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宿皺起眉頭,讓他說上一聲自己不及北陵劍修倒是沒啥大不了的,可是這要說南陵劍林不如北陵劍林,這讓他蘇宿以後在世間裡如何行走?
這他孃的,不僅關懷自己的名譽,這還是代表著南陵劍林!
“我可去你孃的!”
蘇宿呸了一聲,“就你們這些貨,還敢大言不慚南陵劍林不如北陵劍林,這話就算我敢說,你們敢承認嗎?”
蘇宿當初為什麼出手,不就是因為那些北陵劍修出言不遜嗎?
梁望臉色陰沉,“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在劍上一較高低了。”
蘇宿罵道:“真以為我怕你啊!”
“你知不知道,小顧那傢伙面對劍修,無一敗績,可唯獨面對我,就沒贏過!”
梁望一怔,當然也知道那小顧是誰,這天底下的劍修,誰不知道那位穩穩處於年輕劍修前三甲的顧泯蘇宿的好朋友。
之前一直說蘇宿不如顧泯,難道是
傳言?
蘇宿要的就是梁望分心,瞅準機會,他一劍遞出,一劍刺中梁照的小腹,而後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刺啦一聲,撕開他的衣衫,不過這一劍,他倒是精準把握了尺度。
長劍只在對方小腹上,劃出一個深半寸左右的傷口。
這讓對方受傷的同時,也不至於讓對方身死。
蘇宿落到地面,看向梁望,想要說些軟話,但想了想,還是吐了一口吐沫,吼道:“下一個!”
“還有誰!”
梁望一愣一愣的。
驢道人則是朝著蘇宿豎起大拇指,讚歎道:“蘇大俠真是豪邁,如此大俠,試問天下劍修,何人能敵?”
蘇宿忍著,沒有吐出一口老血,只是說了句走。
只留下了還有些茫然的梁望。
驢道人倒也沒有什麼反駁的話,跟著蘇宿走出破道觀,至於這會兒是北上還是南下,他都不關心。
蘇宿走出破道觀,也算是知道,這個地方當真是不好多待的,他孃的原本意外在那個地方,也算是能夠安穩修息一段日子,可誰知道,這才多久,就他孃的又遇到人了。
這次能挺過去,下次呢?
蘇宿實在是很惆悵。
“驢道長,你他孃的能不能別再煽風點火了,我這條小命就已經只剩下半條了,你還來,我真的沒辦法了。”
蘇宿算是承認自己完全鬥不過自己身前的這頭驢子了。
驢道人笑眯眯的說道:“蘇兄弟,不是我說你,當真是你這個心態要調整過來,這世上的高人,哪個不是在刀山火海里走過來的,你就說為什麼,你一直在南陵年輕劍修裡排第三?這不就是過得太輕鬆了嗎要是早些時候遇到我,早些時候認真修行,多和旁人切磋,這早就是第一了!”
蘇宿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真想起了自己那好朋友,小顧之前在鹹商城一戰,如今已經是飛光境的劍修了,他自己還在雲遊境,的確是慢了一點,可他自己本來就是這麼個脾氣,梁照站在他身前,他是沒辦法,畢竟誰叫人是庚辛劍主,他比不過,小顧在自己前面,他也沒什麼想法,那自己最好的朋友,難不成也要嫉妒一番?
可除去這兩個之外,也沒誰再到他身前啊!
蘇宿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努力了。
現在這處境,完全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巴不得把他最後一滴油都烤出來。
蘇宿有氣無力的說道:“別在搞我了啊,你還這樣揪著我不放,我覺著我真的回不到南陵回不到歸劍閣,見不到我師姐了啊。”
驢道人點點頭,“有盼頭就行,這樣還是能堅持下去的。”
小道士看著蘇宿這個樣子,想了想,猶豫開口道:“蘇大俠,那下次我再幫你勸勸對方。”
蘇宿猛然轉頭,看向這個小道士,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道長,勸歸勸,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說你送人一口棺材的事情,我真的扛不住啊!”
小道士一臉認真說道:“我不是胡說啊,蘇大俠不信你問問我師叔,我真是花了不少時間去學過怎麼做棺材的,我除去打坐修行之外,就真的只有這手藝拿得出手。”
驢道人點頭附和道:“這事情貧道真的能夠作證,我這小師侄就只會做棺材,要不然下次你讓他哭喪?貧道算是教過他一些的。”
“不過不算是熟稔。”
蘇宿笑了笑,然後對著驢道人說道:“謝謝了啊。”
驢道人搖頭道:“不必,貧道……”
蘇宿黑著臉快步向前,懶得去聽他要說些什麼,可這座粟州城還沒走出去,蘇宿又在長街上看到兩個年輕劍修。
兩個人都是同樣打扮,看起來是師出同門。
不等這兩個年輕劍修開口。
蘇宿站定,率先張口問道:“認輸行不行?”
那兩個年輕劍修同時搖頭,而後其中一人說道:“蘇道友既然敢說出如此話語,自然對自己極有信心,此刻又何必如此?”
蘇宿都懶得辯駁了,只是問道:“你們是準備一個個來,還是想兩個一起上?”
“我們師兄弟兩人,要為北陵劍林討個公道,但也不願意以多欺少,欺負蘇道友,也就是單獨問劍罷了。”
蘇宿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那誰先來,要是真把我殺了,記得把我的屍體背到歸劍閣去。”
說話的那個年輕劍修站了出來,朝著蘇宿自報家門,“在下天雲劍宗劉奎,為北陵劍修,問劍蘇道友!”
話音未落,長劍出鞘!
蘇宿也拔出長劍,不過拔劍的時候,連手臂都在顫抖。
這是真沒力氣了。
蘇宿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那個傢伙,說了聲請,可當對方捲起劍氣掠向自己的時候,蘇宿眼皮子打架,這會兒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在這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的要倒下去。
太累了。
蘇宿心想,讓我睡會兒!
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可對方的劍已經來了。
驢道人遙遙看著,正準備出手。
一道劍光從天而降!
雪白長劍釘入長街,就在兩人中央。
而後一道青色身影落到劍柄上。
讓一眾行人都在遠處駐足,好些人都震驚不已。
來人生得好看,氣度更是不凡,攔在了兩人中間。
劉奎止住身形,看向眼前的年輕男子。
有些疑惑。
但對對方流露出來的劍意,有些忌憚。
“道友何人,為何攔在此地?可是我北陵劍修?”
年輕男人微笑道:“在下並非北陵劍修,恰好算是南陵劍修,和蘇宿算是有些交情。”
劉奎皺眉道:“如此說來,道友是要幫蘇宿出頭了?”
“道友此言差矣,若是蘇宿能夠出劍,依著他的性子,也輪不到在下出劍,可道友看不出來他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撐不住了?”
蘇宿連天比劍,如今的確是沒辦法再出劍了。
精力耗盡了,再怎麼強撐也不行。
“此人狂妄至極,辱我北陵劍林,既然如此,我北陵劍修自然是要出這口惡氣,我們並未以多欺少,已經足夠仁義了!”
劉奎神色嚴肅,一步不讓。
年輕男人落到地面,就站在那柄雪白長劍身側,笑著說道:“且不說那事情是否屬實,光是此刻,既然蘇宿已然不能出劍,那在下可代他接道友這一劍。”
劉奎怒道:“你南陵劍修如此做派,和蘇宿有何兩樣?是你南陵劍修過分在先,那就休怪我們了!”
年輕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拔出長街中央的那柄長劍,握在手中,對著劉奎說道:“既然如此,柢山顧泯,討教道友劍術。”
說完這句話,顧泯看向一側那個臉色微變的劍修,又說了一句話。
“或許你們可以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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