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說一句,我也喜歡你,如果你願意的話,回來我便娶你,你會是我南楚的皇后。”
看到這裡,柳邑已經淚流滿臉,天底下的女子,最幸運的事情,不就是喜歡的男子,恰好也喜歡自己嗎?
柳邑喃喃道:“要回來娶我,那怎麼能死?”
“是啊,既然是要回來娶你,我怎麼能死呢?所以我不會死的,你不要擔心,對了,我這次北上,看到了許多沒看過的,我已經是劍仙了,我如果沒死,能夠護住你了。”
“對了,你的嫁妝,白宗主已經給我了,我已經收下了,所以其實這門親事,不管你答應與否,其實都定下來了。”
“實際上想想,我顧泯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又是一國之君,你嫁給我,其實不算吃虧。”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柳邑又破涕為笑,她很少看到顧泯這樣樣子,即便是在信中。
“做皇帝真的不容易,我做這麼些日子,都覺得有些疲倦了,所以要是有可能的話,我們要早生孩子,以後讓他早些來做這個皇帝,不然我真受不了。”
說到這裡,顧泯開始有些抱怨了。
這些情緒,只有在最親密的人面前,他才會展現出來,所以看得柳邑心裡有一股暖意。
這是被信任的感覺。
“書不盡言,有許多話,我回來告訴你,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會回來的。”
然後隔開許多,在信紙的末尾,有一行小字。
“我如今,已經很怕死了。”
信到這裡,便已經算是結束,柳邑放下信紙,死死捏住,一言不發。
怕死是因為什麼?
牽掛。
這世上有放不下的人,便很怕死。
顧泯這樣的人,身上擔子很多,但沒有多少是他自己想要去挑的,但如今的柳邑,算是一個。
所以他說怕死了。
柳邑看著天空,喃喃道:“要回來才行啊。”
——
看著飛劍離去,顧泯才回過神來,來到大帳裡。
這裡面,曹北玄梁榆和沈追,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三位大將,眼裡都有戰意。
其實他們在推進數十里,便能到林州城下,只是卻沒有這樣做,顧泯的解釋是,攻城麻煩,想來那位大應主帥也不會白白的浪費這麼一場大戰,將它變作攻城戰。
所以這片平原,才是戰場。
梁榆開口說道:“陛下真知灼見,林州那邊已經來人了,差不多一日之後,便要到我們對面。”
顧泯點點頭,這在意料之中。
最後的大戰,雙方心有靈犀的選擇一場以騎軍為主的衝殺,這對於守城的大應來說,其實也不吃虧,畢竟顧泯如今的兵力,完全可以圍而不打,到時候還不如如今這般,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
顧泯看著眼前的地圖,輕聲道:“在真正打起來之前,會有一場修行者衝陣的戰事,到時候幾位將軍,不要貿然出動。”
大應舉國之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半的修行者,都在大應軍中,其中繁星境乃至繁星之上的,加在一起,數百人是有的。
這樣一撥人,衝殺起來,專門挑著他們這些將領殺,會讓大軍亂成一鍋粥,所以當下的大事是這些領兵將軍活下來。
梁榆擔憂的看向顧泯。
顧泯無所謂的說道:“朕自然是他們最想殺的那個人,到時候莫說一個金闕,可能四五個金闕,都要來圍殺朕。”
聽著這話,梁榆三人都臉色微變,他們境界不夠,在這方面,根本不能為顧泯做些什麼。
那些金闕強者,能在他們的大軍中來去自如,他們很難擋住他們的腳步,而如今的軍中又只有顧泯這麼一個金闕強者。
“陛下,不如暫避鋒芒?”
曹北玄擔憂開口,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他們已經對這個年輕皇帝真正的臣服了。
做臣子的,自然要擔心君上。
“逃得什麼地方去?”顧泯冷笑道:“朕就是想跑,也會有人緊追不捨,逃不掉的。”
這一點,顧泯看的很透徹。
“要經歷的,遠不止這麼些,一統天下,哪裡是這麼容易的。”
顧泯寬慰道:“不必擔心朕。”
他雖然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幾人又怎麼能不擔心。
“其實他們要殺朕,朕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
顧泯輕聲道:“只是又陷師姐於險境,有些愧疚。”
……
……
有個灰衣女子,早些時候便離開煙霞城一路向南,她是個金闕強者,因此很快便穿過了大應邊軍的前線,然後她去了好幾處地方,去過這麼些地方之後,她折返身形,重新北上。
很快便重新越過了帝陵,去到了北方。
在一處山林之中,這個灰衣女子,攔下南下的劍府老府主姚錯。
老劍仙一身劍氣,肆意揮灑,將他的境界體現的淋漓盡致,但在他身前的灰衣女子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柢山阿桑,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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