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賈琙看著癱在懷裡的元春,臉色有些陰沉。
雙頰緋紅無比,櫻唇一啟一闔,雙目迷離,身子發燙,還不斷往自己身上靠,他哪裡還猜不出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他和元春被人算計了。
自己因為有大黃庭鎮壓,感覺還沒有那麼強烈,只是心頭有些燥熱罷了!
「是***!!」
賈域隨後點了元春的周身大穴,將她扶到了一側的貴妃榻上,此刻元春的神情已經開始恍惚了,絲毫不清楚自己是在幹什麼,一雙小手無處安放,甚至順著自己的領口伸了進去。
他先將元春的衣服整理好了,然後就開始搜尋房間裡的異樣,屋裡靜悄悄的,沒有多餘的聲響。桌上的精緻的茶杯茶壺,現在還散發著清新的茶香,賈域眼睛一眯,這種事情,最容易在吃喝上動手,所以他的目光率先就聚到了這些東西上。
隨後他來到桌子旁,拿起拿盞印花汝窯茶壺,輕輕晃了晃,裡面並沒有暗格,然後他又到了一杯茶水,茶水的清香悠遠的香氣在鼻尖縈繞,他感覺了一下似乎是也沒有異樣,在之後,他又嘗試喝了一小口,仔細感覺了一下,也沒有異樣。
「不是它的問題~~」
在進入房間之後,賈域往嘴裡送的東西只有這一種了,其他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有動。
賈域此時心緒轉的很快,不是喝得東西,那剩下的就不多了很快他就將視線放到了依舊香菸嫋嫋的蓮花萼鎏金香爐上。
他來到了香爐旁,伸手將那些煙霧往自己的鼻尖扇了兩下,因為是直接接觸的原因,很快賈域就發現了不對,心湖之上那種奇怪的異樣再度升起。
賈琙此時也確定了究竟是什麼東西了,他拿著手裡的香爐,雙目之中冷意森寒,隨後他的神魂之力破體而出,既然對方算計他和元春,那就一定有人在周圍把風,鳳藻宮的每一間房間他都沒有放過。
不過很快,賈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沒有異樣?
鳳藻宮的那幾個丫鬟他上一次來都見過,並沒有什麼外人她們在隔間說笑著,還有兩個在門口那邊說著悄悄話。
最後他都已經將搜尋範圍擴充套件到鳳藻宮外,但是依舊沒有異常。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這毫無異樣的狀況,也讓賈域心頭有些詫異,難道那東西不是外人放的,若是有人故意算計,那至少應該派人監視才對,如今這副狀況,的確是有些詭異。
但若不是外人,那就只有自己人了,難道是躺在一旁的那個麗人放的,可這也說不通,元春識大義,知進退,他的身份眼前的姑娘應該不知道吧!應該不會做這種傻事兒才是。
就在賈琙收回神魂之力,著手打算給元春逼毒的時候,遠在另一座宮裡的一個老嫗,來到了自己的主子這裡。
「太妃,已經派人去了~」
「沒留下什麼手腳吧??」
「沒有,鳳藻宮那邊我們的人一個都沒有留下,連先前巡邏的宮女也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她現在已經被趁著混亂的人流離開宮了!至於那個小太監,先前我們給他的喂得藥,算算時間,也該發作了!!」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甄老太妃和張嬤嬤。
等張嬤嬤說完,甄老太妃眼睛一眯,眼底劃過一絲狠辣之意,「那個宮女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讓她離開了??」
張嬤嬤一拱手,繼續說道:「連續死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有些扎眼,所以就讓她離開了!不過在先前已經餵了百日檀,等她走的足夠遠,就......」
甄老太妃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張嬤嬤安排的不錯,意外死了一個小太監不會有什麼人關注的,並且人還是在皇后
那裡死的,若是被捅出來,到時候難堪的不是她們,而是範芷萱。
到時候正好一箭雙鵰,範芷萱的坤寧宮死了人,這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到時候,皇后範芷萱找上門去,就算是賈域想要懷疑,那範芷萱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她們就能從中摘出來。
「賈琙~今日本宮就讓你身敗名裂~~」
甄老太妃用一種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冷冷說道,滅族之恨都快要讓她瘋狂了。
......
「拜見皇后娘娘~~」
就在賈琙幫元春祛毒的時候,一道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之中,儘管門外的範芷萱有意讓門外的抱琴兩人不要出聲,但是別忘了賈域此時耳聰目明,感知能力十分的出色,所以就算是聲音再小,也被他聽到了。
對於毒藥,大黃庭的效用十足,但是對於***,效果的確也有,但是卻非常有限此時的元春已經身上的那身衣服已經被香汗打溼,好像是剛出浴一般,幾縷調皮的頭髮已經結成了綹,溼淥淥地粘在額頭還有側臉上。
那張俏臉嫣紅無比,紅彤彤的,好似傍晚的晚霞,又好似熟透了蘋果,無比的誘人。
神智已經模糊的她嘴裡還小聲地說著自己的名字,聽的賈域心驚膽戰,自己這位大姐姐,在內心深處居然真的有自己的身影。
「冠軍侯還在嗎?本宮找他有些事兒?」
站在門口,範芷萱出聲問道。
一旁的抱琴聽到皇后娘娘的話,不敢隱瞞,再加上她也相信賈域的身份和能力,就算是範芷萱也不敢輕易得罪,便如實回道:「回皇后娘娘,侯爺還在,正在和宜妃娘娘說著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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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還不想把這件事兒捅出來,眼下是個機會,一但這個把柄被自己抓住,那賈域日後就只能為自己的命令是從,對於這麼一位位高權重又深的聖心的人,直接把他送上斷頭臺,那可真的是太可惜了,況且又有那枚免死金牌在那兒,估計還死不了,到時候得罪死了,那可不划算。
範芷萱推門而入,只看見屋裡賈域在大堂那邊坐著,並沒有發現元春的身影,見到這種狀況,範芷萱不由一愣。
她下意識地就問道:「宜妃呢?」
賈琙適時站起來,給她行禮,「臣賈琙,拜見皇后娘娘~」
範芷萱聽到賈琙的話,也回過神來,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有些不對,又重新調整了一下語氣,再度開口說道:「冠軍侯免禮宜妃妹妹呢??
賈域再次看到皇后,心裡還是有些驚豔,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她也是這身打扮,仿若一隻高傲的鳳凰,卻帶著一絲嫵媚,清純之中帶著一絲勾魂。
賈琙喉結微微動了一下,方才他只顧著給元春逼出體內的藥力,卻是低估了那東西的可怕程度,被他用大黃庭內力強行壓下去的異樣再度在體內翻滾起來,其實想想就能猜到,能被甄老太妃珍藏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簡簡單單的。
不過現在賈域還能控制,他低下頭,沉聲說道:「宜妃娘娘大概是有些累了,方才光顧著說話,臣也沒注意,料想是應該睡著了,臣正打算告退呢!!」
範芷萱見賈域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凌亂,心頭不由升起一絲狐疑之色,先前的那個小太監可不是那麼說的。
「哦!!這樣嗎?」
不過隨後範芷萱心裡就冷笑了起來,為什麼呢?
賈琙是在大堂,離著裡屋那邊挺遠,若是真的是說話時睡著了,那他們兩人決計不會隔著這麼遠,因為這個距離,
要想能夠聽清楚,賈域還好說,但元春除非是用喊得。
如此說起來,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範芷萱瞥了賈域一眼,「冠軍侯稍住,宜妃妹妹真是太失禮了,侯爺百忙中抽出時間來探望她,她竟然自己睡著了!!」
「身為後宮之主,卻是不能讓妹妹如此失禮,等本宮把她叫起來,送送侯爺!!」
賈琙看著對方扭著小蠻腰朝元春的床榻那邊走過去,眼睛眯了起來,再度出聲道:「皇后娘娘,還是不用了吧!!」
其實此時賈域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冷了,只是範芷萱心裡篤定,元春一定有鬼,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宜妃妹妹~~」
賈域見對方沒有放棄的意思,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元春屋裡的這種***弄不好就是她派人放的,今日春節,能夠在這個時候指揮人在各宮動手腳的人寥寥無幾,而範芷萱恰好就是一位。
看著對方一步步朝元春那邊走了過去,賈域心裡開始快速盤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的關係並不好,和元春的關係也並不好,自己出手打了她的弟弟,打了范家的臉,若是被她抓到把柄,估計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那自己又該如何?殺了她?這個想法到也不是不可能實現,但是此刻擊斃了範芷萱,那自己又會如何,別的不用說,至少皇室就不會放過自己。
再怎麼說,這位也是明康帝的皇后,就算是對方再討厭,也不會讓她出事兒,事關皇家顏面。
之後的那兩位供奉,還有楚氏一族隱藏在幕後勢力,恐怕都會跳出來,到時候自己在京的諸多安排估計會被一網打盡,可能還會聲名狼藉,一夜之間從大康的英雄,成為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最後的結果也只有一個—造反。
雖然自己在軍隊上並不懼怕,但是卻還不知道楚氏幕後的勢力,萬一失敗,那可不是從頭再來,而是身死道消。
所以殺人滅口是最壞的選擇,那還有什麼方法能讓她閉嘴呢??
「要是她是香菱就好了!!」
想起自己府上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小丫頭,賈域無意識地就感嘆了一句。
隨後他心頭一顫,看著靠近元春床榻的那個婀娜多姿的背影,隨後又看了看站在門外並沒有進來的宮女嬤嬤,一個大膽的想法隨及像是野草一般,在自己的心頭瘋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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