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把抓住張通衣領,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竟是把張通提了起來,眼中精光四射,打量著張通:“通兒,你在哪裡找到的?”
張通詫異的打量著張不疑,此時的張不疑,不再是那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倒象是一頭雄獅,雄猛絕倫,雙眼明亮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神光炯炯。
張通身材高大,份量不輕,落在張不疑手裡,卻跟稻草沒什麼區別,給他提離了地面。
“大父,你這是怎麼了?”張通驚訝不置,說話很是結巴。
張不疑強抑一下心神,把張通放了下來,道:“通兒,這是阿父的兵法。阿父生前,把一生用兵所得,著成此書,交由二弟掌管。”
“二叔祖?”張通的眼睛瞪得滾圓。
“沒錯,是二弟。”張不疑嘆口氣道:“你是知道的,二弟有經天緯地之才,一言定邦之士。當年,正是他一計,穩住了呂太后,保住了陳平、周勃這些柱石之臣,才有後來誅滅呂氏之事。先帝登基後,要重用二弟,可是,二弟卻突然失蹤,至今音訊全無。”
“大父,你是說二叔祖還在人世?”張通只覺胸口給壓了一座山,讓他呼吸困難。
張闢彊驚才絕豔的人物,當年他出計穩住呂太后時,年僅十五歲。雖然知曉他的人不多,可是,作為張家子孫,哪會知不道張闢彊有多厲害的道理。若是張闢彊還在人世的話,對於張家來說,那是天大的福音。
“很可能!”張不疑滿面紅光道:“二弟失蹤後,此書也失蹤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四處搜尋,卻是沒有二弟的訊息,也不知此書落於何處。如今,阿父的兵法重現,那麼,二弟很可能就在長安!通兒,你在什麼地方得到此書的?”
張通把經過一說,雙眉緊擰道:“肯定是二叔祖!是二叔祖!”
張通興奮得直蹦:“他老人家突然出現在我馬前,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
“呵呵!不會錯了,是二弟!”張不疑笑了:“通兒,我們張家的本事還多著呢。只是限於阿父訂的規矩,你不知道罷了。二弟一身本領,天下罕有人及。走,隨大父去找二弟。”
“嗯!”對此事,張通是再願意不過了,跟著張不疑出了屋。
一出屋,只見張高張典他們一個個可憐巴巴的站在屋外,那是想得些好處。
“滾開!”張不通對自己兩個兒子很不客氣,拉著張通,快步而去。
“這是怎麼了?”張高張典兩兄弟不明所以。
“二弟,二弟!”張不疑一路上不住唸叨著。
兩人趕到尚冠前街,四下裡一打量,不要說那個相士,就是行人也少了許多。此時天色更晚了,雖說是喜慶的日子,也是有不少人困了,回家睡覺去了。
“就是這裡。”張通來到與相士相遇之處。
“二弟,二弟,你在哪裡?”張不疑和張通分開,四下裡尋找。
兩人費了偌大功夫,把整個尚冠前街找遍了,再也沒有見到那相士。
“二弟,你為何不見我?數十年了,你為何不見我?”張不疑眼裡淚水湧了出來。
“大父,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吧。”張通寬慰張不疑:“二叔祖如此做,必有他的道理。”
“嗯!”張不疑萬分不甘心,不得承認張通說的有道理,只得回去。
二人消失不久,一個瘦削的身影出現,正是那個相士,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嘆口氣道:“大哥,這麼多年了,你何苦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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