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總給人一種十分短暫的感覺,似乎還沒有真正開始體驗,就已經進入了冬天。
十一月份,也終於到了供暖的日子,北方就是有這點好處,冷的時候有暖氣。
不像南方,雖然不怎麼下雪,單論氣溫也沒有北方冷,但南方的冷完全屬於是魔法傷害。
伴隨著冬天的降臨,兩人的生活方式也有了改變,起碼變得宅了很多,基本上都不怎麼出門,吃飯都是在家裡做。
至於做飯放糖的問題,陳朔說了她幾次,白小柒倒是也收斂了好多,雖然還是放,但起碼沒到致死量。
陳朔也就由著她去了,每天多刷幾次牙就行。
而相較於暖氣,白小柒更喜歡那個暖寶寶,到哪兒都抱著,雖然她一天不怎麼挪窩,整天窩在床上混日子。
很明顯,她的行為模式雖然已經和人無異,但貓那種根深蒂固的特性改不掉。
貓有什麼特性,懶。
陳朔感覺都有點看不過去,自己一天坐在椅子上苦巴巴的碼字,她一天窩在床上混吃等死。
哦,也不能說是混吃等死,她每天還會做家務,還會做飯,但這些事也佔用不了多大時間,所以才給人一種她天天窩在床上的錯覺。
可不管怎麼說,她都已經不是當初那隻脫離了低階趣味,有高尚情操的貓貓了,更不會叫囂著說什麼自己要自力更生,要心安理得的屁話,已經被自己養成了廢宅。
這樣其實也挺好。
活著舒坦就夠了,何必要那麼累,反正有自己養著。
“你總看我做什麼?”見陳朔不時的往自己這邊看,白小柒忍不住問道。
“你沒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陳朔隨口回答,看了看時間,問道:“你餓不餓?”
“有一點。”
“那去做飯吧,少放點糖。”
“哦....”白小柒點點頭,掀開被子抱著暖寶寶剛想下地,一陣敲門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有人敲門。”
“我能聽見。”
陳朔放開鍵盤,起身出去,趴在貓眼上看了兩眼,這才打開門。
“爸,你怎麼來了?”
“你媽讓我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陳建文邊說邊往裡走,瞧見陳朔身上的睡衣忍不住皺眉,一個狗頭扣在腦袋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你瞅你身上那衣服,跟個動物園似的,還是隻...”
他剛想說上兩句,眼角的餘光又瞥見臥室門還伸著一隻貓頭正往這邊瞅,嚇了一跳,再一看,裡面還有張人臉,一時間有些愣,這都什麼玩意兒。
“.....”
客廳裡沉默,陳朔忍不住朝著白小柒招手,“你還杵那幹嘛,快過來叫人。”
白小柒聞言這才抱著暖寶寶走過來,看向陳建文,“叔叔好。”
“......”
“.......”
“誒,你好你好,那個...白小七是吧,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你忙你的。”
陳建文說著話,又下意識看看她身上的睡衣,又看看陳朔的。
到了冬天,睡衣自然要穿那種加絨厚實版的,只不過這兩人的睡衣有點特殊,還都是動物款,一個貓一個狗。
這次倒是沒穿兒子的睡衣,但為什麼覺得心裡還有點複雜。
這算不算是沉迷於角色扮演無法自拔?
上次來還是這女娃子自個扮演,現在連這狗兒子也跟著扮。
有心想說兩句,又顧念到白小柒在場,不太好開口,陳建文把目光挪開,看向陳朔道:“那個,你媽在微訊上催了你好幾回,這事你知道吧?”
“嗯,知道。”
陳朔點頭,自己老媽確實催了好幾回,讓帶著女朋友回家給她看看。
“知道就成,反正你這兩天回家一趟,哦,你們倆一起回來,行,我走了。”
話音剛落,陳建文轉身就又出了門,不知怎的,他總感覺跟那倆人共處一室就特別不自在。
還穿著一身狗睡衣,是挺狗的。
“.....”
白小柒瞅瞅又重新關上的房門,再看看陳朔,問道:“叔叔怎麼走的這麼急?”
陳建文從進門到離開,總歸待了不到三分鐘,是個人都覺得有問題。
“我也不知道。”
陳朔撓撓頭,也覺得不對勁,感覺自己爹可能是有社恐。
聞言白小柒也沒再多問,把懷裡的暖寶寶遞過去:“給你。”
“你給我幹嘛,我一個大爺們不需要這種東西。”
“你幫我抱著,我要去做飯。”
“哦,那你去吧,少放點糖。”
陳朔又叮囑一遍,接過暖寶寶抱在懷裡,瞅著她的背影進入廚房,又看看懷裡的暖寶寶。
這玩意兒抱著還真挺暖和,要不給自己也買一個?
男人有時候也得對自己好一點。
........
晚飯吃的是酸梅鴨,還有紅燒肉,外加一鍋米飯。
兩道菜吃到嘴裡,陳朔頓時升起一股雖然是北方人,但卻過上了南方人日子的感覺,紅燒肉絕對是那種南派做法,偏甜口的。
酸梅鴨更不用提,又酸又甜。
其實還挺好吃的,現在的調料豐富,教做菜的美食博主也是層出不窮,只要按著影片一步一步來,基本上不會出什麼錯。
所以白小柒現在倒是也學會了不少菜,比自己這個只會蒸米飯的廢物要強得多。
陳朔又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抬頭問:“你那個貓貓山是不是在南方城市?”
“不是。”
陳朔點點頭,想了想說道:“那過幾天去我家吃飯的時候,我爸媽問你是哪的,你就說你是南方的。”
白小柒停住快子,狐疑的問道:“為什麼?”
“飲食習慣。”
陳朔解釋,這個國家人均吃貨,很多時候光靠一個飲食習慣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比如東北那邊喜歡吃鹹口,西南喜歡辣椒,東南則偏甜口,口味清澹,西北則喜歡麵食。
還有喜歡酸的地區。
雖然總會出現個例,但一個地區大部分人的飲食習慣基本一致。
......
陳建文這邊也正在吃飯,兩口子也沒整那麼多花樣,吃的餃子。
陳建文邊吃邊比劃,“你是沒有看見,那腦袋上還扣著一個狗頭。”
“狗頭?”吳玉蘭手一抖,快子上夾著的餃子也掉到了盤子裡,“死狗還是活狗?”
“不是真狗,是假狗,就是那種睡衣,跟套了個狗皮似的,我看著好像還是隻斑點狗。”
吳玉蘭翻了個白眼,“我當是什麼,你嚇我一跳,不就是穿了個狗睡衣嗎,大驚小怪的。”
“......”
陳建文嘴唇囁嚅了好一陣子,索性低下頭吃餃子不再言語。
要不改天給自己和媳婦也買兩身同款的?
其實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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