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想請雪神醫出診一下。”宋玉暖笑道。
第一雪打量了一下宋玉暖,見她穿著上好的綢緞做的衣服,下面是江湖人打扮的短裙外加褲子,模樣生的極好,一雙杏眸靈動非常。
不似惡人。
第一雪給了箇中肯的評價,然後說道:“三十人今天已經就診完了,現在不出診。”
說實話第一雪給宋玉暖第一感官是不錯的,至少比書本里的第一雪給她的感官好。
是一個清秀乾淨的少女,彷彿不該捲入俗世的靈透女子。
“我是想請雪神醫上京一趟。”
“京城?”第一雪有些驚訝,她本以為此人是江湖人士,沒想到居然還牽扯到了京城。
她搖搖頭,說道:“家師有命,所有弟子不得入京。”
“二位還是請回吧。”第一雪善意的笑笑,抬腳就走。
玉暖也沒攔著,任由她走了。
等她走後,晏南挨著玉暖,在她耳邊說道:“現在怎麼辦?人家不去。”
微熱的氣息撲灑在玉暖白嫩的耳朵上,她不由得一個激靈,一下子跳開了,氣惱道:“說話就說話,挨著那麼近做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玉暖氣了,再加上肚子餓,抬腳就走,氣呼呼的。
晏南覺得玉暖氣呼呼的模樣,這心都要化了,小妮子怎麼氣呼呼的模樣這麼可愛呢?
好喜歡!
好想娶回家啊!
阿應走過來,打破了晏南的美好幻想,“公子,再不追上去人就不見了。”
晏南頓時收起痴漢笑容,抬腳追上去。
【恭喜宿主獲得人物卡片,請宿主要開啟嗎?】翠花001突然說道。
什麼人物卡片?
【關於第一雪的生平。】
開啟。
玉暖這話剛剛落下,翠花001發出賊兮兮的笑容。
玉暖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自己好像要被宰,果不其然——
【宿主,開啟人物卡片需要積分或者功德值兌換喲~】
積分是不可能的,那是自己的命。
宋玉暖:功德值需要多少?
她覺得還是功德值划得來,值錢啊!
【只需要一個功德值哦!您是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兌換。
當玉暖把人物卡片瀏覽了一遍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不虧,的確是不虧。
第一雪的確是個悲劇人物。
她坐在村長的院子裡,啃著阿應買來的水果,滿心想的都是第一雪的事情。
第一雪已經不能用炮灰來形容了,她是個悲劇,是這個時代的悲劇人物。
本來對書本里的第一雪宋玉暖是有些成見的,畢竟第一雪後面愛上宋玉瑾的時候,那種瘋狂程度,可謂令人膽寒,令人噁心。
可是她曾經也是個乾淨如同茉莉花的女孩子,是這個世界沒有善待她。
“在想什麼呢?”
晏南看見玉暖自從見了第一雪那天后,這就沒笑過,本以為是生了他的氣,現在看來其實不然。
她有心事。
“我在想……”
“村長!村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有人咋咋呼呼跑進院子,那憨厚的臉上滿是驚懼。
“來了。”宋玉暖放下了果子,毫不客氣的在晏南的衣袍上擦了擦手,然後抬腳就走。
晏南:“……”竟也沒生氣,噗呲笑出了聲。
阿應:主子真是越來越可怕了,變得越來越不像主子了。
許是聽到外面有人喊,村長跑了出來,聲音有些嚴厲,“大呼小叫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那漢子來不及緩口氣,“出,出大,大事了!死人了!死人了?”
村長還是沒懂,這誰家不會死人?生老病死,人生常態。
“村長,您快去看看吧。張家那老頭子,沒了!”那人一拍大腿,驚叫著說。
村長臉色猛然一變,連聲詢問,“胡說什麼?張老頭子不是說傷勢不嚴重嗎?怎麼就沒了?”
“走,邊走邊說。”
“是真的,村長。張家人已經把雪神醫帶走了,說是要讓雪神醫償命!”
村長一聽,又是急了,忙的催促,“快些,快些走。”
宋玉暖抿緊了嘴,她也疾步跟了上去。
晏南拿著宋玉暖啃過的果子,竟也不嫌棄的咬了一口,也是跟了上去。
張家是一個普通人家,上三代都是農戶,但是玉州富庶,倒也蓋上了土房,不像偏遠地區還住著茅草屋。
這個時候張家院子是鬧哄哄的,之前玉暖見過的老婦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架勢,似乎下一秒就會喘不上氣掛了一樣。
張家的當家人張老頭子,其實年紀並不是很大,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正值壯年。
別說第一雪,宋玉暖都認為張老頭子不該死,那傷要不了命。
可事實擺在眼前,那張家人沒了。
院子裡鬧哄哄的,玉暖擠進去,看見原本清秀乾淨的第一雪被綁著跪在地上相當的狼狽,髮絲凌亂,左臉紅腫不堪,衣裳雖然還算整齊,可也是沾染了灰塵。
一個壯漢看見村長來了,連忙走過來,一臉痛心疾首的說:“村長,您可算來了。您要為我爹做主啊!”
村長目光掃了一圈,自然也注意到第一雪跪在地上,他想把人扶起來,可現在的局勢不明,他不能這麼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村長滿臉嚴肅,頗具威嚴。
“村長,事情是這樣的,第一雪她亂開藥,導致我爹的死亡。”壯漢氣憤的說,眼睛通紅,瞪著第一雪,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以洩心頭之恨。
“我沒有。”第一雪咬牙,滿臉的委屈和絕望。
“張大小子,說話要講究證據,雪神醫的醫術都是遠近馳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村長顯然是要維護第一雪。
“證據?我當然有。前天我見我爹傷口不對勁,於是就把我爹帶進城裡的醫館看了,沒想到人家大夫說第一雪開的藥根本不對,不僅不能讓傷口癒合,還會讓傷口潰爛,腐蝕,我爹就是這麼死的。”
“村長,我不管第一雪幫了大傢什麼,她害死我爹是事實,我就要她償命。”說著,他將桌子上的菜刀重重的砍在桌子上,滿目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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