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慮,也怪不得看不上許多宗室子弟了。”
徐賓轉頭笑道:“倒是殿下,太后既然偏愛,自然是有道理的。”
澈粟默默點頭,倒也是明白了為什麼他和太后不對付,如今還能成為這南征主帥了。
的確是有些道理的。
不過他沒想到,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大應太后做的。
而真正在做這些的人,此刻正在大祁的舊燕地。
……
……
一輛馬車,穿過夜色,便很輕鬆的來到了燕地的郴州。
這曾是燕國之前的都城。
如今成了大祁的疆域。
不過今晚,這裡便有些變化。
城裡已經有不少地方亮起了火光,好些地方也聽見有人在呼喊。
然後整座城都亮了起來,不少高興的歡笑聲傳了出來。
一襲白袍的寧啟帝和永遠跟著他的赤發,正站在某座高樓上看著這一幕。
赤發說道:“這已經是第二處了,難道這南陵六國,都要重建起來?”
寧啟帝微微一笑,搖頭道:“哪裡來的六國,南楚是亂不起來的。”
“那小傢伙和梁照談了些事情,你沒看見大祁沒在南楚徵一兵一卒,連稅收都免了?梁照不落子,朕怎麼落子?”
談起顧泯,寧啟帝的臉上有些古怪的神情,在他的計劃裡,本來該是南楚就在這個時候就重新建立起來的,只要一建立起來,依著顧泯那個人的性子,肯定看不得自己的百姓再被蹂躪,而後自然要入局。
寧啟帝破天荒的嘆了口氣,“朕那酒,算是餵狗了。”
赤發憋住沒笑,等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陛下這番謀劃,倒是深遠。”
他見過有人為自己兒子謀的,也有為自己孫子謀的,但是像是寧啟帝這般,為自己的不知道多少代之後的子孫謀的,這還是頭一遭。
“別亂說,朕不過是看不得這世間的局面如此亂,況且你沒看見,這四海外的蠻夷都開始覬覦了?”
“這個時候,要擰成一股繩才是,既然這世間總要再歸於一統,為何不能是我大寧皇族?”
赤發欽佩道:“陛下為天下計,的確聖明。”
寧啟帝搖頭道:“別瞎說,朕沒有。”
赤發一時語塞,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寧啟帝也懶得再說,他看向那座忽然便亮如白晝的郴州城,表情似乎是……有些開懷。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也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了。
於是他轉頭看了看遠處,搖頭道:“就這樣吧,時間真是越來越短了。”
——
顧泯回到了柢山。
還帶著葉笙歌。
很快便見到了大師姐阿桑,阿桑看著他身側的葉笙歌,眯了眯眼。
顧泯趕緊介紹說這是他碰見的前輩,和常遺真人有舊,現如今是柢山的客卿了。
他本來也想據實說的,不過葉笙歌不願意,他就只能編個瞎話,反正自己大師姐,也不會怪罪的。
最後介紹起來這位的名字的時候,便按著葉笙歌自己的說法,桃花。
“桃花?”
阿桑下意識想要質疑,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拜會了大師姐之後,顧泯帶著葉笙歌去後山,就是常遺真人之前的茅屋。
葉笙歌並未反對,只是開口道:“讓人來這裡種些桃花。”
雖說不是葉笙歌本體,但這位對桃花也有著偏愛。
顧泯答應得很快,回到竹樓之後,便讓劉晚去後山種些桃花。
後者一怔,有些疑惑的說道:“小師叔,這是哪一種藥草?”
“嗯……”
顧泯後知後覺,這才知道山上其實很久沒有種普通的花草了,上上下下都是珍貴的藥草。
“就那種結桃子的。”
顧泯安排下去,劉晚雖說有些疑惑,但最後還是帶著一肚子疑惑走了。
這位山上的藥草大師走了之後,宋寧便來了。
“小師叔,有大事!”
他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手裡拿著一疊拜帖。
顧泯才坐下,便看著這位山上的大師兄滿頭是汗。
“怎麼了?”
宋寧遞出拜帖,才簡要說了說。
原來顧泯沒在山上這些日子,南陵境內不少宗門都派人來送了拜帖,說是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請常遺真人出面。
可宋寧又不敢去後山,只能先去問大師姐阿桑,可阿桑倒是直接,說是這事情等著顧泯回來再說。
所以就擱在這裡了。
可一放,就出大問題了,之後拜帖越來越多,竟然最後都涉及了大半個南陵的修行宗門。
宋寧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阿桑倒是不管不顧,這讓他更是有些慌亂。
可慌亂有什麼用,那位師爺他見不著。
這山上的事情,也沒法解決。
顧泯皺眉,拆開好些拜帖,裡面都是說請常遺真人去往紫陽山一見的,可沒說什麼事情。
顧泯揉了揉眉頭,常遺真人反正不管怎麼都是去不了的。
可這事情還不能讓人知曉。
顧泯一拍腦袋,有了辦法。
“你去回信,就說師父去北海作客了,歸期不知。”
關鍵時候,那位北海之主,可就是顧泯的擋箭牌了。
北海一般人進不去,就算別人想要求證也沒辦法,就算是他們真的見到了白玉塵,相信這位北海之主也會幫他遮掩下來的。
畢竟如今的柢山,還不能讓人知曉沒有常遺真人。
而且常遺真人和白玉塵那一戰,舉世皆知,想來兩人交手之後,惺惺相惜,在一起論道也是正常。
這一論道,三五年也正常,十年八年也正常。
宋寧哦了一聲。
然後他很快說道:“對了,柳邑姑娘上山了。”
“什麼?”
顧泯被嚇了一跳。
——
這章快七千字,算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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