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成修行者?他們出現的宗門,咱們也並沒有?”
這是兩個嚴肅的問題,澈粟卻覺得自己能夠給出答案,“故事的最後,還有別的世界的修行者來到他們的世界,這或許是在告訴我們,這世界有很多個,並非一個而已,至於世界或許相通,只是大部人不知道罷了。”
大師兄搖頭道:“師弟你這就是無稽之談。”
澈粟笑道:“就是瞎想,師兄何必生氣。”
大師兄眉頭舒展,很快說起了別的事情,“說起那本小說,結尾還真是不太好,好像是有些急促,很多劇情都發展得很快。”
“我知道,應該是賣得不好,不過那傢伙說了有後面的後續,會寫。”
大師兄問道:“可有說具體時間?”
澈粟搖頭道:“沒有說。”
大師兄嘆息道:“希望他早些動筆,一直拖著,我怕他拖不過我。”
澈粟憋著,很是想笑,他們是修行者,是動輒便要活好些年的人物,比一個落魄書生,不知道要多活好些年。
真要是拖起來,那個傢伙真是熬不過他們。
大師兄皺眉道:“再過些年,要是他還沒有動筆,說不得還得給他找些靈丹妙藥去,要不然,領著他修行也可以。”
澈粟扯了扯嘴角,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大師兄還是個這樣的人。
不過這樣的大師兄,不是挺好?
至少是比傳言中不近人情,一心只想著劍道的那個大師兄好太多了。
想到這裡,澈粟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樣的大師兄,很不錯的。
……
……
夜深之後,顧泯坐在桌前看著那盞油燈,沒有睏意。
門被人推開。
白粥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進來,坐在他對面,開門見山說道:“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
顧泯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拒絕,開始說話,“白天那對劍修道侶,讓我覺得很難受。”
在顧泯來看,那個女子最開始做的,其實很不錯了,男子一直都有問題,可當他替那個女子開口說了那番話,最後出劍打退男子,卻看著女子朝著他出劍之後,他便覺得自己最開始覺得女子不錯,都是錯的。
白粥知道顧泯在表達什麼,淡然道:“那些什麼好人有好報,還有別的什麼好的說法,大部分都是書上的,咱們所處的這個世道,一直都這樣,不算是好啊。讀書人那麼多,也沒幾個真心實意為了書中道理去讀的,學好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才是大多數人心中所想的。”
顧泯點點頭,對此表示贊同。
可他還是在說,“我不喜歡這樣。”
“通常來說,不喜歡,便只能有兩種辦法,要不就是忍受,要不就是改變,能夠改變的人很少,很麻煩,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忍受。”
改變人心,那並非是出 臺幾條律法之類的東西便能夠解決的,還需要從人心出發,要很多年,無數代的人的努力。
顧泯說道:“得怎麼做?”
白粥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首先得有一個像是寧啟帝這樣的人物,將整個世間都控制在手上,有強大的武力,保證一切都按著自己的意志進行,然後便得有無數大儒,將那些好的觀念傳下去,一代又一代。”
“缺一不可。”
白粥點頭。
顧泯沒說話,這真的是很難的事情。
他想了想,然後又說道:“其實還有讓我覺得難受的,甚至比那對男女都還要更多。”
白粥說道:“是那些劍修,被人辱及,不敢出手,最後看著別人將那兩個道士打敗,然後便又覺得解氣。”
顧泯點頭。
“他們想著的便是依靠旁人,若是我敗了,他們又會怎麼想?”
“不過是落井下石,覺得你不自量力。”
白粥把這些事情都看得很透徹。
然後她笑著說道:“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適合練劍,反倒是適合當個讀書人,說不定真能成為個大儒,最不濟也是個疾世憤俗的讀書人。”
顧泯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語。
白粥哈哈大笑,這是顧泯認識她一來,她第一次如此表現。
顧泯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窗外的月光。
白粥微笑道:“不過有一樁事情,還是得說說,你出手之後,在北陵的事情,肯定藏不住了,之後一路上,好像很麻煩。”
顧泯裝作有些慌張的樣子,白粥看著他的樣子,微笑不語。
她不傻,是什麼,她看得清楚。
很快,顧泯就哈哈大笑,認真說道:“不過是一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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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去讀讀大師兄的話,說不定是伏筆哦,這一章很長了,今天就一章了。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