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趙王府,花廳。
聽到外面的呼喊,樑子翁有點憂慮,他那大寶貝可是正在府裡呢。
不過仔細想了想,那小偷已經被發現,應該帶不走自己那頭寶蛇。要知道那寶蛇經過常年餵養,一身巨力等閒幾個人根本拿不住。
這世上又怎麼可能有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把自己的大寶貝給偷走!
這樣一想,樑子翁頓時定下心。
萬無一失!
臺上,完顏洪烈寒暄一番後開始進入正題。
“諸位英雄豪傑,有些是本王專門請來,有些是我兒的朋友,我也就不說什麼見外的話。
將諸位請來,其實是為一件大事!”
說完,完顏洪烈對著郭靖笑了笑。
年紀輕輕,人又老實,可能是隱士高人的弟子,他也願意給點面子。
只要是高手,他都是尊敬的。比如那丘處機,如今全真教在大金境內有這麼大聲勢,其實也離不開他的支援。
郭靖也不知道他笑什麼,不過樂哥說過,不知道說什麼,冷笑就對了,人家自己就會腦補。
“嘿嘿~”
完顏洪烈心中一定,這麼憨,果然不諳世事。
“王爺,你要咱們辦什麼事,說一聲就是。我沙通天別的不說,就是有一把子力氣!”沙通天大大咧咧說道。
完顏洪烈笑了笑:“幾個月前,小王無意間在宮裡舊檔之中,看到當年南宋名將岳飛的資料,其中就有他臨死之前寫的幾首詞。
當年秦檜為了交好我大金,特意將那幾首詞給派人送了過來。
本王研讀許久,終於破解,原來這四首歪詞須得每隔三字的串讀,先倒後順,反覆連貫,最終才理解這詞的意思。”
“什麼意思?”眾人好奇。
就連郭靖也提起心。
嶽爺爺,他常聽師父們提起過,精忠報國,而且他爹以前還是嶽大帥的兵,隨意他對這人有種莫名的敬仰。
完顏洪烈看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向自己,頗為得意,顯然為自己的智慧讚歎。
“原來那岳飛臨死前自知報國無望,留下一本兵書,寄希望於後人能學他兵法,滅我大金,一雪靖康之恥!”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是讓他們去挖墳,然後攻打大宋。
他們一個個雖然有不少是宋人,但對大宋也沒什麼好感。
一個國家一年到頭都有農民起義,想一想就知道那些官員們是什麼德行。
最關鍵的是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只要有錢有好處,別說去挖別人墳,挖自己家祖宗墳都可以。
“後來本王就繼續調查,那岳飛當日死在風波亭之後,葬在附近的眾安橋。後來宋孝宗將他的遺體遷至西湖邊上隆重安葬,建造祠廟。
而他的衣冠遺物,卻被人放在另外一處,就在臨安。”
“至於具體所在嗎,還得諸位英雄到了臨安之後,本王再派人告知,防止大事洩露!”
眾人頓時不滿,這不是不信任他們嗎?關鍵是這勾起他們的好奇心了啊!
突然,門外衝進來一位軍士。
“王爺,不好了,剛才來了兩位賊人偷走了很多東西!”
完顏洪烈頓時不滿,兩個人能拿走多少東西?
“都偷走了什麼東西?”
軍士搖頭,甚至面露驚恐。
“不知道,只知道一個人胸前背個竹簍,後面扛著兩個大麻袋。裝得嚴嚴實實;另外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只看到兩個麻袋在屋頂飄飛。
我們追了一會兒就找不到人影。”
大麻袋?
完顏洪烈頓時心中一慌,不會是他老婆吧?想到此處,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廳內眾人直接往後院跑去。
廳中的樑子翁也是臉色慘白跟在後面,竹簍不會就是他裝蛇的那個吧?
……
後院,木屋。
穆易和王妃包惜弱正在互訴衷腸。
十八年前金兵突然包圍牛家村,楊鐵心與官兵相鬥,受傷極重,最後搶過一個騎兵的馬,伏在馬背上奔出數里,暈在草叢之中。
次日被荷塘村一戶人家救起,幸好那家人對他盡心相待,最後養了半月才好。
再回到牛家村,已經是物是人非,人去樓空。
幾日後他回到荷塘村農家,當地瘟疫流行,那農家一家七口,六個人在數天之內先後染疫身亡,只留下一個出世未久的女嬰。
楊鐵心責無旁貸,收了這女嬰為義女,帶著她四下打聽,找尋郭嘯天之妻與自己妻子的下落。
他不敢再用楊鐵心之名,把“楊”字拆開,改“木”為“穆”,變名穆易。
十餘年來東奔西走,浪跡江湖,義女穆念慈也已長大,出落得花朵一般。
楊鐵心料想妻子多半已死在亂軍之中,卻盼望老天爺有眼,義兄郭嘯天有後,因此才要義女拋頭露面,豎起“比武招親”的錦旗,打造了一對鑌鐵短戟,插在旗旁,實盼能與郭靖相會結親。
包惜弱也解釋道,當年她在村裡救起一個人,隨後金兵來犯,而她剛好被那人相救,此人就是完顏洪烈。
為了肚裡的孩子,她便一直住在這王府之中,完顏洪烈則答應她派遣手下打聽楊鐵心的訊息。
這些年裡,完顏洪烈對她尊敬有加,秋毫無犯,更是對兒子楊康視如親子。
包惜弱看兒子過得好,夫君也沒訊息,便歇了出去的想法。
兩人本就是夫妻,早已經是知根知底,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做到了床上,接著就交流到底。
“惜弱,惜弱,你沒事吧!”屋外突然有人喊叫。
正在埋頭苦幹的楊鐵心一驚,一顫,片刻後抽身而起,看了看周圍,抱起衣服鞋子連忙躲到床底。
包惜弱慌張起床,將裙子放下。
“惜弱!”完顏洪烈直接衝了進來,當看到心上人還在,頓時鬆一口氣。
當年惜弱將拼死的他救了起來,而且還親自喂藥餵食,就像照進他心底的一束光。
在他的心裡,這個女人就是自己一個完美純潔的夢。
這些年他為了能得到她的心,他更是幾乎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不但府裡在沒有進來一個女人,甚至將楊康這樣一個宋人的兒子,納入族譜,封為小王爺。
“王爺!”包惜弱微微一蹲,福了一禮。
完顏洪烈緊張拉住包惜弱的小手:“外面有刺客,我好擔心你,要不你搬進王府吧,那裡侍衛多,還有高手,很安全。”
包惜弱直接將手抽走:“王爺,妾身是有夫之婦,請自重。”
完顏洪烈悵然若失,二十多年了,摸手的機會他都沒有幾次,何時才能一親芳澤?
難道這個女人的心是鐵打的不成?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打動她?
仔細端詳眼前女人的臉蛋,已經快四十歲了,卻還如往昔一樣,眉眼如畫。
“嗯?”完顏洪烈突然問道:“惜弱,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再看看屋裡的擺設,還有鋤頭等農具,完顏洪烈一陣心疼。
“我都說過很多次了,王府裡養一兩個閒人不用多少錢,你為什麼還要自己耕地呢?會把你身體累壞的。”
包惜弱坐了下來,低頭不語,這一會腿已經軟到站不起身。
完顏洪烈心中一奇,頓時信心大增,這還是第一次惜弱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兒姿態。
那下一次是不是有機會了?
“惜弱,你...你在這好好的,我看府裡的客人哪裡好像也出了事,我去看看。”
“王爺辦自己的事要緊。”
“嗯!”
完顏洪烈重重點頭,感覺生活事業都充滿動力。轉身,開門,鼻子皺了皺,似乎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隨後搖搖頭,不以為意。
這些年兒子為了讓惜弱有點事做,經常弄一些受傷的動物回來,所以屋子裡經常有一些奇怪的藥味。
想通了,男人便大步離去。
包惜弱也鬆口氣,隨後臉色一紅,連忙拿出手帕,將流到大腿的水嘖擦乾,這應該是茶壺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撒到了身上。
楊鐵心從床底爬出來,心情大好,臉上洋溢著笑容,要不是場合不對差點笑出聲。
“惜弱,跟我走吧!”
包惜弱心中一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當然願意跟相公走。
“那我們兒子怎麼辦?康兒當了二十年小王爺,他願意跟著我們受苦受累嗎?”
“什麼?那完顏康竟然是我兒子?”楊鐵心又驚又喜。
驚的是那個打傷自己的紈絝竟然是自己兒子,喜的就是剛才就自己幹了她娘,而且自己還是他爹。
包惜弱白了他一眼:“德行!自己的兒子還認不出來嗎?你看他的眉眼,哪一個不像你?”
“嘿嘿!”楊鐵心撓撓頭,只覺得此生能娶到這樣的妻子,簡直是祖上積來的福分。
“你先走吧,等我慢慢和康兒說,等他接受了,我們一家人再想辦法回到大宋!”包惜弱說道。
“可是!”楊鐵心很不放心。
“怎麼,這麼多年了?還不信我嗎?”包惜弱揪住楊鐵心腰間軟肉,弱弱問道。
楊鐵心疼得齜牙咧嘴連忙回道:“好好好!”
“那我先走,過幾天來找你!”
“多等幾天,你個木頭,我得好好歇歇!
到時候我讓後門的侍衛接你進來,就說你是村裡種地的,來幫我鬆鬆土!你記得扮老一點。”包惜弱臉蛋一紅。
“嘿嘿!”
......
後院,藥房。
樑子翁帶著諸位高手直奔這裡,待看到開啟的房門,心中大驚。剛踏進門,猛叫不妙,滿屋子藥罐藥瓶亂成一團,連桌子上放置異蛇的竹簍也不見。
樑子翁這一下身子涼了半截,二十年之功廢於一夕,直接大哭起來。
這參仙老怪本是長白山中的參客,後來害死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前輩異人,從他衣囊中得了一本武學秘本和十餘張藥方,照法修煉研習,自此武功了得,兼而精通藥理。
藥方中有一方是以藥養蛇、從而易筋壯體的秘訣。他照方採集藥材,又費了千辛萬苦,在深山密林中捕到了一條奇毒的大蝮蛇,以各種珍奇的藥物飼養。
那蛇體色本是灰黑,服了丹砂、參茸等藥物後漸漸變紅,餵養二十年後,這幾日蛇體已全紅,本要功德圓滿,哪知道直接丟了。
這丟的那是蛇,這丟的就是他的命根子。
回頭,看向眾位高手,樑子翁眼睛都通紅。
“是不是你們給偷走的!是不是!”
眾人面面相覷,不過也沒出聲,剛才他們可都是在談話,哪裡來的機會偷東西。
環顧眾人,樑子翁最終看向郭靖,在場這些人就他沒什麼駭人的戰績和背景。
“說的就是你,小子!”
郭靖:......
“怎麼,還不承認?我一眼看你就不像什麼好人!還不把寶蛇還我?”
說著,樑子翁竟直接往郭靖撲了過去。
郭靖下意識一揮手。
“啪~”
樑子翁直接被扇回到牆上,緩緩滑落到地。
眾人連忙上前檢視,發現這老頭只是單純暈了過去,身上竟無一絲傷害,頓時大驚。
要做到如此程度,可見這郭靖對勁力控制有何等精妙。
“郭兄弟,好功夫!”旁邊一人讚歎道。
此人身穿白衣,輕裘緩帶,神態甚是瀟灑,看來三十五六歲年紀,雙目斜飛,面目俊雅,英氣逼人。
剛才說話的時候對他們這些所謂高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如今終於開始認真起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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