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12點,一顆炸彈準時在東京塔的250米特別瞭望臺處引爆。
一聲巨響後,爆炸所產生的濃煙滾滾而出,塔下廣場的眾人全都驚訝不已,唯獨一人嘴角輕咧,喃喃著。
“終於開始了......”
此人叫做中田廣治,正是製造此次爆炸桉的兇手。
七年前,他與一名同伴自學手藝、製造炸彈,向警方敲詐10億円。本來錢已經順利到手,另一名同伴卻因“良心”中了警察的計謀,在拒捕逃跑時被卡車撞死。
當躲在不遠處巷子口的他看到同伴慘死街頭時,內心就下定決心向警察復仇。
而最先被炸死的就是那名叫“秋原研二”的警察。
三年前,他又學習了製作led字幕滾動屏的技術,在傳統炸彈的基礎上添加了人性的選擇題,無論選擇哪一個,警方都會一敗塗地。
最終,警方雖然保住了市民的生命,卻犧牲了一個叫“松田陣平”的警察,正符合他的心意。
今年,蟄伏三年的他再次湊齊炸彈,捲土重來,發誓要讓警察再次陷入深深的恐懼與絕望之中。
由於製造炸彈的原料十分稀有,就算是魚龍混雜的黑市上,也只能過一段時間才放出極少量的貨。
那些極品貨又很快被一些有實力的黑衣買家買走,所以中田廣治能製作的炸彈並不多。
一共五顆炸彈,兩個小號炸彈,用來破壞東京塔的電力設施和電梯電機。
一顆最大號炸彈用來炸拆彈警察,兩顆中號炸彈用來炸寒假上課的高中生。
至於列車上的炸彈,全部都是用禮花和自制煙霧彈製造的整蠱炸彈,沒有任何殺傷力,純粹就是為了折騰警察,讓警方的注意力放在杯戶區。
剛才引爆的第一顆炸彈,是用來破壞東京塔電力設施的,造成的後果就是電梯全部停運,遊客只能走緊急通道撤離。
但在突然暫停的電梯裡面,必然會有一些乘客被困在裡面......
中田廣治抬手將耳朵眼兒裡的耳機緊實一下,仔細聆聽那邊竊聽器傳來的聲音。
“我害怕!嗚嗚嗚——”
“柯南,別害怕,爬過來就行了,姐姐會接住你的!”
“不行~我要小蘭姐姐!我就要小蘭姐姐!”
聽到耳機另一邊傳來的稚嫩男童音,中田廣治冷哼一聲,心中有些不爽。
原來是個小鬼,沒什麼殺的價值。
但轉念一想,小鬼的哭喊聲說不定能擾亂警察的道心,加上不忍心帶著小鬼一起犧牲,說不定會放棄檢視後續炸彈的提示,直接拆掉炸彈。
上次的襲擊雖然炸死一名警察,但也讓警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市民支援率,自己在社會輿論中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如果警察選擇苟活下來,犧牲數百名高中生,這豈不是將社會的矛頭引向警察了?
從精神上殺死全體警察,顯然比奪去一個警察的性命要更有復仇意義。
心裡這麼想著,中田廣治撥通第二顆炸彈上的電話號碼。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緊接著是滑軌摩擦發出的刺耳金屬聲,這是緊急制動系統在阻止電梯的迅速下降。
隨著一聲穩定的卡噠聲,電梯停止下降,但也恰好卡在東京塔中間的位置,不上也不下。
接下來的事情正如中田廣治所預料的,警方在營救男童的時候發現炸彈,派出專業的除爆警察開始拆除炸彈。
“有光敏感應裝置!準備熄滅照明!”
“收到!預備,三......二......一!”
除爆作業持續進行,由於這次製造的炸彈與三年前的炸彈構造差不多,所以從技術上並沒什麼難以攻克的困難。
但是......
中田廣治嘴角冒出一絲陰險的冷笑,就等著拆彈警察在極度震驚中閱讀出那段令他引以為傲的“選擇題”了。
又是愉快的二選一,是犧牲自己和小鬼,還是寒假上課的高中生呢?
可就在他滿懷期待的等待時,竊聽器那邊卻突然傳來喜悅的聲音。
“呼——成功了......”
“爆炸物排除!沒問題了!”
“幹得漂亮!小笠!”
“危險解除,可以下來營救市民了......”
聽著竊聽器那邊傳來的歡呼聲,中田廣治雙眼瞪大,滿臉不可思議。
不可能啊!
那顆炸彈只要想拆除,就必須先剪掉黃色線,看到螢幕上滾動的文字,才能再剪掉黑色炸彈引爆線,不過螢幕也會徹底熄滅,無法提示。
難道那個警察沒看見那些文字嗎?直接就把黑色電線給剪斷了?
不可能的,拆除炸彈的人不可能這麼果斷一口氣剪斷兩根電線。
排除了這個可能,中田廣治的大腦裡就剩下一個可能。
正是這名除爆警察貪生怕死,故意向其他人隱瞞了那些文字的存在,目的就是不想犧牲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裡,中田廣治的嘴角再次露出笑容,慶幸自己這次終於抓住警察的黑料了。
哈哈,警察貪生怕死的證據,我終於掌握了!
就讓那些高中生為你們的貪生怕死殉葬吧!
“嘿嘿......嘿嘿......”
中田廣治低聲陰笑著,緩緩朝著附近的電話亭走去。
在他的身邊,日賣電視臺的女記者正興奮地對著攝像機,向著全體市民宣佈大好訊息。
“根據記者剛從警方處得到的最新訊息,目前警方已經順利拆除東京塔內的炸彈,並積極營救出電梯裡被困的小男孩,整個過程無一人傷亡!”
“讓我們向勇敢正義的東京警察致敬!”
警方取得勝利的訊息迅速傳遞,廣場上到處都是雀躍的人群,喝彩聲、鼓掌聲一時間有些嘈雜。
在這熱烈的氛圍中,只有中田廣治格格不入,走進了電話亭裡。
哼哼,我讓你們現在就宣佈勝利......等會兒就讓你們萬劫不復!
中田廣治嘴角邪笑著,心裡已經打好算盤,現在就打電話給警察,通知他們另一處炸彈的存在。
原本警察是有機會透過螢幕上的提示知曉另一個地方的炸彈,解救更多人的性命,但就是因為你們警察的貪生怕死,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就等著聆聽今天最大的煙花吧!
中田廣治已經在心中準備好了待會兒打通警方電話的措辭。
就算警察為了聲譽著想,向外界隱瞞另一處炸彈與這顆炸彈的關係,自己也可以把真相告訴給媒體。
日本的媒體都是利益至上的公司,這麼爆炸性的新聞肯定會搶著往外發,而且是大肆宣揚。
各種標題會鋪天蓋地襲來,諸如:東京警察見死不救?帝丹高中生之死與警察有直接責任、全體警察自裁謝罪等等。
到時候,光是東京市民每人一口吐沫,都能把警視廳給淹了。
而且他也事先調查過,帝丹高中屬於貴族高中,裡面的學生出身非富即貴,至少都是社會精英人士的子女才能在那裡上學。
什麼日本最大財團、律界不敗女王、國際最暢銷推理作家、沉睡的名偵探、米花綜合醫院院長......這些人物凝聚在一起的社會影響力恐怕整個日本都要震三震。
此次事件甚至可能顛覆整個日本!
正在中田廣治幻想著成為“霓虹版小丑”,掀起反抗警察的人民浪潮時,身後突然傳來敲擊玻璃的聲音。
棒、棒、棒。
清脆的聲音讓他面色一怔,拿下手中剛撥通110的電話聽筒,恍然回頭,看向身後。
只見電話亭的玻璃外,一個棕色風衣、臉部有些混血特徵的男人做出話筒的手勢放在耳邊,臉上笑呵呵的,顯然是表明他想要打電話的訴求。
“切......”
中田廣治嘴角一抽,心中暗罵這個不懂禮貌的混血肯定是個老外,不知道先來後到的規矩。
而且自己壓根還沒開始打電話,這老外就要進來打電話,這不是赤果果的插隊嗎?
但中田廣治也知道現在不是起爭執的時候,萬一與這個不講道理的老外發生爭吵,讓周圍人和警察圍過來,那才耽誤了自己的大事業。
算了,忍他一手又何妨?
心裡想通,中田廣治將話筒放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走出電話亭,剛要離開去其他地方的電話亭,就被這個老外伸手拽住了衣服。
“Hey,兄弟,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資助我打個電話?”
聽到這夾生的日語,中田廣治愣住了。
這個老外是怎麼回事?非親非故的,張口就向自己借錢?還要不要臉?
上下打量一下這老外,衣服穿得雖然簡樸,但還算乾淨,看起來不像是個破落戶啊。
“你難道自己沒有錢嗎?”
“No,我的錢都被騙光了,現在身無分文。”老外擺出有些可憐的表情。
哼,你沒錢關我屁事......
中田廣治心裡雖然這麼想的,但面子上還只能裝作同情外國人的遭遇,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零錢鋼鏰,交給老外,隨意打發道。
“我就這些了,你隨意處置吧......”
說完,著急去當“小丑”的中田廣治就要離去,卻又被老外給拽了回來。
“我看你的手上就有電話,為什麼不直接借給我?”
“這......”中田廣治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電話,這可是引爆炸彈的重要裝置,是自己的命根子。
“這是我的電話!不關你的事!”
“不借我電話!你們日本人就是不友好!我要到國際上曝光你們!”
中田廣治看著這個欠揍的老外,氣不打一處來,大腦血壓直線飆升,差點兒就上頭。
要不是自己現在有事兒,加上對方個頭太高,還真想讓他嚐嚐什麼叫做“當地人的熱情”。
“哼,隨你喜歡吧,我走了。”
中田廣治下定決心,不再理會這個得寸進尺的老外,剛要轉身往外走,卻突然發現更多面色不善的人從四面八方向自己靠攏。
這些不是老外,而是日本人。
“你們是......”
中田廣治嚇得虎軀一震,語氣已有些慌亂,腳步下意識往後移半步。
“爆破狂!你束手就擒吧!”
左藤一聲令下,四面八方的便衣警察衝上來,以人肉疊羅漢戰術將中田廣治生擒活捉。
高木眼疾手快,衝上前迅速奪下他手中的電話,大喊道:“左藤警官!我拿到引爆器了!”
但一旁的秦智博澆來冷水,“炸彈都拆除了,引爆器也沒什麼用了。”
高木:“......”本來還想在這次事件中勇奪頭功,在左藤心中更進一步,現在卻什麼功勞都沒有了。
當中田廣治被雙手銬住,被兩名警察擒著從地上扶起來,仍滿腦子恍忽,還想著矇混過關。
“各位警察,我、我只是一個普通市民,你們抓我幹什麼?”
“哼,你倒是希望你現在是一名普通市民......”
在中田廣治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那名“煩人老外”走了出來,解釋道:“其實你的傳真我昨天就破解了,東京塔上的炸彈也在昨天晚上就拆除了。”
“所以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為了抓住你,專門演出的‘美國大片’。”
聽到這話,中田廣治雙眼瞪得老大,腦子裡的思緒更加混亂,嘴巴微張,吼道:“這不可能!”
“如果你早就拆了炸彈,應該知道我在其他地方安放炸彈了!不可能悄無聲息就把那顆炸彈解決!”
“除非你就是貪生怕死的人,不想救其他人!”
額......
聽著爆破狂有些弱智的問題,秦智博懷疑這個是忽悠別人的次數多了,把自己也給忽悠過去了。
秦智博瞥了一旁聞訊而來的媒體,整理了一下衣服,“這個簡單,你當初是如何把字幕寫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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