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號子,划動船,朝河中劃去。
在周陽的指揮下,船工們把船搖到河中,排成一條直線,每隔一定距離擺一艘。
“這個?”李廣他們打量著漂浮在河裡的船隻,大是不解。
“妙!”張闢強撫著額頭,大聲稱讚,一副恍然大悟之狀。
“鋪上木板,固定住就行了。”周陽下令。
李廣他們明白過來,齊聲響好,忙著指揮。在他們的指揮下,兵士把早就準備好的木板鋪在船上。船與船之間,有木板相連,無異於一體。
就這般,隨著木板的鋪設,相連的船隻越來越多,一條坦途漸漸成形。
船裡裝沙,是為了調節船隻的高低,避免高低起伏。若是船隻太高,那就是沙太少,加些沙就成。只需要從相鄰的船隻弄些過去就行了,非常方便。
若是船隻太低,那是沙子裝多了,只需要把沙子弄些到河裡,船體就浮上來了,調節起來,很省事。
第一條浮橋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架好了。
周陽命人接著架橋,率領漢軍,從浮橋上渡了過去。
一上岸,周陽率軍,直朝東胡王所在處奔去。
在饒樂不北方一百里處,是一片廣漠的草地。這裡有著不計其數的帳幕,一座接一座,不知道有多少。
這是東胡王的駐蹕處,他所在的地方,是東胡牧民與潰軍集中處,是以帳幕特別多。
東胡和匈奴一個樣,沒有什麼軍規軍令,號令不明,營盤很凌亂,帳幕東一簇,西一座,一點章法也沒有。
就中有一座巨大的帳幕,門口一根旗杆,旗杆上一面金線繡就的王旗,在風中招展,獵獵作響,這是東胡王的王帳。
王帳中,東胡王正與群臣議事。
東胡王是一個體態臃腫的老者,鬚髮花白,大腹便便,端坐在王座上。面前一張短案,上面擺著一隻烤羊,還有溫熱的馬奶子。
翻翻渾濁的眼睛,東胡王張開大嘴,好象血盆海口似的,破鑼似的聲音響起:“你們說,周陽他們渡河,需要多少時間?”
“這個嘛,至少需要半個月。饒樂水又寬又大,比起漢人的黃河一點不差,要想渡過饒樂水,沒那麼容易。”
“黃河沒有我們的饒樂水寬大,依我說,漢軍過河需要一個月。”
眾臣就沒有出過東胡之境,哪裡知道黃河有多寬多長,自高自大,語中帶著貶損,志得意滿,不可一世。
“那麼長?”東胡王有些心驚膽跳:“那匈奴打來了,怎麼辦?”
一想到強橫的匈奴,一眾大臣不敢吭聲了,適才的囂張全然沒有了。
“大王,我們趕快過饒樂水。”
“過了饒樂水,就有漢軍,匈奴打來也不怕。”
一眾大臣忙著出主意。
“好!這就渡過饒樂水。”東胡王給匈奴嚇破了膽,立時採納眾臣的主意。
“稟大王,漢軍渡過饒樂水!”親衛進來,大聲稟報。
“胡說!”
“哪有這麼快?”
一片斥責聲響起,東胡君臣壓根就不信。
“是真的!周陽正率軍趕來!”親衛只得肯定一句。
“太好了!”東胡王把親衛認真樣兒看在眼裡,不得不信。適才的驚懼全然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歡喜,一張大嘴裂到耳根了:“快,備上一份厚禮,這就去迎接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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