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58.星界迴響
“刀劍，是一種浪漫。”
李澳茲一劍撥開琉娥的招架，交替兩下斬擊在琉娥的左右肩膀，隨即轉腰後撤一步，撕開空間漣漪，繞到對方背後，擰身一劍狠狠剁在琉娥的脊背上。
琉娥身體微微歪斜，但經過學習戰鬥後，她立刻便順勢低身，給了自己一個向著北極星方向的力，瞬間挪移出去幾十公里，規避開絕大多數的斬擊。
她這一退，李澳茲便明白了一個事實：
她的生命值，終於快耗盡了。
血魔流禁止了對方回血，並且透過生命連結，不斷地反饋給對方傷害，而與此同時，李澳茲時不時就會用【斷絕生機】狠吸一口。
他的普通攻擊雖然傷害低——但他的特效多，技巧強，每一下打在琉娥身上，那都是——
【斷絕生機】百分比的法術傷害
【自然發火】的燃燒傷害
【銘魂劍聖】的煞氣增傷
【引力】的加速衝擊
【天馬之力】與【肉身強化】提供的超高力量
【迴響者】的迴響效果，將這些傷害進一步擴散。
加上命運覺醒之劍作為神器本身，有著高額的200點增傷，累計下來，即便是被階層的免傷特效扣除了部分——李澳茲的攻擊，還是造成了不菲的傷害。
琉娥直起身來：
啪！
李澳茲和琉娥共同向上一抓，各自將一圈懸浮的深暗的光環，戴上自己頭頂。
“科學家是尊重自然規律的，才能以此為基礎，去探索和操控自然規律的。”
“倒也是……祂的成就，早就深入民心了。”
積少成多，到了現在，即便是琉娥也沒辦法忽視李澳茲的力量。
“你，不是就正在證明給我看嗎？”
伴隨著戰鬥的進行，琉娥對李澳茲有所改觀：
一系列的奧能接連劃過，統一整合，在他的身上凝聚成穩定的銀白色甲片。
引力波帶回資訊，琉娥的語氣疲憊。
“我老了，也許，我真是老了。”
【獨裁者形態啟用】
“來吧，小子……不，年輕人。來戰勝我吧。”
李澳茲詫異：
“一個研究永生課題的人，結果卻嚮往著自然死亡？”
兩代迴響者，傳承和變革，引力與引力，全部融入在獨裁的迴響中。
“坦白說，其實我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
“如果你打算證明這一點……那就讓我看到，你對‘迴響’的認識，對奧能的控制……”
李澳茲持著劍，平靜說道：
嗡————
“自然衰老死亡，這正是我追求的。”
“也許是有不少人控制不了序列級奧能的力量，走向了失控和毀滅——但我不覺得，我會是其中之一。我也不覺得大多數人沒有能力控制好這一切。”
琉娥複雜地說道：
“我們以為利奧茲也許是個善良勇敢的鬥士，也許結果不是那樣……但，嗨，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也許真的是我錯了，你也拿到了‘禍神’的記錄……回頭你可以去看看。到時候，再評判，我是否是錯誤的，又或者落後於這個時代，就由你來決定。”
李澳茲長劍下劃，渾身痛快舒坦。
“那是……一場可怕的悲劇。我們沒想到，會引起那麼多人的犧牲。是我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利奧茲——至尊奧能，不是那麼好拿的，即便是最善良的人，也無法在它面前保持從容。”
“傳統還是改變，到底是對是錯，拿出你的答案吧——利奧茲。”
引力不斷地交鳴迴響，高頻的傳遞下，無數神秘的資訊滲入了紅黑色的海恩斯結晶中，原本紅黑色的結晶，彷彿一下子得到了淨化，褪去了兇殘，轉而浮現出清澈的藍色。
琉娥一怔，隨即釋然。
“在此之前，你可還沒有撤退過。”
“自然死亡？”
【Never Disobedience(永不悖逆)】
“你就跟一塊橡膠似的，怎麼也打不動，不論蹂躪成什麼形狀，都能恢復原狀……見鬼，你真是伽馬階？還是說這是年輕人的優勢？”
但下一刻，滌盪的能量立刻沖刷起全身。
李澳茲好奇地問道。
“我還是有個問題——禍神到底是什麼？公社當年是因為這件事情解散的嗎？”
“那麼，開始吧。”
她的精力，已經不如年輕時期了。
“因為我就叫利奧茲。”
琉娥依靠著一座廢棄的飛船，她的戰鬥意志，顯然不如李澳茲頑強，但依舊保持著學者的風度：
破敗的血肉洗去，餘下的，只有光滑的瓷質鎧甲。
醜陋原始的怪物身軀在迴響的力量下固化，凝聚，簇擁，昇華。
李澳茲平復著心率，把狀態逐漸調整起來。
“——但歷史和這片星空，會替我見證。”
華光褪去，展現在宇宙面前的，便只剩下蒼藍的獨裁者。
李澳茲的身姿先是變為了主宰者——肌膚撕裂，從中生長出紅黑色的結晶尖刺，脖子上的血管繼續凸起硬化。面部反轉，覆蓋上黑紅的膜瓣，肋骨突破皮膚，遍佈上鈣質化的裝甲。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這個問題，我覺得有待商榷。”李澳茲聳聳肩。
“既然如此，把持有序列級奧能的人都關起來，而不是把他們放到應有的位置上——你不覺得這樣太可惜了嗎？”
李澳茲抬起長劍，頭部的血肉迅速再生，隕石與金屬，以及藍色的光暈融合，凝聚出稜角鋒銳的頭盔。
琉娥的身姿迸發出高強的能量波動，藍紫色的能量反過來吞噬了她全身，隨後一體塑形，凝聚成一套君王般的鎧甲。
“對命運的——主宰。”
“怎麼？你對利奧茲不感興趣嗎？不相信，其實星淵曾經出現過這樣的勇者嗎？”
“不。”
“但是，你不該質疑利奧茲的存在。我們模仿利奧茲的行為，本就是符合星淵的普世價值的。”
她挺起身子，原本頭部那虛無的空間漣漪，瞬間牽引起隕石和金屬的碎片，凝聚成如同騎士鎧甲一般的頭盔。
“離開了敘事級文明，伱可不就老的快嘛。”
“如你所願。”
“全力以赴。”
【金鐵之主】
他抬手撕開面前的氤氳，長劍上激盪起電磁的紅熱高光。深暗的光環如同獨裁者的王冠，貪婪地吞噬著光輝。
“是該結束這一切了，琉娥先生。”
他的聲音動盪，在宇宙星界建起迴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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