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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人神分,斷百年而入一夢!【二合一】(1/2)

作者:戰袍染血
天上天下,光輝匯聚,將那偉岸身影籠罩。

旁人看不清面目,卻生巍峨之感。

這身影不光立於天上,更緩緩降臨在每個人的心頭。

無論是清醒之人,還是已經陷入了狂亂的!

“吾等意識之中,居然也……”

“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觀想衍生,這很有可能是借念降……”

“不好!”

仙門諸老的投影一個個都模糊起來,然後宛如肥皂泡般破裂,湮滅當場。

不過,最後關頭,還是有一道意念傳於紅鳶等人

“萬萬不可探視此人!”

其實無需提醒,紅鳶、典雲子就已知曉厲害。

那天地異變一起,偉岸身影顯露,幾人就凝神去看,隨即便雙目刺痛,念頭更是不受控制的跳動、散落,他們便知道厲害了。

便在這時。

“擾亂大荒,罪在不赦,寡人當懲之。”

嗡!

其聲郎朗,遍響宇內!

一道道黑氣似是被無形之手拉扯著,從天地各處收取過來,硬生生捏合成一道身影!

竟是那黑袍男子!

他凌空掙扎,卻是難動分毫,不由越發驚駭。

“這怎麼可能?化虛為實,化性為命,能作用於自身,最多以神通之法輻射於外,你竟能強行將我這性命操弄於鼓掌?難道,你這不是神通投影,而是真身降臨?你真是那位上古帝王?”

但那偉岸身影根本不理,抬起手輕輕一掃,這道身影從內到外徹底崩潰,像是被狂風吹著,散落成無數細小的顆粒,而後隨風而逝。

那種意念消磨,不獨侷限於這具身體,更是順著聯絡,跨越了虛實阻隔,直接抵達了那人的本體之所在!

慘叫之聲在天地間迴響!

聲波傳出去,有陣陣波紋,在蒼穹之中盪漾,最後宛如天地齊哭!

典雲子見著這一幕,不由低語道:“這人之前看著兇威滔天,引起整個神藏大荒混亂,現在看著竟不堪一擊,若不是見過他出手,尋常人見之,怕是要當這人孱弱無能了!”

“這到底是什麼神通!?”高白喃喃自語,眼裡滿是困惑,“這幾年,陳方慶到底領悟了多少,現在是個什麼修為?”

說著說著,幾人不由自主的朝紅鳶看去,個個面有疑惑。

“莫問我。”紅鳶搖搖頭,看向陳嬌,“你還是師兄的親妹子,可曾料到今日?”

陳嬌一挺胸,昂首道:“二兄厲害,我本就看不透!”

紅鳶又瞅了瞅陸憂,“聽說,你與他先後入道,更是差點成為一師同門,可曾見得他的深淺?”

陸憂一臉淡然笑容,點頭道:“我不及陳君之天資之萬一,哪敢論他的深淺?”

紅鳶點頭,又瞥了典雲子一眼:“你也和扶搖子師兄同行過,可曾看出什麼?”

典雲子一笑,道:“又不是我問的。”

眾人目光頓時落到了高白身上,這高白也準備好迎接紅鳶提問了。

“你……”紅鳶話說一半,搖搖頭,“算了,你從頭到尾和扶搖子師兄也沒什麼交集,無非是自顧自的將他列為宿敵,有心攀比,你這樣的人,我是見得多了,遲早認命。”

“你!”高白氣結,顧不上場合,當時就要反駁。

可惜,他話未出口,天上哭聲驟停!

跟著,一個聲音自天邊幽幽傳來

“此番你取巧得勝,但這不過一時,待來日……”

“那人竟還陰魂不散……”陳嬌一聽,皺起眉來,心感煩擾,覺得這兇人明明被自家兄長摧枯拉朽的凌虐,竟還是陰魂不散,一副有待來日的樣子,著實是不爽利。

“嘿!”紅鳶卻冷笑起來,“這人定是仗著這大荒局面,以為真身不在此處,才敢放狠話,可這大荒的虛實,連我都看出了一點,更不要說師兄了,肯定有著算計……”

這邊話音未落,那天上的偉岸身影搖搖頭,道:“此地亦是寡人封國,大荒之人盡數都是寡人的子民,且他們的先祖,為了絕地天通,付出了偌大代價,這妖族竟為了一己私利倒行逆施,竟還牽扯此番天地,著實罪大惡極!”

說話間,祂抬起手,扔出一塊金光閃耀的令牌。

頓時,層層疊疊的空間摺疊在一起,猛然壓縮,炸裂出一道漆黑之洞。

令牌頓時落入洞中。

隨即,洞口中傳出驚天怒吼與慘叫,伴隨著的還有一浪接著一浪的恐怖黑光!

隱約之間,陳錯甚至從那洞口中,聽到了一連串的鎖鏈碰撞聲,當即若有所思。

但緊接著,黑光接連炸裂,洞口已然彌合。

種種聲響,戛然而止。

“此妖確實與你有淵源,這最後一口氣,還是得你去動手……”

那偉岸身影彷彿是做了件微不足道之事,也不去看,說出一句後,便抬手朝天一指。

轟轟轟轟轟!

天地搖晃。

不光是乾坤顛覆,還翻轉人心念頭。

落入癲狂和獸慾而自相殘殺之人,猛然醒悟,齊齊停手,在他們的心中,一道身影逐漸清晰。

“立世之主,高陽氏……”

王都之中,有窮氏的羿等人因著陳錯的遮掩,並未被那黑翅大鵬鳥的羽毛沾染,是以方才並未狂亂。

但正因心思清明,認知完全,見著那道人影,聽著其人言語,看著其人所為,才會更加震撼!

以至於驚駭之下,交戰雙方竟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攻伐,跟著就被一陣強光吞沒。

便是紅鳶等人施展法訣防禦、躲避,卻也徒勞無功,如同凡俗兵卒一樣,被光輝覆蓋。

斗轉星移,時光逆轉。

前一刻,天下各處充斥著血色與血腥,轉眼間,一切歸於虛無,所有的一切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紅鳶回到了斷山宮殿之側,陳嬌等人立於密道口,卻都是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左右打量,眼中的驚訝越發濃郁。

“這是……時光倒流?”

記憶,未因時間倒退而消失,但越是記著,便越是驚駭。

幾人慌忙抬頭,朝天上看去

那偉岸身影收回手,身上的光輝漸漸暗淡,將要凝實的身軀,又重新模糊起來。

但光輝固然是暗淡了,卻自有一股威嚴與神聖。

祂凌空轉身,橫渡蒼穹,施施然的朝陳錯走來。

陳錯當即屏息凝神,心頭轉著念。

“這個投影與之前的不同,是有意志,而非單純是神通聚合!”

先前的天地共鳴之言,雖是自他而生,但實際上是靠著前世的記憶,將過去知曉的、看過的、聽過的諸多大能、傳說人物,借灰霧投影出身軀,再借著自己所得的一點神藏權柄,直接具現出來。

神藏繁複,更有許多玄奇,陳錯無從探查,卻早已經發現,此處比之太華秘境還要玄奧的多,哪怕是某個大神通者的一場夢,但摻雜了神通道法,卻是直追真實世界!

陳錯那灰霧,本有化虛為實、化念成真的效用,但有侷限,但先是借了午馬的時光神通,又靠著軍徵奪王都,掌握了大荒的些許權柄,兩相結合,用元始之念為引,以森羅之念演化前世所知,施展出的威能著實是超乎想象!

那看著不可一世的黑翅大鵬,仗著佔據地利和先機,之前如何施展神通,陳錯都可針鋒相對,到了最後,那大妖更近乎毫無還手之力!

正想著,那人已然到了跟前,抬起眼,朝著陳錯看了過來。

頓時,陳錯心神震顫,而後五感一陣恍惚,彷彿眩暈一般,竟是感覺不到自身之所在,視野中只剩下一雙泛著金光的眸子。

他心中一凜,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和背後的一個個身影不同,眼前的這個偉岸之人,雖是基於陳錯的記憶,以灰霧投影而來,但除此之外,他還是藉助了神藏權柄,從這大荒各處收攏念頭,這才使得此人最終降臨!

畢竟……

“傳說此處,便是陛下所創。”

定了定心神,陳錯也不去理會自身異樣,從容出聲。

“寡人定住此世,使之與上古分離,自成一界,說是創世,雖然勉強,但也過得去。”那人似在輕笑,也是言語隨意。

陳錯聽聞秘辛,不由又追問道:“與上古分離?此話怎講?”

“你便是不問,寡人也是要說的,”那人點點頭,“畢竟,此番得以現身,就是命定使然,按照約定,這些都是要說與你聽的。”

“約定?”陳錯心中一動,“聽陛下的意思,今日之事,莫非早有預料?”

他不由警惕起來。

“世間的事,逃不過一個大勢所趨,寡人既定大荒,留下種種痕跡,那就肯定會有今日,即便不是你,也該有旁人。”

那人不打算在這事上糾纏,說著說著,笑道:“你可還有其他想問的?”

“此處,到底有何玄妙?虛實之間,可有緣由?”

那人便道:“當初,寡人行絕地天通,將人神切割,使得盤古道的天神,不會重歸世間,再一次奴役萬民,為此,不得不將那百年時光抽出,將一荒神擊殺,以其夢為根,凝固於此,方能成此大荒!”

短短一句話,語氣平凡,那人更說得隨意,但其中含義,卻宛如驚雷一般,讓陳錯瞬間心絃緊繃,已然顧不上所謂“約定”了。

盤古道?

天神?

這個兩個名稱一入耳,陳錯心中便翻江倒海!

更不要說後面的抽出百年時光了!

“陛下的意思是說,”他定住心神,沉聲問道:“這裡並不是一場夢,反而真是過去?”

“不錯,這裡是過去,”那人點點頭,身上的光輝越發暗淡,身形模糊,“若非如此,寡人也無法絕地天通!所謂絕地天通,不光要斷絕接天之路,更要切斷歷史的長河!”

陳錯深吸一口氣,思緒翻騰之間,思路卻格外清晰,彷彿打開了一扇嶄新大門!

對方所言,委實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我本以為,這絕地天通,就是是斷絕在空間上的聯絡,讓人與神無法接觸。如那世外之境,立地成仙,哪怕神通再強,也難再入世間,那曇延和尚修為何等高深,就因為被我抓住這點,生生被逼著飛昇!但現在來看,居然還要斷絕時光!過去的一百年被抽出來,直接定在此處,成為神藏……”

一念至此,陳錯心頭念動,於是問道:“這大荒一年,外界才一日,那為何吾等這些後世之人進來,此處還是太康失國?難道無人來此,時光停滯?”

那人搖搖頭,道:“這些無關緊要之處,你日後自然會明白,時間不多了……”祂的身形驟然模糊,隱隱就要消散,“還有要緊之事,先要與你交代。”

說著,祂抬起手指輕輕一點,一點明亮星光落下,飄到了陳錯跟前。

“此乃寡人為帝時的一點心得感悟,可為你道的參考。”

興許是凝聚心得的緣故,其人的身影更加模糊,身上只餘薄薄微光,彷彿一陣風吹來,都要將之捲走。

為帝心得?

陳錯心頭一動,也不囉嗦,收攏入袖,跟著拱手道:“既得此物,陛下有何吩咐,且說來,若晚輩做得到,自當為之。”

“好,不愧執掌了財貨之道,”那人點點頭,“這大荒之民的先祖,為天下犧牲甚多,奈何寡人已然無力護持,你既得機緣,可去一探那荒神遺骸,如果能有機緣掌控,日後找機會,便讓這大荒解脫了吧。”

“晚輩有些不明白。”陳錯也不推辭,反而問道:“此處可是受了約束?”

“那約束,總有結束的時候,到時你自能明白。”那道身影已然只剩下最後一層,“寡人當去矣。”

陳錯忍不住問道:“不知陛下,如今身在何處?”

“何處?天地悠長,吾命何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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