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漢朝以此事為藉口,出兵南越,直接把南越給收了,呂嘉父子就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收南越一事,漢朝一直想做,卻沒有做成。呂太后為了收南越,直接出兵攻打,卻給趙佗擊敗,還讓趙佗打到長沙去了。漢朝見識了南越的兵威,這才不得不採取懷柔之策。
“阿父,上次我託人送給郭解大俠的禮物,郭大俠收了。”呂夷很是歡喜的道:“郭大俠還說了,若是有事,他願出力。”
“真的?”呂嘉大喜過望:“郭大俠一諾千金,他允了,那這事就成了。快給郭大俠傳訊,此事宜早不宜遲。”
“阿父放心,我這就去安排。”呂夷振奮的一握拳,快步而去。
望著呂夷的背影,呂嘉紅光滿面,彷彿他已是南越王似的。
南越王宮,趙佗鬚髮皆白,斜靠在軟榻上,趙胡侍立在側。
“胡兒,你有話要說?”趙佗雪白的鬍鬚一翹。
“大父,你說這事怪不怪。”趙胡眉頭擰在一起:“大漢明明在練兵,我多方打聽,卻是不知道在哪裡練兵。”
“你打探這些做什麼?”趙佗有些不悅。
“大父,大漢此次練兵,必是有很多騎兵。一旦練成,大漢的軍力將猛增,孫兒哪敢不過問呢。”趙胡忙解釋,又有些奇怪:“大父,這事幹系重大,你為何一點不擔心呢?”
“你說說,為何干系重大?”趙佗不答所問,反問一句。
“大父,大漢一直想收我南越,卻一直不能如願。不是大漢不想,是大漢國力不濟,軍力不行。”趙胡剖析起來:“如今不同了,匈奴新敗,正宜大漢收我南越。若是大漢再把騎兵練出來,一定會先打我南越,大父,這都是你說的。”
“嗯!”趙佗微一點頭,大是讚賞:“胡兒,你有所長進了,能想到這點,不容易,不容易。可是,你要知道,南越之地本非我趙氏所有。大父不過是代始皇守這一方土,若大漢要收就收吧。”
“啊!”
趙胡萬萬想不到趙佗竟然如此說,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的道:“大父,這萬萬不可呀。沒了南越國,胡兒在哪裡去存身?”
“呵呵!”趙佗笑道:“胡兒啊,我趙氏是真定人,沒了南越,就回真定老家去吧。數十年來,大父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真定老家。可是,一直不能回去。若大漢收了南越,大父也可以向始皇繳旨了!”
“大父,不行,絕對不行!”趙胡一向聽從趙佗的,這次犯犟了。
“哼!”趙佗冷哼一聲道:“胡兒,你要記住,若你一心想貪亦南越王位,必將遭來大禍,我趙氏滅族之期不遠了!”
“大父,昔年呂太后要收百越,你卻與之戰大一場,打到長沙去了,為何你如今甘願拱手讓出南越?”趙胡急急忙忙的問。
“此一時,彼一時。”趙佗臉沉似水:“那時節,呂后挖我祖墳,刁難我親朋,我豈能忍她?一個婦人,心思如此歹毒,不能容人,豈能讓我心服?胡兒啊,你要記住,大父那時之所以能打敗漢軍,那是因為兄弟們都在。雖然他們上了年歲,可是,戰陣經驗仍在,銳氣還在,那是始皇的大軍,無敵於天下,豈能敗於人手!”
“砰!”
趙佗右手重重砸在軟榻上,虎目圓睜,氣勢威猛,當年那個追隨秦始皇征戰天下的趙佗又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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