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乍然聽到這無比熟悉的聲音,嶽言頓時驚喜萬分。
連忙循聲望去。
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酒店的前院內,出現了三道身影。
這三人,他都認識。
其中相對較年輕的一男一女,正是山川市武動組的組長韓衝,副組長謝貝拉。
而那位站在最前面,有著滿頭白色長髮,蓄著一尺白色鬍鬚,看起來仙風道骨般的老者,卻正是他剛才口中的那位鎮西王。
剛才他聽到的那句話,也正是鎮西王所說。
嶽言狂喜萬分。
“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
“此時此刻,鎮西王大人竟然出現在此!”
“簡直如同及時雨一般!”
“這下自己終於有救了!”
“甚至如果鎮西王大人能夠親自出手,將這個葉銘當場轟殺,那麼自己還能立刻報仇雪恨。”
“不過,鎮西王大人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葉銘竟然不是在故意唬我,而是實話實說?”
“難道那鎮南王易縱橫,竟然真的被他所殺了嗎?”
“這,這怎麼可能?”
正因為太過於震驚,一時之間,嶽言竟然忘了趕緊向鎮西王求救。
當然!
他現在也羞於開口求救!
當著鎮西王的面,特別是韓沖和謝貝拉的面,被人這樣擒在手中,實在是太丟臉了。
簡直顏面盡失!
內心深處,對葉銘也是更加仇恨!
暗暗發誓,日後定要加倍報復回去!
而就在此時,鎮西王一邊凝望著葉銘,一邊說道:“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剛剛獲知鎮南王隕落的訊息,還知道鎮南王是隕落在一個名叫葉銘的年輕人手中。”
“卻沒想到這麼快,我就親眼見到了這個年輕人。”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來到了我們西部!”
鎮西王的話,無疑相當於直接證實了葉銘的話。
卻也將嶽言驚得是目瞪口呆。
鎮南王可是屬於和鎮西王同一級別的超級強者。
真正擁有大宗師實力的高手。
實力自然比嶽言要強大無數倍。
像這樣可怕的存在,居然也被葉銘所殺。
由此可見,葉銘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也就難怪連雲海柳家,都拿葉銘毫無辦法。
並且難怪身為五級神力者的嶽言,在葉銘面前卻顯得如同嬰兒般無害,被葉銘輕而易舉就給擒獲。
而葉銘既然連鎮南王都敢殺,那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別說嶽言只是鎮西王的一名手下。
並非鎮西王。
哪怕就算嶽言真的是鎮西王,葉銘如果想要殺他,怕是也全無顧忌,想殺就殺。
這一刻,嶽言的內心,頓時充滿了無窮的恐慌。
對葉銘的恐懼,壓過了心中的羞恥。
開口喊道:“大人!救我!快點救我啊!”
鎮西王朝著嶽言投以安撫的眼神,又望著葉銘,說道:“葉銘,你和鎮南王之間發生的事情,似乎比較複雜,也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在天廷沒有給出確切的結果之前,我們之間並無絲毫恩怨。”
“甚至,我剛剛才從我們山川武動組的兩位組長口中,獲知了你出手救了一架航班,拯救了過百名乘客性命的事情。從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你的品性到底如何。”
“我非常欣賞你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對你也非常感興趣。並且,我還想對你進行招攬,邀請你加入天廷,加入我鎮西王府!”
“這也是我此行過來找你的原因。”
“還有,葉銘,我會將你拯救航班這件事情,如實地彙報給天廷。”
“這樣天廷在處置你和鎮南王這件事情的時候,可以以此充當參考,做出對你有利的判決。”
“至於這嶽言,乃是我麾下的一名天廷武者,他應該是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所以才不小心冒犯了你。”
“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饒了他,放他一馬?”
嶽言聽聞此言,是既驚又喜。
驚得是連堂堂鎮西王大人,竟然也如此欣賞這個葉銘,並且還主動前來尋找葉銘,釋放善意,進行招攬。
甚至還用一種近似懇請的語氣來請求葉銘放人。
而鎮西王越是如此,就越是證明了葉銘的不凡。
也越是反襯出嶽言之前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有多麼的愚蠢。
而讓嶽言感到竊喜的是,有鎮西王親口替他求情,不怕葉銘不放人。
可就在嶽言感到無比樂觀的時候,葉銘卻嗤笑了一聲。
“他毀掉了我一架直升飛機!”
“差點殺死了我手下的駕駛員!”
“連我也差點被他所殺!”
“現在卻讓我放他一馬?”
“憑什麼?”
“什麼?”鎮西王聽得此言,頓時一怔。
他只是剛剛才來到這裡。
也只看到了葉銘一掌拍扁嶽言,將嶽言隔空抓在手上的畫面。
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
他本以為葉銘與嶽言之間的衝突,應該是有化解的機會。
由他親口替嶽言求情,葉銘看在他的面子上,應該會答應放人。
卻沒想到在事情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如果事情都是真的,那可是生死仇怨啊。
他想讓葉銘就這樣放人,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嶽言可是他的直系屬下。
還是他非常看重的年輕天才!
哪怕現在明知道嶽言犯下彌天大錯,他也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葉銘所殺。
正欲開口說話,就在這時,羅成急匆匆地出現在酒店門口,朝著葉銘說道:“葉銘,不好了!宋老他們好像都快不行了!”
“什麼?”
葉銘臉色突變。
瞬間開啟黃金瞳。
朝著酒店大堂望去。
隔牆透視。
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宋崧山等人的身影。
儘管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可是現在一看到他們渾身焦黑的悽慘模樣,哪裡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神立時變得無比凌厲。
而此時被葉銘抓在手裡的嶽言,立刻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氣瞬間籠罩了自己。
身體彷彿突然置身於冰窖,陣陣寒氣直往骨頭縫裡亂鑽。
心跳都快驟停。
如果說之前他在電倒宋崧山等人時,心裡到底有多得意。
那麼現在他內心就有多麼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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