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小插曲。
讓受驚的眾人。
重新坐回原位。
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還未從農家鬧事,白馬義從現身中醒過神來!
扶蘇趁亂,反而撈到了一個座位。
正好。
就坐在紫女這一桌!
“公子,這張蕭真能胡言亂語。”
“夫子之意,怎可能是,既然來了,就安葬在這!”
奴僕小聲在扶蘇耳邊逼逼叨叨。
書倒是沒讀多少。
卻覺得自己牛逼的很。
“不要妄議他人!”
“張蕭公子才學五斗,你教他做事?”
扶蘇看了眼這奴僕。
心想,這傢伙是不是第一次出來,飄了啊!
怎麼以前沒見他這麼多嘴!
待回咸陽。
找個機會,讓他深造一下。
學學君子禮儀。
奴僕見到扶蘇語氣加重,知道公子心中有點不悅,當即閉嘴不敢多言。
“話說回來,只怕夫子從棺材裡爬出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吧。”
“能從聖賢之語中,解讀出另外的意思,恐怕舉世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扶蘇看向張蕭的眼中。
充斥著欣賞之色。
他讀了二十幾年的儒家經典。
今日不想。
卻聽到如此解讀。
一開始。
他也覺得張蕭是在抹黑儒家。
夫子怎可能說出這種話!
但。
這不正和書中徐鳳年那種霸道之路,大氣魄相吻合嘛!
好像,這麼解釋,也不無道理!
“待說書結束,我要和他徹夜長談,推杯換盞!”
扶蘇心想著,便投入了故事中。
……
啪!
張蕭一拍醒木。
“卻說這魚幼薇,舞劍之美,翩若驚鴻,如繁花灑落,既有仙子落塵之靈動,又有劍氣如霜之清冷!”
“再加上,她那勾人的眼神,妖嬈的身材,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徐鳳年看得如醉如痴,喝彩連連,拍手叫好。”
“劍女逐漸靠近徐鳳年,貼身而舞。”
“忽然!”
張蕭語音陡然提高。
嚇了眾人一跳。
“魚幼薇一劍刺向徐鳳年的心口!”
“寒光逼近!”
“徐鳳年來不及多想,拿起身邊的水果盆,向前面一擋!”
“劍鋒貫穿鐵盤,噼在了桌子上!”
“守在門外的褚祿山,立刻推門而入,大驚失色,一掌將魚幼薇給打飛了出去!”
“而後,魚幼薇就被帶到了世子府上!”
“至於她為何會刺殺徐鳳年,來世子府上又有何遭遇……”
“咱們啊,下回再說!”
今個說書。
就說到這了。
臺下觀眾聽得入迷。
又突然斷章。
差點沒一口氣喘不上來。
全都給抬走了!
張蕭扇了兩下扇子,接過小二手中的茶水,抿了口。
“諸位,你們可別說我小氣。”
“剛才那段,是我為了補償你們受到驚嚇才說的!”
“而且,我都沒斷章不是!”
“天底下,哪能找到我這麼好的人是吧!”
他呵呵一笑,安撫了下方的觀眾。
“公子此次,真是太大方了!賞!必須打賞!”
“今個,豁出去了!這個月一百兩的零花錢全打賞了!!”
“子談兄大氣!豪爽!我也跟上!獻上一份薄禮吧!”
“公子,你看我們大家一個個打賞這麼多,怎麼著,你也多待一會,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不是?”
臺下眾人紛紛起鬨。
想再從張蕭嘴裡聽到些評書。
“行啊你們!”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想從我這挖出勁爆的勐料啊!”
張蕭指著一白白的胖子,跟老友打趣一般,哭笑不得。
“問吧。”
“只要不是書中的內容就行!”
張蕭一擺龍門陣。
等眾人提問。
“公子!公子!剛才那白馬義從,可是稱呼你主公?”
“你該不會是大秦皇朝的王公貴族吧!”
“怎麼會來這這說書啊!”
一人站起來,揮舞手臂,讓張蕭看到他。
眾人聽到這問題。
頓時安靜了下來。
顯然。
這也是他們心中好奇的事!
白馬義從。
張蕭剛在書中講來。
下一秒。
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書中的人物,竟然變成了現實!
饒是誰,都會心生震撼!
他們心中都在猜測……
會不會張蕭就是那北涼世子徐鳳年?
而這所謂的雪中。
就是他的自傳?
一時間。
眾人心中,思緒萬千,甚至都腦補出來了一部以張蕭為主角的陰謀萬千,詭計縱橫的王位爭奪巨著!
“我是王公貴族?”
“我怎麼不知道!”
張蕭眼眉微挑,一臉匪夷所思的驚疑道。
“那這些白馬義從,為何尊稱你是主公?”
扶蘇緩緩起身,開口問了出來。
“因為書裡就這麼稱呼徐鳳年的啊!”
“其實,這些傢伙根本不是士兵。”
“是我的一些崇拜者,自己弄了個白甲,白馬,長戟,假扮成白馬義從而已!”
“私養士兵,在大秦皇朝可是重罪。”
“我明知故犯,嫌腦袋太重了?”
張蕭強行解釋,找了一個較為真實的理由。
三言兩語。
就打消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是啊!
張公子如此聰明。
肯定不會做私養士兵的蠢事!
肯定是張公子的崇拜者假扮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沒想到,白馬義從竟是張公子的崇拜者自建而成!”
“不對啊,那些士兵煞氣十足,怎可能是普通人假扮的?”
“你豬啊!仰慕張蕭公子的人,就沒有江湖人士?”
“隨便一個江湖人士,哪個沒殺過人!有煞氣,很正常!”
“我要加入白馬義從!我也要追隨在張蕭公子的身邊!”
“算我一個!”
“老子也要加入!”
“聖賢城徐老狗…報道!”
“聖賢城許老三…報道!”
“聖賢城李大柱…請戰!!”
“……”
刷!
刷!
刷!
刷!
……
一時間。
客棧內外。
人們一個接一個站起來。
右手貼胸。
目光崇仰。
遙遙地對站在中心處的張蕭。
單膝跪地!
口稱主公!!
臥槽?
張蕭臉色一僵。
什麼情況!
一不小心……
策反了整個聖賢城???
整個客棧。
只有扶蘇和他身邊的奴僕,站在那裡。
呆若木雞。
一動不動。
他們兩人張著嘴。
眼珠子瞪得賊大。
無比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那表情。
似乎在說……
這些人是不是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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