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兵士幾乎是哭笑不得:“兄弟,你的心志是堅定,我信了。可是,打匈奴,不僅僅是心志堅毅就成,需要好身板,需要力氣。”
一通好說歹說,鄭青只得退開。
鄭青太想從軍了,愣怔了一陣,又擠進人群。
當他第四次出現時,這個兵士感動了,語重心長的道:“兄弟,我招了這麼多兵,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這是第四次了吧?你決心從軍,是好樣的!我佩服!”
“謝誇獎。”鄭青謙遜一句。
兵士話鋒一轉:“可是,戰場上,那是真刀真槍的硬幹,我不能因為一時感動,就把你收進來。兄弟,你回吧。”
這次,鄭青卻是站著沒有動。
這個兵士有些無奈了,雙手一攤:“兄弟,你這樣的情形,一心從軍,而又身板弱,只有一個可能,得到大帥的准許,方能進入軍中。”
“大帥准許?”鄭青失望的眼神陡然明亮無比。
他就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這的確是一個辦法。可是,要見到周大帥,豈是那麼容易的?
兵士打擊他道:“兄弟,這是有可能,可是,大帥軍務纏身,哪有時間見你呢。即使見著了,大帥也未必會準。這樣吧,你先回,我把這事向上面稟報,向大帥稟報,等大帥決斷。”
“謝謝!”鄭青感動無已,這是這個兵士目前唯一能做的。
兵士搖搖頭道:“可是,這事不一定能成,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人真多啊!”周陽的聲音突然響起了。
兵士一瞧,周陽在趙破奴的簇擁下,正大步而來。百姓一見周陽的面,大是驚喜,忙著給周陽讓開一條通道。
“大帥?”鄭青眼裡閃過一抹狂喜之色。剛剛才提到周陽,周陽就現身了,這是他的機會,難得的良機呀。
“見過大帥。”兵士忙見禮。
周陽一揮手,問道:“有問題嗎?”
“大帥,有,是這樣的!這位兄弟要從軍,已經來了四次。可是,他這身板,我不敢收。他不肯離去,我想若要他從軍,只有大帥准許了。”兵士忙著解釋。
“四次了?”周陽有些驚訝。雖說這次招兵,應驀者如雲,可是,如鄭青這般,矢志從軍,數次三番不甘的人還沒有遇到過。
“你叫什麼名字?”周陽打量著鄭青,這人瘦得跟乾柴似的,根本就經不起折騰。
可是,再一瞧,此人有些與眾不同,那雙眼睛特別明亮,閃爍著異樣的光輝。還有,他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這種氣質很特別,非常特別,不注意還真是不會發現。
“稟大帥,在下叫鄭青。”鄭青衝周陽施禮,非常恭敬,臉上帶著驚喜之色,好象粉絲見到偶像似的。
“鄭青?”周陽暗想,若是改個姓,叫衛青,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弄到軍中來,可惜姓鄭不姓衛,不是那個人。
“你為何一心從軍?”周陽問道。
“稟大帥,在下本是平陽侯付的車奴,路經這裡,見到大帥驀兵,決心從軍。”鄭青忙回答,聲音很高,很激動,卻是言辭得體:“長城之戰,大振大漢聲威,大漢男兒無不欲從軍,鄭青身為大漢男兒,雖是車奴賤隸,亦願為大漢效犬馬之力!”
“平陽侯府的車奴?”周陽大是驚奇,區區一個車奴,竟然言辭得體,恭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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