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響有多大,他的話音剛落,大殿中就嗡嗡作響,所有人震驚了。
竟然把景帝叫親家翁,這不是不要命嗎?景帝賜婚,你也不能叫親家翁啊,得叫皇上。
竇嬰為周亞夫捏了一把汗。
“裂嘴在找死!”梁王幸災樂禍之心大起,更是期盼景帝發火,他們反目成仇,他就有機會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景帝不僅沒著惱,反而開懷暢笑,指著周亞夫:“周亞夫啊周亞夫,你這直筒子的性子,什麼時間才能改改?竟然呼朕為親家翁!哈哈,有趣,有趣!”
笑得好不歡暢,亳無惱意。
周亞夫一愕,這才醒悟話說錯了,就要請罪,景帝一揮手,阻止他說話:“這才叫訂親!這稱呼好!”
“皇上有親家翁了!”竇太后也樂了。
“南宮,周陽,來,見過你娘。”景帝衝二人一招手,周是和南宮公主走到景帝身邊。
只見王美人一臉的笑容,樂呵呵的,在王信的陪同下,腳步輕盈而來。
王美人身段婀娜,臉上的笑容,和煦如春風,讓人不由自主就會生出一種親近感。略施傅粉,風情萬種,雖是年紀不小了,卻跟二十許差不多。要不是周陽知道這是自己的丈母孃,乍見之下,一定會把她當作南宮公主的姐姐,而不是母親。
與王美人的絕代風華截然不同,王信個頭瘦小,臉上的皺紋不少,好象老樹皮似的,純粹就一小老頭。他的真實年齡不過四十許,乍看之下,還以為他沒有七十,也有六十歲了。
眼眸渾濁,透著驚懼之色,一邊走,一邊打顫。這輩子,他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這可是當著滿朝文武之面,他沒有嚇得當場尿了,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景帝要封侯的就是他,怎麼瞧怎麼象田夫翁,哪裡有一點侯爺的影子。
周亞夫罵他為“田舍翁”,還真沒罵錯,也只有這個詞才帖切。
周陽把王美人與王信一打量,暗道這兩兄妹竟然是一母同胞,這怎麼生出來的?千般靈秀集中在王美人身上,萬般醜陋捏造出了王信。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南宮公主一見王信,卻是倍感歡喜,甜甜的叫聲“大舅”。
“南宮!”王信無神的眼眸陡然閃亮,臉上帶著萬般憐愛之色,彷彿春風般,讓人心生暖意。
周陽終於發現了王信的可貴處,雖然長相不怎麼樣,老實巴交的一個田舍翁,對人卻是真誠異常,沒有壞心眼。
南宮公主很是依戀的扶著了王信,來到周陽身邊:“這是大舅,你快見過。”
這樣的人不可能做大事,他做不出驚天動地的偉業,可是,與他做親戚,絕對不會吃虧,周陽大是歡喜:“見過大舅。”
“好好!”王信眼睛一眯一眯的,很是驚喜的打量著周陽。
“南宮是你外甥女,周陽就是你的甥女婿了,你們多親近。”景帝對這個老實巴交的王信,竟然多加辭色。
“王信啊,來,這裡來!”竇太后對這個王信印象不錯。
“哎!”王信應一聲,顛兒顛兒的來到竇太后身邊請安問好,有些手足無措,卻是發乎真誠。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竇太后竟然和他有說有笑,親熱得緊。這種對誰都真誠,不會機心的人,誰會去害他?對他,只有親近之意。
“阿母!”南宮公主甜甜的叫聲。
王美人突然之間,一把把南宮公主摟在懷裡,緊緊的摟著,低低的飲泣起來,一個勁的道:“南宮,南宮,苦命的孩子!”
當年,景帝要把南宮公主嫁去匈奴的國書一下,王美人不知道哭過多少回。這種事,誰個做母親的不心疼呢?可是,又沒有辦法,她只能偷偷落淚,她流的眼淚不知道有多少,可以匯成一條江河了。
如今,南宮公主不僅不用去匈奴,還嫁得一箇中意的郎君,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能不歡喜嗎?她那是歡喜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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