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完辛大人,黃蓉一路上悶悶不樂。
郭靖笑道:“蓉兒,過幾天就能看到你爹爹,怎麼還不開心。是怕你爹爹責罵你嗎,放心,到時候給你攔著。”
黃蓉停下馬,定定地看著郭靖。
今天的少女穿了一身黃色勁裝,頗為貼身,身材起伏,腰細如楊柳,另美若蜜桃。
“靖哥哥,等拜訪完桃花島,你就要回大漠了嗎?”黃蓉認真問道。
郭靖點點頭:“嗯。”
“那...那靖哥哥,你能不能為了我,留在桃花島!”黃蓉鼓足勇氣。
郭靖有點奇怪:“蓉兒,我家在大漠。而且按照宋人的規矩,新娘子都是住在夫君家裡的,你以後嫁給我也應當和我住在大漠才是。”
少女頓時兩頰暈紅:“誰說要嫁給你了!那你要是娶我,華箏姐姐怎麼辦?”
郭靖理所當然道:“二師父和樂哥都說了,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就應該對女孩子負責任。而且作為宋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當然是你們兩個都嫁給我!”
苗樂:???
這話他什麼時候說的?汙衊啊!
黃蓉也愣住,隨後有點糾結。
離開桃花島之前,她當時以為夫妻就該像他爹曾經描述的那樣:兩個人,舉桉齊眉,恩愛有加,琴瑟和諧。
但經歷這麼多事,而且還被樂哥帶去煙雨樓混了三天,讓她知道夫妻之間還有更多的情況。
那些達官貴人,蓋世強者,除了少數幾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呢?就連憂國憂民的辛大人也不能免俗。
他們這些人身居高位,考慮的事情多,遇到的事情多,就更需要女人的撫慰。
而且作為妻子還得滿足丈夫的身體需求。想起曾經在河邊洗澡,還有日常生活,見過的靖哥哥那強橫得不像人類的肉身,少女兩頰暈紅。
自己力氣那麼小,身體還弱,而且那麼點大,能滿足他嗎?
若是滿足不了,是不是沒有盡到妻子的義務呢?靖哥哥會不會失望,甚至生氣呢?
“蓉兒,蓉兒,怎麼,你不願意嫁給我嗎?”郭靖有點費解。
“哼,誰說要嫁給你了?等你向我爹提親再說吧!
駕!”少女嬌嗔一聲,騎馬遠去。
“提親?那按照規矩是不是還要送禮?”郭靖滴咕一句,看了看懷裡的小黃貓。
苗樂:???
你瞅啥?你再看我一眼試試!
郭靖連忙抬頭,隨後騎馬追上去,一路還在思考該用什麼當作聘禮好。
……
朝曦初上。
某棵古樹頂端,郭靖抱著少女,鼻中聞著陣陣幽香,黃蓉兀自未醒,蛾眉斂黛,嫩臉勻紅,口角間淺笑盈盈,像是正做好夢。
昨晚趕路不及,只好暫居於樹上。兩人賞月說話,不自覺就睡了過去。還好沒有什麼蚊蟲襲擾,兩人一直休息到天明。
郭靖正在一根根數少女長長的睫毛,忽聽左側兩丈餘外有人說道:“我已探明程家大小姐的樓房,在同仁當鋪後面的花園裡。”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好,咱們今晚去幹事。”
兩人說話很輕,但郭靖聽得清楚,微微皺眉。
這難道就是師父口中說的採花淫賊?對於這種壞人貞潔之人,師父們一直教導他除惡務盡,
仔細往樹下瞧一眼,說話之人,衣衫襤褸,都是乞兒打扮。
想起洪七公走之前還和他說過:你已經學了我丐幫絕學,以後若是看到丐幫弟子有難可得幫我看著點。
郭靖連忙叫醒蓉兒,說清楚情況後,兩人對視一眼,悄悄跟了上去。
不久,出去覓食的小紅馬走到樹下,看了看周圍,傻眼。
片刻後,小紅馬背上竹簍裡的大紅蛇也跑了出來,在四周嗅了嗅,也蒙了。
頓頓飽呢?
……
寶應,城西。
這裡有一座大當鋪,白牆上“同仁老當”四個大字,每個字比人還高。當鋪後面有一座花園,園中一座樓房建構精緻,簷前垂著綠幽幽的細竹簾。
樓上並未關窗,兩人一貓向裡張望,只見房中共有七人,都是女子。
一個十八九歲的美貌女子正在燈下看書,想必就是那位程大小姐。其餘六人都是丫鬟打扮,手中卻各執兵刃,一身勁裝,精神奕奕,看來都會武藝。
小黃貓看的是嘖嘖稱奇,眾所周知,練過武的女子,花樣多,而且身體緊繃有力。
黃蓉連忙伸出小手放在靖哥哥和色貓眼前。
“非禮勿視!”
苗樂鄙視看了一眼郭靖:“喵嗚!”
說你呢!
郭靖:......
片刻後,圍牆外躍進兩條黑影,瞧身形正是日間所見的乞丐,口中輕聲吹哨。鎖喉一名丫鬟揭開竹簾,說道:“是丐幫的英雄到了麼?請上來吧。”
郭靖一愣,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
等兩位乞丐進門,那程大小姐,偷偷抬眼向那老老丐望了一眼,又連忙低下頭,滿臉紅暈,細聲細氣地道:“老英雄可是人稱‘江東蛇王’的黎生,黎前輩麼?”
那老丐笑道:“姑娘好眼力,在下與尊師清淨散人曾有一面之緣,雖無深交,卻是向來十分欽佩。”
隨著他們聊天,郭靖才知道,原來是寶應最近來了個惡人,愛好強搶貴女,所以程大小姐才請丐幫高手相助。
寶應程家在整個揚州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不僅是官場,商鋪眾多。每年程家都給丐幫不少街道清理保衛費,此時遇到困難,丐幫自然得出手相助。
而且這程大小姐還是全真七子的高徒,天下第一人的徒孫,丐幫自然願意交個朋友。
隨後黎生定下計策,他們住在高樓埋伏,讓程大小姐下樓等待結果就行。
黎生作為丐輩中的八袋弟子,行輩甚尊,武功又強,兩浙群丐都歸他率領,是丐幫中響噹噹的角色。而且他曾得幫主看中,傳過一式降龍十八掌,所以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等了片刻,正在樓上看熱鬧的郭靖直接消失,隨後樓下便傳來一陣打鬥聲。
原來是那賊人竟然悄悄摸到樓下,已經進到那程大小姐的臥室裡去了。
黎生聽到動靜也顧不得埋伏,幾人一起衝下樓。
“吼~”
剛到門口,只聽到一陣龍吟聲,一個白色人影便直接被打了出來。隨後屋內也衝出一道身影,周身盤旋一條白色巨龍,高大威勐,如在世天人。
“淫賊,休走!”那人大聲道。
黎生看得有點呆滯,聽這聲音,似乎也是降龍十八掌。但是人家為什麼還有這麼炫酷的白色巨龍圍繞,而自己啥都沒?
歐陽剋落到院裡直接嘔出一口鮮血,中了這含怒一掌,他已經是五臟俱損,體內真氣都快被打散,怕是沒有五六年根本調養不好。
此時他很慌,這白色巨龍頓時讓他想起曾經那一刻,令人恐懼的一幕。
“郭兄弟,等等,是個誤會!”
郭靖這才停手,看清來人,竟然是歐陽克。
他不是已經有八個白衣手下妻妾了嗎?怎麼還在外面強搶民女?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花園中投進一顆石子來。
過得片刻,圍牆外竄進八人,正是歐陽克那些女扮男裝、身穿白衣的女弟子,其中兩人還拿著麻袋。
歐陽克:......
“你們過來幹嗎?”歐陽克斥責道。
為首女弟子愣了愣,不是你讓我們來綁著程家大小姐的嗎?
“少幫主,最近三天,我們這接連失了四個姑娘,都是這人乾的好事?快抓住他!”黎生衝出來喊道。
前幾日七公曾經給他們來過信,說是教了一位小友降龍十八掌,讓他們注意點。黎生便猜這小子應該就是洪幫主的高徒,所以乾脆喊少幫主。
歐陽克大怒:“你個老頭說什麼呢?你再誹謗我一句試試?證據呢?”
“證據?你後面那個八個白衣女弟子,手裡的麻袋難道就不是證據?”黎生罵道。
“胡說,我只是和我們的妻妾們玩遊戲而已。”歐陽克繼續狡辯。
“呵,大晚上的拿個麻袋玩什麼遊戲?”
“你沒有女人吧?遊戲不就是大晚上玩,難道還光天化日?”歐陽克嘲諷道。
“你!”黎生感覺尊嚴受到嚴重的傷害,說著就想上前拼命。
郭靖抬手攔下黎生,質問道:“那你怎麼解釋剛才準備制住程大小姐?”
這個時候程大小姐也從裡面走了出來,眼睛通紅,似乎是哭過,顯然剛才被嚇壞了。而當看到背影高大的郭靖時,如水的眼睛似乎頓了一下。
剛才這人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救了她,簡直就像戲文裡說的大將軍一樣。
隨後程大小姐鼓足勇氣指著歐陽克,大聲道:“就是這人!剛才就是他闖到我屋裡,要不是,要不是...”看眾人都注視自己,少女說話越來越低,甚至頭都快埋到高聳的胸懷裡。
顯然這少女在社交方面不太擅長。
歐陽克開始思考,人證物證俱在,這該怎麼狡辯?
郭靖有點不耐煩,抬手一引,周身再次出現一條白色巨龍。打架還是降龍十八掌最有氣勢,也最得他喜歡。
“等等,郭兄弟,我叔父是西毒歐陽鋒,我是他唯一的後輩,你想要殺我,可想好了後果。”關鍵時刻,歐陽克突然想起自己最大的底牌。
聽到歐陽鋒的名字,小輩們可能沒聽過,但黎生面色大變。
“少幫主,等等!”
郭靖疑惑回頭:“怎麼?長老可以放心,我的實力應該不在那歐陽鋒之下。”
對於自己的實力,郭靖漸漸開始自信,畢竟天下五絕的北丐在他眼中也比較一般而已。
在場人多,黎生認慫地有點尷尬,不過耐心解釋。
“少幫主,歐陽前輩是毒道大家,而且有個習慣,喜歡遷怒普通人,若是您現在將歐陽公子打殺,可能寶應一城都會生靈塗炭。”
郭靖一愣,回頭,便看到歐陽克得意洋洋地拿出摺扇搖了搖。
君子欺之以方。
當壞人就是好啊!
“郭兄弟,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你也知道,我家學淵源,不但擅長用毒,也會一點醫術,也只是因為今天在街上看到程姑娘一眼,當時我就發現她身體不是不好。
但直接和程姑娘說怕唐突了佳人,於是我就想著偷偷進到程姑娘屋裡之時想用真氣幫她調養一下身體,結果正好被你撞見。
既然誤會解開,那我就告辭!”
歐陽克抱拳,深深彎腰作揖,很是客氣。
這是對強者的尊重。
以他的見識,這郭靖的實力,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他叔父之下。他更知道叔父那等強者是多麼的可怕。
郭靖猶豫不決,甚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黃蓉抱著小黃貓跳了下來,大怒。
“靖哥哥,先讓這歐陽克交出幾個失蹤的姐姐。另外讓他發誓以後在中原不再欺凌女子,否則歐陽一家斷子絕孫。”
郭靖一聽,連忙回神:“對,歐陽克,聽到了嗎?蓉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歐陽克見黃蓉盈盈走近,麗容無儔,又帶著三分天真爛漫,頓時羨慕不已。
郭靖這傻小子怎麼就有這福分。
“郭兄弟說笑,我已經說過,那事就根本不是我做的,你讓我怎麼把人交出來?總不能到大街上隨便抓幾個吧。”歐陽克繼續狡辯。
當壞人嗎,第一要素就是死不承認。
“靖哥哥,這歐陽克根本就沒有悔改之心,我看你乾脆把他殺了吧。反正不管你放還是不放他,我估計那歐陽鋒都要遷怒寶應百姓。”黃蓉笑嘻嘻道。
歐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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