他故意掐了對方的脖子,以此進入到戰鬥狀態。
聽到他這番話語,蛇頭身旁的手下們全部愣住,面露遲疑。
這樣一來,他就能看到對方的面板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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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戰鬥狀態,判定中……】
【基於你的等級,你將看到敵人的以下資訊:】
【姓名】:裴麗
【總等級】:lv.1平民
【生命值】:50/50(健康)
【屬性】:
力量——3
靈巧——3
體質——4
魅力——2
意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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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瘦小,果然屬性低了自己一大截。
見狀,他立刻激活了【保安】的職業技能【欺凌弱者】。
【欺凌弱者】:以言語和叫罵欺凌、恐嚇、威脅他人,進行一次屬性檢定,若你的主屬性高於對方,則本次判定成功。
李澳茲的主屬性是【魅力】,高達13點,判定直接透過。
他力氣雖然只有4點,但是一把將一個瘦小女性原地拎起來還是做得到的。
蛇頭童孔緊縮,聯想到李澳茲蒼白的皮膚,立刻意識到什麼,連忙賠笑起來:
“原來是反抗軍的爺——誤會!這不都是誤會嘛!您早說嘛,我們這些討口飯吃的,連飯碗都是你們反抗軍給的。我用祖奶奶名義發毒誓,絕對沒想著怠慢您。”
李澳茲掃了一眼那四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實際真要打起來,自己的格鬥技巧也足夠收拾對方。
但那樣太不划算了,要是有人跟法則四通風報信,自己到不了邊境就得被拿下。
徒手幹掉一、兩個特工還行,李澳茲到底不是【武者】,何況執法人員肯定配備槍械,真打起來自己能被當場射殺都是幸運的。
就怕到時候體驗到法則四的‘終極羞辱’了——李澳茲滴咕著。
他擺出來霜鍍邊境著名反抗游擊隊‘薔薇軍’的名號,加上他皮膚本來就蒼白,氣勢兇惡一點,結合反常規的偷渡終點,被當真也很容易。
李澳茲鬆開手,蛇頭裴麗噗冬一下落在地上,她苦哈哈地揉著屁股,還沒站起來,李澳茲又丟給她兩千塊錢。
“別聲張。我有機密在身,趕緊給我安排出城,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呵呵……德琳娜上個月帶著兵團剛剛北上,你們自己掂量!”
後半句話是他隨口扯的,按照時間點,薔薇軍團的北伐指揮官德琳娜要等明年三月才會北上襲擊。甚至耀光城根本不在襲擊範圍內。
這是徹頭徹尾的謊言,可是謊言放到特定的時候,被特定的人轉述出來,就具備了一定的可信度。
薔薇軍在民間的形象一直以來都是‘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反霜鍍魔怔人’,成員基本上都是外界的原住民,也就是無國者。
不巧的是,來人的皮膚和無國者那一貫沒有太陽曬的蒼白肌膚有那麼億點點像。
一想到這裡,蛇頭心涼了半截。
‘就算不是真的,我也認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耽誤了薔薇軍惹來報復,他們下手可比法則四狠多了……何況這男人還多給了錢,說明他確實著急,寧可花錢消災的態度。’
一通蘿蔔加大棒,蛇頭連忙點頭稱是,拿著錢,跟幾個下屬進屋商量了一陣。她們也不敢繼續坐地起價,只想著趕緊把這瘟神送走。
李澳茲也不再聲張,他閉上眼,一邊養神,一邊開始思考進入外界地帶後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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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鍍對於玩家來說是官方明確標明的“最不建議新手開局”的國家之一。
除了法則四、性別歧視、薔薇軍這種惡名昭彰的特產,霜鍍還有各種挑戰人類下限的事件,貧瘠的資源,極為糟糕的遊戲體驗,低劣的刁民。
作為高貴的紅箭帝國公民,李澳茲對霜鍍的瞭解除了度娘百科,也就是從直播平臺的女同事口中瞭解到的。
“蔚藍四國,各有千秋。紅箭獨裁專制,但是憑藉著貨幣霸權和強大武力,讓人民過上了好日子,競爭激烈,但是隻要你肯為帝國效力,就能獲得回報,因此最適合好勝心強,內心純粹的玩家。”
“天環比較極端,軍人專政,由於本土資源缺乏,不斷地對外發動戰爭掠奪小國寡民的資源、土地。但對於大部分玩家來說,劇情沒有什麼理解難度,是個人都很容易地融入其中,並獲得歷練成長的地方。”
“正旭福利良好,招商引資,吸引大企業來本國投資發展。社會節奏緩慢,待遇優握,很適合那些年紀大的玩家去養老。但一旦爆發戰爭,國家完全缺少正面應敵的能力。”
“霜鍍,雖然橫豎不是個東西,資源不算豐富,矛盾嚴重,但對於玩家來說,卻有一個其他國家不具備的優勢。”
回想起那條資訊,李澳茲眼前一亮,日後怎麼走上【星降師】途徑,他內心有了規劃。
沒過多久,一輛運輸著危險化學品的卡車緩緩地駛離了建林縣,司機麻木地叼著煙,不敢點火,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中倒映的喧鬧縣城漸漸褪去,鋼筋水泥被鬱鬱蔥蔥的森林山川取代,自動化的大型機器人在密集的農田精耕細作,一舉一動舉重若輕,將心有勐虎細嗅薔薇,機械與自然的和諧共處表現得淋漓盡致。
科技的領導下,一切是這麼美好。
天空中的半球屏障發生器散發著固定頻率的陽光,而伴隨著卡車距離縣城越來越遠,陽光漸漸變得暗澹。
司機突然跟副駕喊道:
“把棉襖拿出來。”
直到一個拐彎後,那誘人的綠色戛然而止,天空中飄零起雪花,原本富含腐殖質的黑土地無縫對接上了沙漠。
冰冷,陰森,荒蕪。
空中隱隱可以窺看到巨大的屏障落下,漫無邊際的沙漠之巔,樹立起80米高的水泥圍牆,與天空中半透明屏障對接。猙獰兇殘的自動機炮對準了內外兩側,稍有動靜就會把那些試圖越過鐵絲網和龍牙路障的可疑人員撕成肉沫。
就在這巨大帷幕一般的高牆之下,一座孤零零的哨卡攔住了卡車的去路。
“止步!”
衛兵低吼一聲,端著步槍走上前,抬起機械義手的手背狠狠砸了砸車窗戶,然後攤開鍍鉻的掌心,人造肌肉與神經連結完整暢通,得以精準地讓他搓了搓手指:
“證件和錢都拿來,不然算你超重。”
司機早有準備,拿出準備好的證件2000德比的現金,外加一包香菸,恭恭敬敬交給了衛兵。
霜鍍的邊境哨所的腐敗向來是明目張膽的,這些服役的衛兵雖然以男性居多,但可不會因此就對同為男性的長途司機網開一面。
衛兵收了錢,看到煙盒的時候按捺不住一喜,掃了一眼證件,隨後丟給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載的什麼東西?”衛兵隨口問著,並在隨身電腦上操作一番。
“化學品。酞酸二丁酯。是劇毒、可燃物。”
司機謹慎地解釋道。
“怎麼著,想造炸彈啊?”衛兵耷拉著眼。
“沒有沒有,就是一般的增塑劑。”司機趕忙說明。
“哦?”衛兵一挑眉毛,轉頭看向卡車的罐體,皮下植入的生命探測晶片啟用,圍繞著罐體轉了一圈。
他上下看了看罐體,長十二米,直徑三米,晶片計算顯示:如果有人揹著氧氣罐和防護服潛入其中,滿打滿算,至少能安置27人。
生命探測並沒有檢測到訊號。
但不知為何,衛兵總覺得很奇怪。
“兵老闆,咱這東西有毒的。”司機提醒道。
衛兵瞥了一眼副駕駛,看見他把棉襖裹得很緊,隨口問道:
“這麼怕冷?”
副駕還沒開口,司機便搶先說道:
“他腎虛,之前喝酒發了酒瘋,被法則四的女長官們,那個……私下審訊了兩天。到了屏障邊上就扛不住冷了。”
“這樣啊。”衛兵瞭然,倒也不懷疑。
畢竟那幫瘋婆娘做什麼都不讓人意外,如果是別的理由,他還懷疑一番。
司機見路障遲遲不放下去,有些疑惑和緊張。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誰知又把那隻義手伸進了車內。
潛臺詞很明顯:得加錢。
貨車司機正準備讓副駕再拿錢出來,只見衛兵的手背上彈出一個二維碼。
“少用現金,用收付款。”
衛兵小聲道:
“薔薇軍好像打下來一座印鈔廠,接下來一段時間會有大量假幣流通於世面,現金不太安全了。”
貨車司機恍然大悟,連忙拿起終端支付給對方,衛兵收了款,擺擺手,高牆上緩緩扭曲,露出一個深邃的洞穴。
司機開啟車燈,緩緩駛入其中,不知過了多久,兩側的車窗帶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濃厚的霧氣鎖死了空間,在黃色的燈光照耀下,前方的道路微微明亮起來。
過了幾十分鐘左右,司機突然停車,轉頭對副駕駛位置的男人說的:
“到地方了,把棉襖還我。”
“至於嘛,棉襖都捨不得。”
“少廢話,外界地沒有陽光,你自己看不到嗎?”司機沒好氣地說的:“這地方會凍死人的,我建議下車了趕緊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但不要看到火就撲上去,多半是沙匪。”
“行啦行了。”
李澳茲揉了揉偽裝的臉,脫下棉襖,從腳底下撿起行李,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自己那部終端機,交給司機。
“老哥,我拿這個換你一條香菸,行不?”
“就你這?你是什麼垃圾終端,就值一包!”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只要煙盒,煙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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