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將梁照的境界再往前面推去,可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這裡,他的氣息便停下來了。
梁照莫名其妙便入了繁星境。
他依然舉著劍,看向大宗正,沒有表情。
這對於大宗正來說,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這樣的事情,他如何能夠容忍,因此在下一刻,他便出手了。
梁照身後的庭院裡,那些落葉,忽然在這個時候,全部都飄了起來,那棵大樹忽然裂開!
強大的氣息如同狂風一般席捲梁照。
梁照的頭髮被吹了起來,他的衣衫開始出現裂口,甚至於他腳下的石板都寸寸斷開。
可不管如何,梁照在狂風中,沒有後退一步!
下一刻。
大宗正身前忽然生出一道劍光。
凌厲劍氣伴隨著滿天的落葉,席捲而來。
大宗正冷笑一聲,腳尖一點,便朝著前面掠去,與此同時,他的雙袖裡,有強大的氣機連綿不斷的湧出,就像是兩條鎖鏈一般,瘋狂的砸向梁照!
梁照神情平淡,並沒有任何畏懼的表情,他身形一側,躲過其中一條鎖鏈,然後身形後撤,在後退之時,更是出劍數次。
每一劍斬出,都有一道無形劍氣掠去,但不是每一劍都落到大宗正身上,很多劍落到了那祠堂的牆上。
很快那牆上便溝壑縱橫。
也不知道那祠堂是用什麼建造的,在這麼一個繁星境的劍修的劍下,竟然都能堅挺住。
梁照微微蹙眉,但並不多想。
朝著後面飛去,落在一塊木頭上,梁照用力一踩,那塊木頭瞬間炸開,梁照飄然而去,在半空中撞上。
兩道強大的氣機在這一瞬間相撞,瞬間生出一道無形的氣浪,朝著四周湧去。
梁照的衣衫之上,生出無數缺口。
那些缺口之下,是無數血肉綻開,鮮血卻並未順著傷口流淌下來,而是死死的凝結在了傷口上!
大宗正的眼裡,充滿了忌憚。
他隱隱已經知道,梁照能夠短暫的出現在繁星境,應該還是大祁皇帝的“遺物”作祟。
換句話說,如今的他,是在和繁星境的大祁皇帝在交手!
大祁皇帝是什麼人,已然不用贅述。
即便是繁星境界的他,也不是一般的旁人能夠勝過的。
尤其是想著自己是在和大祁皇帝意志對抗,大宗正便有些惱火。
他做了很多年大宗正,其實最開始也有很多人不理解,為何是他。
要知道,當初大宗正之位空出來之後,和大宗正同輩的皇族裡,也有那麼幾位是不遜色他的,可最後卻偏偏選了大宗正,這在當年,也是許多人議論的事情。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當初大宗正之所以能夠成為大宗正,是因為在很多年前的皇位爭奪裡,他曾是最為接近的那個人,可因為某種原因,讓他不得不讓了出去,因為這件事,讓大祁皇帝一脈生出了補償的心思,因此最後才讓他做上了大宗正。
但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對於大宗正來說,還是無法忘記,他從心裡厭惡大祁皇帝,對他做出的選擇,便想著破壞。
這也是他無比厭惡梁照的原因之一。
所以此刻,他無比想要殺了梁照。
而為什麼當初不出手,那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因為一直有人在看著他。
但如今,他什麼都不管了。
看著梁照凌厲的劍勢,他沒有後退的想法,反倒是爆發出更強大的氣機,硬生生的壓了過去。
梁照皺眉,但舉劍便殺。
很快,強大的氣機摧毀了那座祠堂。
祠堂倒塌,轟然作響!
大宗正的小腹上,忽然出現了一道傷口,他低頭看了一眼,感受著疼痛,“你這個賤種,裝著不在意,實際上內心,真的不在意?”
梁照的肩膀,有鮮血瀰漫出來,沾染衣衫,但他依然平靜,看著大宗正,就像是看著這世間一切東西一樣。
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
……
祠堂倒塌的聲音傳了出來。
朱厭站在小巷口,有些百無聊賴。
他根本不知道,還有誰會在這個是出手。
但出於某種原因,他還是站在原地,看著那邊,雖然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小巷裡,忽然走來了兩個人。
朱厭一下子便來了精神,臉色在一瞬間,變幻了很多。
兩個人,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頭赤發。
朱厭看到這兩個人,如墜冰窟。
他才離開那個白衣人沒多久,此刻竟然又看到了他,這讓他如何不覺得絕望?
那兩人來到小巷口,在朱厭身前停下。
朱厭躬身行禮,不管是不是自願。
寧啟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小巷裡的那處地方,感慨道:“年輕人就是這樣,明明可以更簡單,偏偏要花點工夫。”
朱厭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只是低頭,謙卑到了極點。
寧啟帝微笑道:“朱厭,離了朕這些日子,你過得如何,很舒坦嗎?”
朱厭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覺得身後有一股寒意生出,整個人都不敢過多動彈。
寧啟帝自言自語道:“的確,這世間,有幾個人覺得呆在朕身邊會是舒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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