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楊天佑把話說完,名少就已開口吩咐:“路老,趕緊籤合同吧!別耽誤正事!”
“是!楊老闆,合同我們都提前準備好了,趕緊簽字吧!”
名少身邊的年長者,取出合同和筆遞給楊天佑。
楊天佑看到合同上面早已標明的二十億收購價,心裡哪裡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所為的名少,早已給他的礦場,定下了二十億的收購價。
之前所謂的讓他開價,分明就是在做表面文章。
楊天佑本來還以為,是因為他之前無意冒犯了這位名少,才讓對方一時氣憤,狠狠壓價,以示懲戒。
現在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人家一開始就是衝著佔便宜而來的。
可是,價值四十一億的礦場,現在別人出二十億就想買下來,這讓楊天佑如何能夠接受?
然而面對荊家大少的強買強賣,他難道還能說個不字?還敢斷然拒絕嗎?
就在這時,路老又極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楊老闆,你還愣著做什麼?是不想賣礦嗎?哼!別說我沒有警告你,你再這樣不給我們名少面子,那就不是二十億,而是十億了!”
楊天佑聽聞此言,不禁面如土色,如喪考妣。
可事到如今,他還有其他選擇嗎?
只能無奈說道:“好,我……”
後面的“籤”字已到嘴邊,馬上就要脫口而出,而就在這時,卻有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四十億對嗎?這座礦場,我買了!”
什麼?
聽聞此言,楊天佑倏然一驚。
連忙循聲望去。
而那名少等人,也同樣驚訝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卻看到兩個年輕人,正一前一後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對於楊天佑而言,這兩個年輕人,他都不認識。
可是名少眾人,對於前面的年輕人,也是素不相識。可對於後面那個年輕人,卻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以至於路老等人不禁紛紛失聲喊道:“為少?你怎麼來這裡了?”
那名少,也是微微皺眉,神情疑惑。
似乎也很納悶,自己這個哥哥,不是留在酒店裡養傷嗎?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啦?
而且,那袁先生等人,居然沒有提前彙報此事,此時也沒有跟著他哥哥,這真是嚴重的失職,不能饒恕!
而此時走在葉銘身後的年輕人,也就是荊無為,看到名少等人,也是略感驚訝。
但很快就頓悟了。
面帶嘲諷地笑著說:“怎麼,你們能來這裡,我就不能來這裡嗎?還有,老弟,你不是正在搜查神石的下落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那個搶走神石的蒙面高手,其實是這座礦場的人?不!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現在不是應該趕緊對這座礦場的人進行大排查嗎?怎麼只是想要買下這座礦場呢?”
荊無名冷冷道:“這些事情,都和你無關。你還是老老實實回酒店去養傷吧。哼!你丟失了神石,犯下了大錯,還不自知,到處亂跑,等你回了家,看你如何向父親交代!”
荊無為卻道:“我的傷,早就好了啊,已經不用養傷了。而我也沒有到處亂跑啊,這不,我正在尋找神石的下落呢。再說,那神石雖然是我丟掉的,但也是我賭石賭到的啊。這一得一失,剛好功過兩清。我何錯之有?”
“什麼?你的傷好啦?”荊無名滿心錯愕。
難怪他一直覺得,眼前的這個哥哥,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
現在被荊無為這麼一提醒,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荊無為臉上貼著的紗布,已經不見了。
連那可怕的傷口,也都同樣消失不見。
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還有他之前被打斷了的那支胳膊,上面的石膏和繃帶,都已經取下。
看起來已經完全傷愈,恢復了正常。
可是,這怎麼可能啊?
荊無為受的傷,雖然都不致命,卻也都不是那麼快就能被治好的。
就算用上了家裡的療傷靈藥,也要一段時間才能康復。
特別是那臉傷,更是連療傷靈藥都無法完全根治。
肯定會留下非常可怕的傷疤。
然而現在,他的臉竟然完全恢復如初。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的傷,到底是怎麼治癒的?
荊無名正感疑惑之時,旁邊路老就已開口問道:“為少,你的傷怎麼會這麼快就痊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呵呵,你猜?”荊無為笑道。
“呃?”路老差點快被噎著。
而說話間,葉銘與荊無為,已經走到了楊天佑的跟前。
開口說道:“我出四十億買你的礦場,賣不賣?”
聽到葉銘的聲音,楊天佑頓時確定,剛才那句話,就是這個年輕人說出來的。
而此人出價四十億,他當然願意賣。
這樣總比只賣二十億要好得多。
可是如此一來,那個名少會放過他嗎?
如果得罪了名少,下場會怎樣,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楊天佑只能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啊,這座礦場,我不能賣給你。”
一旁的名少,也從葉銘的聲音,認出了他就是剛才說出那句話的人。
正面帶不屑冷笑地看著葉銘。
而路老更是直接出言嘲諷道:“小子,你來晚了!這座礦場,已經被我們名少買下來了!你還是從哪裡來的,到哪裡去吧!”
葉銘淡淡道:“哦?是嗎?可是,你們好像還沒有簽訂合同吧?”
“這……”路老語氣一滯。
但卻馬上說道:“合同籤與未籤,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區別很大!”葉銘開口打斷道,“既然沒有簽約,那這座礦場,就不算是已經被你們的名少買了下來。這樣,誰都能夠開價買下這座礦場。楊老闆,如果你覺得四十億這個價格太低,那我再加一億。你看如何?”
“這……”楊天佑臉色一黯。
葉銘開價越高,他就越是心如絞痛。
內心也越是對荊無名充滿反感和怨念。
但是,忌憚於對方的身份,他是敢怒不敢言。
也依然不敢答應葉銘的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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