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白虎地,乃是風水中的一種極兇之地。”
曹非說著,朝著身後的江邊指去,說:“華總請看!”
華靜怡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看到的是江灘空曠,江水悠悠,船來船往的景象。
“曹大師,你讓我看什麼?”
“華總,你看這江灘之上,是不是遍佈白石?”
華靜怡細細一看。
發現果然如此。
只見在正前方的那段江灘,靠近江水的區域,當真全都是白色的鵝卵石。
那些沒有被江水浸沒,裸露在外的白色鵝卵石,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亮眼的白光。
如果平時看到此景,或許只會覺得真是非常的漂亮。
可此時此刻,面對此景,想到曹非剛才那三不選的言論,心裡不禁咯噔一沉。
“這……”
曹非道:“華總,你現在看見了吧?這段江灘上面,到處都是白石,基本上沒有任何其他顏色的石頭。這本身就是一件極不正常的事情。”
“再看看,除了這段江灘,其他區域的江灘上,還有這種滿地白石的情況嗎?”
華靜怡朝著更遠處的江灘望去。
肉眼可見地看見,那邊的石頭,各種顏色都有,顯得十分雜亂。
與這邊的江灘,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這種情況,就真的顯得有些怪異了。
“還有,華總,你看看這段長長的江岸,原本十分筆直,卻偏偏在前面那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這缺口的形狀,細看的話,是不是極像一隻老虎張開的大口?”
“再加上岸邊的白石。這老虎是不是還是一頭白虎?”
“所以說,這裡就是一座典型的白虎地!”
“華總,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在信口開河嗎?”
華靜怡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完全說不出話來。
而現場所有人,也都是議論紛紛。
“那個缺口,還真像是一頭白虎張開的巨口啊,你看,甚至連牙齒都能看見。”
“這曹大師所說的極兇之地,居然是真的!那龍華集團現在怎麼辦?難道只能被迫放棄建造第一高樓嗎?”
“華總現在應該完全懵了吧?本來好好一場奠基禮釋出會,結果現在鬧成了夭折禮,損失慘重!”
……
議論紛紛中,華靜怡回過神來,連忙詢問曹非:“曹大師,既然你身為風水大師,那不知道能不能改變風水,化兇為吉呢?”
曹非搖頭說道:“華總,透過改變風水格局,的確可以做到逆天改命。可是,逆天而行,並非正道啊!或許暫時能夠改善運程,可未來遲早會在其他方面報復回來!”
“再說,一般情況下,能夠被改變的風水格局,往往都是比較小的風水盤。可是像眼下這樣的白虎地,要進行改變的話,那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這可不是像華總你所認為的那樣,只是將這個缺口填補起來,將這裡的白石都清除乾淨,就能解決問題那麼簡單。”
“比如,至少得改變這江水的水道吧?”
“這個工程量,不比你們修建一座第一高樓的工程量小。”
“更何況,這江水的水道一旦改變,那將會引發蝴蝶效應,帶來的影響和危害,完全無法估算。”
“我若是幫你們做了這樣的事情,必遭天譴!”
“所以說,不是曹某不願幫華總,而是實在是不能幫!”
“別說是我,換成任何人,哪怕是我師父遊大師,也是無能為力。”
“華總,你還是放棄這樣的念頭,也不要心存僥倖,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華靜怡神色凝重。
似乎被曹非的一番話給深深打擊到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笑道:“呵呵,曹大師,此言差矣!”
此言一出,頓時令華靜怡瞬間驚醒,美目一亮,連忙循聲望去。
現場所有人,也都紛紛望向那說話之人,想知道此時此刻,到底是誰突然語出驚人。
卻發現,說話之人,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雖然年輕,但卻氣定神閒,氣質非凡。
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滿滿自信,高深莫測的感覺。
一些媒體記者,忽然面露疑惑。
“這人……看著怎麼這麼眼熟?”
“啊?這不是葉大師嗎?”
“對啊!當初在龍華步行街抓鬼的,不正是這位葉大師嗎?”
“原來這位葉大師也來今天的釋出會現場啦?”
“別看這位葉大師年紀輕輕,但卻是真正的高人!上次的抓鬼抓到龜,可是震驚所有人!”
“貌似葉大師並不贊同曹大師的言論啊!二位大師這是要正面進行較量嗎?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曹非看著這個年輕人,驚訝地問:“小兄弟,你是?”
“我?就是剛才曹大師口中,那個不學無術,誤人子弟的風水師。”葉銘笑著說道。
“什麼?”曹非神情錯愕。
沒想到葉銘這個年輕人,就是剛才華靜怡口中的風水大師。
還是被他稱之為不學無術的人。
不過,曹非此時並沒有那種在別人背後說壞話,被人正好聽見的尷尬反應。
因為他在看到葉銘的樣子時,就更加確定,他並沒有說錯。
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有資格稱之為風水大師?
就算此人從孃胎開始學習風水術,也不過二十年。
而學藝二十年的他,當時不過才剛剛出師不久,算是小有成就,但離大師之名,還差得老遠。
他還是師傅口中極為罕見的頂級天才呢!
所以說,曹非認定了葉銘就是個風水初學者,只是學到了一些皮毛。
越是這樣的人,往往越是跳脫。
也才會犯下將極兇之地當成是風水寶地的低階錯誤。
他甚至懷疑葉銘根本就是個完全不懂風水的騙子。
曹非心裡的這些想法,直接就在臉上表露了出來。
語氣嘲諷地問道:“這位大師,你剛才說我此言差矣,那到底是差在哪裡?還請指教!”
葉銘笑著說道:“你既然還知道向我指教,看來還算能救,如果是那種明明學藝不精,卻還沒有自知之明,自視甚高之輩,那就真的徹底沒救了!”
“這種人,就算求我指教,我也懶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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