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府,有間酒樓。
“花星奴,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共結連理嗎?”徐大白真誠對一個女孩說道。
花星奴猶豫片刻:“很重要嗎?必須現在給答桉嗎?”
“嗯!”徐大白表情凝重。
“這麼說....我覺得你人挺好的,但是可能跟我不太合適!”花星奴微笑。
徐大白悵然:“我知道了!”
“那你還請我吃飯嗎?”花星奴小心問道。
雖然移花宮加入了錦衣衛,按照錦衣衛的規矩,免去了她的奴籍。但如果不犯事,還想要保證功力進境,她還是挺窮的。
“狗女人只配吃屎!”
花星奴:......
酒樓裡的客人也沉默了一下,等花星奴氣憤走後再繼續討論。
“哎,大訊息,皇帝欲立鳳妃之子為太子,朝臣反對,皇帝大怒,好多人都被砍了。”
“這鳳妃也太受寵了吧,她是怎麼做到的?”
“哎呀,都是過來人,這還不懂?你去青樓什麼情況下會一直點一個姑娘?”
“技術好,會來事,而且騷?”
“嘿嘿嘿~”頓時一群男人發出猥瑣的笑聲。
以前他們可能不敢談這些東西,因言獲罪的例子被滿門抄斬得太多。
但這兩年蘇州基本都在玉燕仙子的管理下。
只要不犯事,話可以隨便說。
當然,關於玉燕仙子的話本不準寫,倒是可以寫那隻護法神獸小黃貓的。
不得不說蘇州那些落魄書生還挺有才華,竟然想出貓兒娘這一插畫,賣的火爆,甚至有些女孩出門還專門帶著貓耳朵,可愛誘人。
青樓裡面就玩得更開,還有帶貓尾的,插花弄玉,讓那些風流雅士們欲罷不能。
……
京城,皇宮。
足利義持焦急地宮門口等待召見。
他的父親曾經是堅定地支援與大明穩定貿易,甚至在明成祖時期還主動清繳沿海倭寇。
但自他繼位後,發現大明海防廢弛,便對慢騰騰賺錢的貿易不感興趣,至於清繳倭寇?那不是自己人嗎?
貿易哪有搶來得快,來的爽?
他的府裡可還有幾個大明的女人,那皮膚真嫩,性格還柔柔弱弱。只要用孩子威脅她們,做什麼都可以,真好欺負。
但這兩年變了,那蘇州是有病嗎,打擊邊防海盜、倭寇就算了,甚至還直接打到他們本土去,建城開礦抓人。
關鍵是那些能到倭國的,一個個都是蓋世勐將,一個能打他們幾十個,而他們倭島各家割據,根本無法對抗。
甚至這半年那蘇州錦衣衛還在開疆擴土,而且在本地倭民的帶領下,眼看就要打到他自己家了。
足利義持沒辦法只好來到京城稱臣納貢,希望能獲得原諒,要是能拿到一份貿易的勘合就再好不過。
還是貿易好,打架搶劫實在太過危險!
“足利義持,皇上召見!”
足利義持一聽連忙跟在太監後面。
“倭國使臣,拜見大明大皇帝!”朝堂之上足利義持恭敬拜見。
“使臣求見,所為何事?”足利義持只能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人說話。
抬頭,發現說話的是一個紫袍太監。
龍椅之上身穿黃袍的皇帝正閉著眼,似乎在睡覺。
“稟報大皇帝,我倭國一向是大明臣屬,我父親在之時也歷年稱臣納貢,不知為何您竟派兵攻打我倭國本土,俘虜殺害我倭國數千人之多。”足利義持哭喊道。
聽到這話,皇帝頓時睜開眼睛,詢問劉喜:“可有此事?”
劉喜連忙道:“稟報聖上,前些年一直有倭寇犯邊,屠戮迫害我大明百姓,我便命蘇州錦衣衛指揮使便宜行事。
可能是她在驅趕倭寇的時候,追擊距離太過遠了吧。”
聽到這話,下面的大臣們面面相覷,這都追到人家本土了,還真是遠。
足利義持連忙大喊:“冤枉啊,我倭國向來是大明臣屬,又怎麼敢冒犯大明,那些海盜匪徒大都是我倭國棄民,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大明大皇帝明鑑!”
朱祁鎮年紀大了,再加上這段時間服了虎狼之藥,被這人吵得頭疼。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和大臣們商量商量!”
“大明大皇帝……”足利義持還準備說什麼。
劉喜直接指揮:“還愣住幹什麼,把使者帶下去好好招待,別失了我大明禮儀!”
“是!”
等使臣下去,當即有一位大臣出來:“陛下,太子之位關乎我大明國本,貿然更換,不合祖制!”
隨即又有大臣出來反對。
至於倭寇之事?能有太子之位重要?反正是他們打別人,還不要朝廷給軍餉,隨便打。
宮外,足利義持靠在城牆邊等待許久,許久,一直到夕陽西下。
天邊的晚霞像被點燃了一般,一抹又一抹絢爛的紅色湧入到他的眼簾。
足利義持緩緩坐到地上,沉默,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和他說的話。
“小子,別看現在大明比之前差上許多,但如果真的想對付我們這種彈丸之地,你認為我們能擋住嗎?
維持貿易,賺安心錢,才能長久!
打架?贏了還好,輸了,一敗塗地!”
弱小就是罪嗎?
足利義持抱頭,痛哭,好一會突然起身。
“還有另一種辦法,只要我們自己強大起來,甚至反攻大明佔據大明的國土,我們倭國就也會有無視任何人的權利!”說完,足利義持大步離去。
這大明,不待也罷!
萬國使館。
“老爺!”剛回來的足利義持聽到熟悉的喊聲,一驚。
這是他府裡的管家,關鍵他不是在倭國看家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老爺,足利幕府沒了!”管家哭道。
足利義持臉色一白,身體一晃搖搖欲墜,隨後直接暈了過去。
腦海中最後閃過的唯一念頭:當時為什麼沒有聽父親的話!
……
鳳妃宮。
江玉鳳滿臉疲倦地逗弄著懷裡的孩子,也可能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
到了後宮她才發現,就算有紅葉支援,甚至有幹外公保護,這裡比想象中的更黑。
死人,每天都有。小廝、侍女、太監的命根本就不是命。
就算是她,每一天也活的都是戰戰兢兢,那些女人根本不和她正面決鬥,各種暗地裡使陰招。
甚至昨天還和你姐姐妹妹相親相愛的閨中密友,今天就會突然給你下毒,甚至想摔死孩子。
錦衣玉食?這一刻她突然懷念起江府的那個白麵饅頭,還有肉,對了,還有那隻慵懶的小黃貓。
最起碼每次給她洗澡的時候自己是平靜的,可以放空一切。甚至有妹妹的保護,她沒有任何威脅。
現在呢,每天都要在臉上戴著面具,對所有人和顏悅色,更要防範任何一個人,小心說每一句話。
太累了!
好不容易把爹孃接過來,他們只有抱怨和嫉恨,一點忙也幫不上就算了,每天還慫恿她賜死妹妹。
這兩年有時候皇帝累了會讓她幫著看奏摺,蘇州已經成為大明的納稅第一府,更是抗倭第一線,而且劉喜不知為何一心一意站在妹妹那邊。
更讓她不解的是天下第一情報勢力:紅葉齋,也有意無意為江玉燕開脫。
和這樣的妹妹結仇,沒有劉喜和紅葉幫助,自己的兒子能活下來嗎?
為什麼別人的爹孃能給幫助,甚至還能讓皇帝忌憚,反而自己的只是掣[che]肘。
“哇啊~”孩子又哭了。
江玉鳳連忙拉起衣裙,開始給孩子餵奶。
“如果,如果妹妹願意幫自己的話,自己的兒子能不能當上太子,坐穩皇位?”
喂著孩子,江玉鳳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生孩子之前,她的心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只想著救父母,對付妹妹。
但當孩子第一次對著她笑的時候,江玉鳳突然明白自己的使命:讓這個孩子過上世界最好的生活。
無疑,皇帝至尊,是一個男人的頂點。
只要能讓這個孩子過得好,她願意放下和妹妹的所有仇恨。
甚至可以將最愛的父母遷移到桂林那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養老,讓他們不再和玉燕好妹妹相見。
……
蘇州,江府,書房。
江玉燕和蘇櫻兩人都在認真看書,苗樂正在和百靈鳥對罵。
“唧唧!”“喵哇!”
“喳喳!”“啊嗚!”
蘇櫻奮筆疾書了一會兒就湊到江玉燕旁邊:“姐姐,在看什麼呢?”
剛入夏,蘇州溫度適宜,房間裡的女孩也就穿著單衣,江玉燕此時正疊著腿,她的腿很長,而且直,白膩,似乎泛著光,疊在一起小腿竟是無縫銜接。
蘇櫻湊過來之後不知不覺就摸了上去。
嘖嘖,真舒服!
“喵!”
放肆!
一旁苗樂極為不滿!
江玉燕捂住小妮子越來越深入的小手:“在看唐史!”
蘇櫻一聽,搖頭:“我可不敢看歷史,太揪心了!
短短一頁可能是一個人的一生,一個朝代的興衰。其中的艱難困苦都在字裡行間一筆帶過,隨手一翻,便是那些人中龍鳳波瀾壯闊的一輩子。
從古至今,歲月長河裡最不缺的,其中之一就是遺憾!”
江玉燕也是同意:“是啊,遺憾,實在太多了!看遍史書,那些人中龍鳳都舉步維艱。普通人能在歷史的都是人相食,大災大難之後的統計資料,歷史的滾滾車輪向前,無論是誰也無法阻擋。”
蘇櫻連忙湊到江玉燕越發廣闊的懷裡:“對啊,所以我們就不要想那麼多,好好享受才是,不必要這麼辛苦!”
江玉燕俏臉一紅,將這和小黃貓混久了的色痞推開。
“人類需要英雄,無論什麼時候,總有人奮不顧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試圖力挽狂瀾。
比如諸葛亮,比如於謙!
相信這兩人千百年後都還會有人記住他們。
而我呢?千百年後誰會記住我?
蘇櫻,人總該追求什麼,不然整天混吃等死有什麼意義?”
說完,江玉燕瞪了小黃貓一眼。
苗樂有點委屈,鏟屎的說得好像的確很對,但他一隻小貓咪不是抱個好大腿不就能讓人記住了嗎?
你看現在蘇州百姓給鏟屎的立長生牌位的時候,不是也順帶給他也上個香。
“麼!玉燕姐說得真有道理!”蘇櫻湊上去直接親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玉燕姐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有點嬰兒的奶香,還混合著天地自然的空明幽香,很是獨特。
江玉燕無奈,再次推開:“說,是不是讓你做的醫學培訓典籍沒做好?”
蘇櫻一聽,眼巴巴:“這也太難了吧!我真的不想弄,你都不知道多難,每一地的藥材藥性都不一樣,歸納整理起來我都想吐。”
江玉燕勸道:“人生短短百年,總要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你想一下,未來千百年還有人用你的藥方治病,有時還會提起你的名字,說起你的口頭禪,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嗎?”
蘇櫻一想,的確有點意思,但她都死了,有意思沒意思和她有什麼關係?
還有她的口頭禪是什麼來著?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這給醫生當口頭禪也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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