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太久沒吃心肝了,所以才如此,這門邪術便是如此,一旦走了上去,便萬萬停不下來。”
“這一段時間不吃心肝,便雙目通紅,等到了之後,時間長一些,便是要癲狂了。”
顧泯輕聲道:“真是邪術。”
話音未落,兩道劍氣悄無聲息生出,直接洞穿兩人心口。
顧泯站立片刻,指間劍氣散去,這才繼續往前。
又是數十步,前面便又有兩人。
顧泯平靜出劍,依法炮製。
之後一直到道觀門口,這樣的場景出現了七八次,死在顧泯手上的道士,也有了二十來個。
這才遙遙可見那求壽觀的大門。
光從大門來看,實際上這座求壽觀看起來很樸素,也很平常,要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只怕是以為這是某個隱居山林的老道士在這裡安靜清修。
顧泯揮手一道劍氣將那求壽觀的牌匾打了下來,當即便摔成兩半。
就在這時,道觀裡面傳來了一陣怒喝,“何人擅闖我道觀?”
隨著話音,一個身形魁梧的道士衝了出來,竟然手裡拿著一把鋼刀,哪裡像是修行的道長,反倒是像一個窮兇極惡的山賊。
在他身後,還有數人,臉色陰沉的看向這邊。
那魁梧道士瞥了顧泯一眼,然後看到了一旁的韓山,皺眉道:“韓山,老祖讓你去找童男心肝,怎麼帶回來一個小白臉?”
看見韓山,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魁梧道士,只當顧泯是他抓回來的心肝而已。
韓山立在原地,看著這魁梧道士說道:“這可是來殺人的,不是被你們吃的。”
魁梧道士笑道:“韓山,你這玩笑……”
話都還沒說完,一柄雪白長劍不知道是從何處而來,懸停於這魁梧道士眉心,片刻之後,直接洞穿他的腦袋。
魁梧的身軀轟然倒下,那柄長劍在這庭院裡四處搖曳。
顧泯微笑看著那幾個目瞪口呆的道士,說道:“來之前還怕殺錯人,現在看來,其實沒什麼問題。”
他扭頭看著一個離著他最近的道士說道:“要不你去幫我把你們老祖請出來?”
那個瘦小的道士聽著這話,胯下忽然一片溼潤,竟然是給嚇尿了。
其餘道士膽氣沒這麼小,在經歷了短暫的害怕之後,此刻已經湧了上來。
數人合圍,他們就不信自己不能把眼前這個小白臉給殺死在這裡,到時候再去品嚐他的心肝,看看是不是要比普通人的更美味一些。
想到這裡,幾個道士的眼睛都變得通紅起來。
看著顧泯的眼神,變得有些炙熱。
顧泯皺眉,也沒廢話,燭遊迅速掠走,只見一道道寒光閃過,一道道劍氣生出,不多時,便是數人倒下。
鮮血流出。
顧泯不說話,只是轉頭。
韓山明白,很快說道:“那老祖在道觀後的一座竹樓裡,平日裡不會去別處。”
顧泯看著前面多了起來的道士,輕聲道:“我從這裡殺過去,若是有漏網之魚,你看著便解決掉,要是之後你還沒死,或許我真能饒你一命。”
韓山灑然道:“韓山不求這個,但願陛下能夠安然無恙。”
顧泯不說話,握住燭遊,就這樣殺了進去。
一座道觀,佈局倒也簡單,一條長廊通向後面,在這條長廊左右,有不少的支道,不少道士便從這裡湧入。
顧泯一劍斬下,硬生生將那個道士的腦袋劈成兩半,不過鮮血並沒能夠落入他的身上,被劍氣逼退,灑落在地。
見此場景,不少道士都被嚇得腿軟,但其中一個道士並沒有被嚇住,他手持一柄長劍,咬牙殺來。
顧泯同樣遞劍。
兩劍相交,只是片刻,那道士手中長劍被燭遊劈開,斷成兩截,那道士虎口裂開,只是沒能退去,便被這一劍斬開。
活生生被劈開,成了兩半。
顧泯轉頭看向其餘道士,平靜道:“趕緊來,說不定真的有機會殺我,要是晚了,就不好說了。”
幾個道士對視一眼,各自咬牙,就此又殺了過去。
顧泯看著這場景,微笑道:“正好出出氣。”
……
……
韓山一路跟著顧泯身後,不遠,也就數丈而已,沿途看見不少屍體,但也不是人人都真的死絕了。
看到還有一息尚存的,他便用手裡的鐵棍結束他的性命。
又走過數步,韓山來到一個重傷的道士身前,正要舉起鐵棍,那道士倒在血泊裡,怒罵道:“韓山,你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老祖定然要將你剝皮挫骨!”
這人便是當初強行讓他吃了一顆心肝的發小,不過如今,早已經是個只知道吃人心肝的魔頭了。
韓山平靜的看著他,只是說道:“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今日死和明日死,有什麼區別,都該死了,這世上有我們,真的挺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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