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搖,想到了什麼法子,便做出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又怎麼辦?你要是再活幾百年,自己肯定能想透,可是那要是在你做了錯事之後想透,還有什麼意義?”
老人冷聲道:“我讓你今天在這裡發下毒誓,杜絕你所有的想法,至少在你還不夠堅定的時候能夠保證你不犯錯,等過個幾百年,你不會埋怨老祖宗今天讓你做出的事情的。”
說完這些話,老人才從座位上走下來,來到許錄身邊,輕輕撫摸她的腦袋,感慨道:“樂都山的狀況,你看到了一些,卻沒看透徹,你根本就沒有站在懸崖邊上想過問題,自然也不會明白顧道友做的事情,對樂都山來說意味著什麼,可老祖宗能夠理解你,你年紀小,想不到這些,很正常,但要是因為你年紀小便先做了對不起人的事情,就不對了。”
老人嘆了口氣,他不奢望許錄能夠和他一般想清楚問題的關鍵,只是他不願意,在顧泯已經幫了他們樂都山這麼大忙之後,他們之後對不起人家。
這種事情,他之前沒做過,但之後不知道會怎麼樣,因為自己,實在是沒有幾年活頭了。
身後事,處理起來,才是分外麻煩。
因為一切事情,都是建立在自己已經管不了的前提下的。
甚至就連老人讓許錄去跟著顧泯十年,也是想要許錄去看看學學顧泯到底是如何做人的,這樣的寶貴機會,對於許錄來說,一生有益。
老人忽然喃喃笑道:“我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惡事,所以老天爺才讓我在這個時候碰到這麼個人?”
——
飛劍傳訊,落到寒山山門處。
站在山門處守衛的寒山弟子看到那信封上的顧泯兩字,當即一驚,不敢怠慢,趕緊送上山去。
如今寒山,名義上代行掌教之職的是那位王長秋,他收到信之後,很快便開啟一看,看到信上內容,這位寒山長老震撼不已,他沒想到,那位掌教不過說是下山尋友,可這才過了多久?就幹成了這麼一樁事情。
一座南臨道州,雖然看起來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但若是有望能將這麼一座道州緊緊握住掌心,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對於寒山來說,更是大事。
王長秋喜出望外,趕緊帶著信去找到了謝寶山。
謝寶山接過信一看,頓時笑呵呵道:“咱們這位掌教,的確不是一般人,要是做生意,肯定是富可敵國的命了。”
王長秋難掩激動,“掌教手筆太大,實在是超出我的想象。”
謝寶山點頭道:“你以為他要做什麼,就看著寒山一處?也不看看他祖上那兩位是什麼人物,不把世間攪得個風起雲湧,不是辜負了那個顧字?”
王長秋不斷點頭。
謝寶山拿著信,很快便想到了信上說得事情,笑道:“本來這種開疆擴土的事情,我老謝最適合,不過既然咱們這位掌教在信上說了要我留在身邊,那咱們就得再選個人去嘍。”
王長秋說道:“還得和幾位前輩商量一番。”
謝寶山自然明白,忽然說道:“要不然咱們兩個人來打個賭,你覺得會是誰下山?”
王長秋搖頭道:“前輩就別拿晚輩開涮了,這種事情,我哪能去胡言亂語。”
謝寶山搖了搖頭,這傢伙沒意思。
那封信上,看起來只說了這樁事情,但實際上字裡行間已經透露出一個意思。
就是謝寶山不能下山,另外選誰下山,要聽謝寶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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