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明顯變得有些緊張,問道:“他現在在哪?過得可還好?”
雖然平日裡經常嫌棄自己這個兒子,其實長公主是很疼謝南初的。
那只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相處模式而已。
玉暖拍拍她的手,倒上一杯熱茶遞給她,“姑姑放心,謝世子在我那兒。”
長公主擰眉,“你那兒?”她有些不解。
就自己兒子那個狗性子,能屈身甘願就這麼呆在小丫頭身邊?
玉暖一見便知道她誤會了,笑道:“前些日子稷山不是雪崩嗎?提前我和父皇說了一下徵兵的事情,父皇也同意了,所以那個時候謝世子改名換姓到了我軍營裡,現在也是一個千夫長了。”
聽了這話,長公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也是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道這兵是不是小丫頭的府兵。
若是府兵的話,可能這路還得艱難一些。
忽然她想起玉暖提到的“千夫長”而自己也從未聽說過千夫長這個職稱,便問道:“這千夫長是何職位?”
玉暖也不覺得奇怪,宋陵國的確沒有千夫長這樣的職位,這職位以前是在西周時期,三國時期採用的。
玉暖微微一笑,不厭其煩的解釋,“千夫長是軍隊裡的一個職位,他可以統帥一個軍隊。十人中有一十夫長,百人有百夫長,千人便有千夫長,萬人上面便有一個萬夫長,這個萬夫長可以主動發起戰爭。”
說起來這個千夫長的權利還是很大的。
長公主也不擔心自己兒子是不是走了後門,畢竟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真才實學還是有的。
“父皇在賞賜我的時候,就給了我權利封官,其餘的也就得了些金銀珠寶。”玉暖又道。
長公主現在一聽到弘元帝的事情,這臉色就不太好看。
想當初宋陵國內憂外患的時候,是誰帶兵守衛了宋陵國?
是誰保住了他的皇位?
現在卸磨殺驢,將他們一家殺絕,為的不過就是一個情報網,他們那麼多人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情報網。
“姑姑,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和你說。”玉暖決定把弘元帝其實並不是真正想弄死他們的事情告訴長公主。
【宿主,這邊不建議你說出來。】本來這兩個人膩膩歪歪反派的仇恨值就已經急劇下降,如果家仇都沒有了,還搞什麼?
用它老家的話,那就是搞個剷剷!
你不建議又不是說不允許,我還是說吧。
【那我改口,不準告訴長公主真相。】
翠花,你個狗東西!
【宿主,你想被扣積分請繼續人身攻擊!】太生氣了,宿主經常罵他!
好吧,這個狗東西拿捏了自己的軟肋。
長公主卻是一直都在聽玉暖到底想說什麼事情,可這都好一會兒了,玉暖還是不見開口,甚至有點走神。
“丫頭?”長公主試探性叫了一聲。
宋玉暖回神,說道:“是這樣的姑姑,當時退婚,其實不是我提出來的。”
長公主聞言,不由得笑了,說道:“傻丫頭,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事兒。你就是不說我們也是知道的。”
“你和那小子感情那麼好,可不是一個身份就能讓你主動退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事情不是弘元帝提出來的就是宋玉瑾提出來的吧?”長公主說道。
宋玉暖點點頭,“是皇兄。”
長公主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說道:“丫頭,你那個皇兄,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你要自己多注意些。這次你被封了這麼高的品階,權利大了,但是危險也是越來越大,你要多注意。”
玉暖點點頭,這些的確是需要注意的。
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還有尊品公主這個級別。
歷朝歷代的公主,哪個可以參政?
玉暖覺得自己獨樹一幟了。
“姑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玉暖安慰道,她不能說的太多,也只能這麼說了。
長公主卻是笑笑,“其實不管我們家的事情時候平反,我都挺喜歡現在的生活,沒有京城的紛紛擾擾,日子過得也平靜。”
“現在知道那臭小子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玉暖是在這裡吃了飯才離開的,走的時候也沒有帶任何東西,她要減少和這裡的瓜葛,不能讓此處被人知曉。
離開之後她沒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郊外的別院,她打算去看看幾個讀書人,這開春之後就是會試,對他們來說是難以言明的重要。
寒窗苦讀十年,為的不就是會試考試嗎?
會試一過就是殿試,這是他們讀書人的轉折點。
一旦考中,那就是走向人生的輝煌,若是一旦落榜……
這就和後世高考差不多。
風月清是三人當中最才華橫溢的人,像京城有什麼詩會,必然會有此人的身影,而戚光霽就有點獨來獨往,偶爾能看見這人的身影,至於徐文,經常三天兩頭不知道跑哪去。
今天玉暖去了之後就只看見了戚光霽,戚光霽坐在花園的欄杆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另外的手卻拿著樹枝,一邊念,一邊在地上寫寫畫畫。
這就算是宋玉暖來了戚光霽都沒有注意到,這個院子當中,只有徐文是會武功的,風月清會一點三腳貓功夫,美其名曰,防身術。
“溫習的如何?”玉暖輕輕走上前問道。
這一走過來,赫然看見花園裡有一處是沒有花的,鋪著細膩的沙子,地上的字型很好看,頗具風骨。
戚光霽聽見熟悉的聲音,扭頭看見玉暖,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殿下!”
他收起書本,從欄杆上跳下來,動作乾脆利落,可比當初被揍的時候靈活多了,想來是和徐文學了些功夫。
“殿下怎麼來了?”他小聲的問道,突然想起玉暖剛才問的話,連忙說:“溫習的還可以。”
“剛剛回京想來看看你們,徐文和風月清呢?”她來就沒看見人。
“風公子去參加詩會了,徐公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徐公子有點來去無蹤。”
玉暖點點頭,再看地上的沙子,又說道:“府中備了紙筆,為何不用紙筆,卻在這裡寫寫畫畫?”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