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強大如此多了。
有劍的顧泯,和無劍的顧泯,一直以來,都是兩個人。
只是常萬重,到了如今,才堪堪知曉。
如今已經晚了。
手持燭遊的顧泯,在頃刻之間,便已經遞出數劍,有柢山的青龍劍訣,潮生劍訣,以及虛衍劍訣,也有梁拾遺傳授的劍術,除去這些之外,還有幾劍並不屬於任何人,只是顧泯隨手遞出,但有他自己的大道氣息,反而顯得古怪之餘也讓對方難以招架。
修行者們,有名氣的,大多都是有師承和宗門,既然如此,自然所用的法訣什麼的東西,都是見過的,既然見過,很多年過去,說不定便會有應對之法。
但是有些無理手,便好似林深和梁拾遺這兩個前後劍道魁首,都不是出自劍道大宗門,因此和這兩人對敵之時,許多人其實都是一臉懵的。
畢竟未曾見過,在電光火石之間,難免會有些慌亂。
大應皇城是什麼地方,這裡自然有不少修行宗門的修行法門,常萬重常年在此,自認對世上許多法訣都瞭如指掌,尤其是劍修,畢竟當初天魔教便是被劍仙所滅。
可是顧泯這後來的幾次出劍,他都摸不著頭腦。
因此在招架之時,都有些慌亂,這一旦慌張之後,便露出了不少破綻。
而後提劍的顧泯忽然收劍,整個人朝著對方撞去,在頃刻之間,便撞上那常萬重的身軀,只是後者立於原地,分毫不動,而且嘴角勾起冷笑,看向顧泯的時候,大概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大概是覺得顧泯棄劍不用,是最傻的決定。
可下一刻,當顧泯身形後撤之後,常萬重才呆住了。
他低頭看向心口。
有一道微不可查的傷口出現在那邊。
那是一抹細如小指的劍氣造就的傷口,而這道傷口,在出現之後,頃刻之間,一陣碎裂之聲也在響起,他的身上,開始有密密麻麻的傷口出現,如同蛛網裂開。
常萬重低著頭,忽然嘆了口氣。
這位昔年的天魔教末代教主,看向眼前的那個年輕人,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種下的劍氣?”
之前看似都是他佔上風,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在那個時候,他其實便已經落入顧泯的彀中了。
“你如此這般心思,竟然都用在了這裡,當真是天生的帝王命。”
常萬重自嘲一笑,他如今身體裡的劍氣,橫衝直撞,他如今的血氣已經開始衰弱,早就沒有當初的鼎盛,也沒辦法去將身體裡的劍氣清除。
他的生機在不斷的流逝,而這種流逝,也是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改變。
他敗了。
不僅是在和顧泯的戰鬥中敗亡了,更是在計算和爭鬥中敗了。
他輸給了一個年輕人。
常萬重苦笑一聲。
然後他倒下去。
顧泯站在湖畔,那涼亭用氣機維持,還未倒塌。
然後他走了過去,拿起了那方玉璽。
那是大應的傳國玉璽,代表著什麼,想來所有人都知道。
顧泯伸手握住,然後吐了一口鮮血在上面。
那玉璽開始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一道沖天氣柱衝上天際。
那不知道多粗壯氣運柱子穿透雲海,璀璨無比,在煙霞城的眾人,都看到了。
欽天監的監正看到這一幕,直接一口鮮血吐出,暈厥過去。
……
……
遠在郢都城裡,趙白圭在內的一眾讀書人,都心有所感的抬頭看去,發現北方的那根氣運柱子,片刻之後,欽天監的監正苟望一臉狂喜的從外面跑到崇文樓來,讓趙白圭在內的一眾大臣都有些傻眼。
“趙老大人,好訊息,天底下頭一份的好訊息!”
苟望大笑道:“大應帝星南下,落在南楚了,是陛下奪了大應氣運!”
“當真?!”
趙白圭一把抓住苟望的衣領,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
苟望哈哈大笑。
趙白圭難掩激動,“既然如此,我南楚肯定亡不了,甚至還能席捲天下,席捲天下!”
……
……
同樣是郢都城裡,寧啟帝和赤發也在看著這道粗壯的氣運柱子,赤發感慨道:“真要成天下共主了。”
寧啟帝欣慰點頭,“朕做了這麼多,若是他還不能取天下,朕就親自去殺了他,免得他丟朕的臉。”
赤發有些笑意,隨即問道:“那現在他能夠成為金闕境了?”
寧啟帝點頭道:“拿半座天下之氣運,登臨金闕,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僅登臨金闕,如今在金闕里,對手也寥寥了。”
“多少年了?”
寧啟帝忽然問道。
赤發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他好像還沒有五十歲,修行才三十餘年,比陛下,好像要快一些……”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