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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曼的邀請,讓陸維那顆一直在猶豫的心,再次翻滾起來。
一直以來,重生後的陸維,都依然保持著他前生固有的生活習慣和態度。他一直認為,就算是重生,也沒必要讓自己整天像個賺錢機器一般,或是非得憋著勁兒,將全地球的人都踩到腳下。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和自己較勁兒罷了。因此他雖然辦公司,卻沒有將自己整天捆在公司裡,入股騰迅,也不想參與管理,純粹將他當成自己的提款機,學鋼琴,也沒有整天滿世界地跑著去參加比賽,抄襲歌曲,也只是偶然想起哪首喜歡抄哪首,就算是招攬演員,他也是挑自己看著順眼的,而不是將那些後世凡是有潛力的都招至麾下。陸維覺得現在挺好,錢夠花,權自己不喜歡,至於名氣,陸維從來都是一副順其自然的態度。能夠讓自己的家人,過上舒服的日子,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天天呆在一起,這樣的日子,已經讓陸維很快樂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答應了格拉夫曼的要求,自己就勢必要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和曉凌在一起。說真的,陸維的心裡,真的十分不捨。對於曉凌,陸維心裡一直是有些愧疚的,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總是忙著自己那堆事情,從來也沒有真正地陪過曉凌多長時間,即使是這次鋼琴比賽將曉凌帶了來,大多數時間,卻也還是讓曉凌在一旁看著自己練琴。
然而,昨天晚上曉凌那番話,卻讓陸維的心裡一陣感動。
“徒弟,我知道你心裡的夢想,放手去做吧。我等著你站在世界最高的舞臺上,彈琴給我聽。”
說著這句話時。曉凌雖然笑著,那目光中,卻分明帶著一絲晶瑩的東西。
然而曉凌臉上地神情,卻沒有一絲猶豫。很顯然,在她的心裡,也不願意陸維因為自己地原因,限制了發展,儘管想到那隨之而來的分離,讓她的心裡滿是痛苦。
一直在猶豫中的陸維,終於在曉凌的一番話中。做出了決定。
這段小小的插曲。除了陸維、曉凌、孔翔東和格拉夫曼四人,沒有其他人知道,然而,這個決定,卻成為了陸維一生中一個重大的轉折。
複賽的精彩表現。自然引起了媒體的熱切關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關於複賽的詳盡報道。就出現在了眾多地音樂娛樂媒體上,甚至於連《音樂之聲》、《留聲機》等這樣全球性地權威音樂雜誌,也都用了大量的篇幅,報道了比賽的情形。
而作為在複賽中爆出了僅學琴不到一年的重大新聞的陸維,則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新聞報道地焦點,幾乎每一家報道賽事的媒體,都對這個幾乎“不可思議”地選手,做出了詳盡的報道。
“難以置信的天才,學琴不到一年,完美演奏《悲愴》奏鳴曲!”----《音樂之聲》雜誌。
“鼓浪嶼音樂廳最耀眼的天才----十七歲音樂神童再創奇蹟!”----《愛樂》雜誌
“愛凌娛樂總裁竟為鋼琴高手。豪言目標直指冠軍!”---《音畫時尚》
“陸維女友再度亮相鼓浪嶼音樂廳。慶祝闖進決賽二人深情相擁”----《新娛樂》眾多選手。成為了在音樂媒體上曝光率最高的群體,而因為格拉夫曼的一句問話而爆出巨大新聞的陸維,則更是成為了媒體競相追逐的物件。鼓浪嶼並不大,幾乎陸維每一次出門,身邊都會伴隨著幾名記者,對於這樣的情況,陸維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些天來,鼓浪嶼上地各處風光,陸維和曉凌也已經在比賽之餘,盡數遊覽了,再加上覆賽進行完畢後,僅僅有一天地休息時間,兩個人也就沒再去那些離比賽現場遠的地方逛,僅僅在酒店附近地海灘上隨意地走了走。
然而,正當兩人享受著鼓浪嶼上涼爽的海風的時候,一個一身侍者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是陸維先生嗎?”,這位個子不高、長相比較細緻的服務生禮貌地問道。
“是的,我是陸維,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正和曉凌聊天兒的陸維,看到這個和自己問話的侍者,笑著回答道。
“哦,我是那家藍海咖啡廳的服務生,剛剛有位先生說有事想和您聊一聊,問您是否有時間。”,服務生說道。
“哦?找我?”,陸維有些疑惑地道。雖然這幾天來,一直有不少記者們不時採訪自己,但還沒有人採用過這種方式。陸維可以肯定不會是記者,但如果是熟人,幹嘛不直接找自己呢?
帶著一絲疑惑,陸維和曉凌在這個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了不遠處海邊的一座咖啡廳。
這間藍海咖啡廳面積並不大,大約也就百十多平方的樣子,但裝修卻很有特色,淺灰色的牆壁透著一股低調和沉穩,在現在還並不多見的大片的落地玻璃窗,給人一種十分明亮的感覺。
走進店裡,一股清新的感覺撲面而來,隨處可見的熱帶綠色植物,使人猶如走進了森林中一般,而一個個小隔間,卻被巧妙地安排在了四周,錯落有致卻不顯得零散,很顯然這家店的主人,在裝修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兩人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角落裡的小隔間,在侍者的示意下,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剛好可供四個人坐的小隔間,椅子設計得很有特色,由一條條的木板訂成的椅子,被纏滿了綠色植物的繩子吊了起來,人坐在上面,如同在盪鞦韆,顯得十分寫意。
陸維和曉凌兩個人進來時,對面已經坐了兩個人,看到陸維和曉凌進來,都起身笑著打起了招呼。
雖然兩個人都戴著墨鏡,但眼尖的陸維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感到有些意外地道:“理查德先生、塞內維爾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裡?”
一頭金髮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笑著摘下了墨鏡,和陸維親熱地握了握手,隨即招呼兩個人坐下,同時,塞內維爾這個一臉笑容的老頭,也分別和兩個人握了握手。
聽到陸維的問題,理查德笑了笑,說道:“很意外吧,陸。”
“的確很意外,我以為,那天晚上你的音樂會結束之後,你和塞內維爾先生就離開了呢。”,陸維笑著說道。他可是知道,這位號稱一年舉辦近二百場音樂會的流行鋼琴明星,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忙人。
“呵呵,我們的確是離開了,不過又回來了,陸,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一頭白髮的塞內維爾笑著說道,這位寫出了無數經典的流行鋼琴曲的作曲家,此刻臉上正帶著一絲親切的笑意。
“因為什麼?”,陸維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啊。”,克萊德曼接著陸維的話說了起來。
“因為我?”,聽到克萊德曼這麼說,陸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對,因為你,確切的說,是因為昨天晚上看了你的比賽。”,塞內維爾笑道。
“我的比賽?”,陸維還是不明白。
“呵呵,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的比賽,那首即興創作的曲子,我們很感興趣,老實說,那首曲子實在是太迷人了,我到現在還難以想象,你是怎麼即興演奏出來的!”,塞內維爾說著,一張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推崇之色。
聽到這番話,陸維才明白了兩個人的來意。感情是聽到了自己一時興起演奏的那首白日夢的作品,找上門來了。這也難怪,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做流行鋼琴的,這首曲子,他們感興趣也是正常的。
看著塞內維爾那目光中掩飾不住的熱切之色,陸維對他們兩個人的來意,也多少猜到了一些。
嘴上說著客氣的話,陸維卻在等待著賽內維爾主動說出目的。
西方人的談話方式比較直接,和陸維聊了幾句後,塞內維爾就直接切入了主題。
“陸維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我旗下的達芬唱片,我對你的這首即興之作很感興趣,所以我想,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將這首新曲子的版權,賣給達芬唱片?”,塞內維爾說著,他已經直接稱這首還沒有被命名的“即興”的東西為曲子了。
“果然是這樣。”,陸維心裡暗道,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慢慢地說道:“很感謝兩位對我這首作品的關注,不過塞內維爾先生您的這個要求,恐怕我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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