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獵鷹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的話。
嘴裡還在繼續鳴叫著。
叫聲依然透露出一種非常焦急的感覺。
不過和之前的叫聲不同。
現在的叫聲,蘊含著一種特殊的節奏。
聽起來像是在用一種特殊的語言,講述著什麼事情一樣。
而很快,葉銘就單手託舉巨鷹,將它往上面一推。
獵鷹撲騰著翅膀,鬆開了他的胳膊,飛向了天空。
但是並沒有直接飛走。
而是繼續在頭頂的天空中飛舞盤旋。
嘴裡也還在繼續焦急地鳴叫著。
一旁,甄立終於清醒了過來。
問葉銘:“師父,這難道是您養的寵物嗎?”
葉銘搖頭:“不是。”
“什麼?不是?”甄立錯愕不已。
既然這獵鷹不是師父豢養的寵物,那它怎麼這麼聽師父的話?
雲林幾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不等甄立搞明白原因,葉銘就忽然朝著別墅外面走去。
很快就走到了之前停車的位置。
“師父,您這是要去哪?等等,還是讓我來幫你開車吧!”甄立一邊大聲喊著,一邊連忙追了上去。
等他上了車,葉銘說道:“跟上那隻獵鷹!”
“啊?”甄立傻眼。
這獵鷹可是飛在天上,他怎麼開著車跟上它啊?
師父這不是在故意為難他嗎?
這時,雲林三人也從別墅裡面跟了出來。
葉銘說道:“你們就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是!葉先生!”
接著,甄立便開著車,朝著獵鷹的方向開去。
很快他就發現,這隻獵鷹似乎特意在為他帶路。
這也太神了吧?
這樣的獵鷹,還算是禽獸嗎?
簡直和人一樣聰明。
而在獵鷹的指引下,甄立開著車,一路開到了興山。
在山腳下,甄立被迫將車停下。
“師父,前面沒路了。”
可是那隻獵鷹,卻還在朝著山裡往前飛。
“繼續跟上!”
葉銘說罷,推門下車。
甄立也連忙跟著下車。
正想說,那獵鷹在天上飛,他們卻只能在地上走。
而且前面山高林密。
這樣怎麼跟得上啊?
卻被葉銘一把抓住胳膊。
“走!”
葉銘腳下一點。
身形飛掠而出。
直接衝進了山林之中。
人如游龍,在山中穿梭而行。
見林過林。
見峰過峰。
如履平地一般。
甄立看著身邊飛速掠過的景物。
感受著勁風撲面而來的凌厲感覺。
被葉銘展現出來的身法和速度給嚇到了。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他都開始有些懷疑人生起來。
忽然!
他感到身勢一頓。
猛然停了下來。
定神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葉銘停下了腳步。
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乃是興山深處的某個山谷。
谷內樹繁花茂,流水潺潺,十分幽靜。
只是隨著一聲鷹鳴,這種幽靜被打破了。
之前那隻獵鷹,從天而降,飛落在谷內的某處密林中。
“走!”
葉銘再次抓著甄立的胳膊,朝著那個方向飛掠而去。
轉瞬之間,就已趕到了現場。
飛落在那隻獵鷹的身旁。
“啊?”
甄立剛剛扶著一棵樹幹站穩,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了。
只見就在獵鷹的身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背靠著一棵樹,面朝著他們,坐在地上。
看此人的樣子,傷得極其嚴重。
身上滿是刀傷劍傷。
有的傷口很小很淺。
有的傷口卻很大很深。
從傷口流出來的鮮血,不但染紅了身上的衣褲。
甚至還染紅了他的臉。
使得他的臉上滿是鮮血。
所以完全看不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而此人的右胸還往下塌陷了下去。
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砸了一錘。
一眼望去。
看不出他的胸口有絲毫的起伏。
也感受不到他有呼吸的跡象。
看樣子,怕是已經一命嗚呼,成了一個死人。
不過!
如果只是看到一個死人的話,甄立也不至於會受到如此驚嚇。
可是,如果是一隻獵鷹,帶著他和葉銘,趕了這麼遠的路,跑到這種地方,告訴他們這裡有一個死人存在的話,那就實在是有些太匪夷所思,甚至太恐怖了。
不!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更恐怖的是,這隻獵鷹為什麼知道這裡有個死人,而且為什麼還跑到景天馬場那麼遠的地方,專門將這件事通知給葉銘呢?
這種事情,真是越想越覺得詭異。
同時葉銘的形象,在他眼裡也顯得更加的神奇!
滿心好奇的甄立,此時又變成了好奇寶寶。
張口就是十萬個玩什麼。
“師父?這人是不是死了?他到底是誰啊?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死人呢?這獵鷹又怎麼會帶著我們跑到這種地方來找這個死人呢?而且,你剛才是怎麼知道這獵鷹要告訴我這裡有個死人的?這……”
可是葉銘根本沒有搭理他。
而是走到那個死人的跟前,將一根金針紮在了死人的身上。
等等!
這金針是從什麼地方變出來的?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
甄立驚訝地問:“師父,您這是幹嘛?這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您難道還想將他救活不成?這完全就是在做無用功啊!”
話音剛落,眼前他嘴裡的死人,就忽然吐出一口氣。
“呼——”
儘管氣息非常微弱。
幾乎輕不可聞。
可還是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甄立立刻意識到,這個死人目前並不是真的已經死去,而是還尚有一口氣息。
被葉銘一針給救活了。
甄立面色尷尬。
沒想到話剛說出口,就被當場打臉。
同時也對葉銘更加欽佩。
沒想到葉銘的眼力這麼厲害。
居然能夠看出這死人還活著。
而且葉銘的醫術也相當不凡。
只是隨手一針,就救活了一條命。
不!
這人的傷勢,未免有些太嚴重了吧?
可能也就真的只剩最後一口氣。
如此一來,就算葉銘醫術再不凡,也可能難以徹底救活此人。
這人最後還是會氣絕身亡。
不過,甄立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卻不敢再隨便說出口了。
以免又被打臉。
他站在一旁,看著葉銘繼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根根的金針,然後紮在那死人,不,是傷者的身上。
很快就將傷者身上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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