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六刈联合等等。
抓到了大把柄,尤其是西迟开口议和在先,祈朝理所当然的占据上风。
后面的事情小草没有过问,也就是偶尔从魏亭裕那里知道一些事情的进展。说起来不管是跟六刈还是跟西迟“和谈”,魏亭裕都占据一席之地,甚至还是二三把手的位置,言辞犀利,给出的条件叫人跳脚吐血,偏生态度还强势得很。
朝中大佬都忍不住捻着胡须感叹,魏亭裕这年轻人不得了,若非实在年轻了些,都能在夏都御史告老之后,直接接替都御史的位置。
所以说,就算没有安国公主,魏亭裕的未来也前途无量,如今顶多就是借了安国公主的光,走得更顺遂些,多被旁人诟病几句,如此而已。
对别人的看法,魏亭裕从来就不在意,他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成为小草的底气跟后盾,哪怕如今小草有很多人宠着护着,他的目标也不曾改变,有些事情,永远都不要寄希望于别人,她能一直如现在这般最好,万一有一天不能了呢?
于是,这夫妻二人,一个致力于往上爬,一个努力发展事业,倒是和谐又美满。
西迟的事情还没最后敲定,范无过又蹦蹦跶跶的去了北疆,这次又是偷跑的,妥妥的,盖因为他的婚事没法拖下去了,她娘这回也不惯着他了,他不想成婚,至少现在不,怎么也要再混几年再说,只不过他现在可不像以前,如今是正儿八经的武将,没有调令,擅自离开皇城,宣仁帝下令将他给逮回来,按律处置。
只不过,这位爷大概是半路上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转了个弯儿,从此,海阔天空,找不着人了,便是时有信件送回来报平安,后脚追过去,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福康长公主气了个够呛,宣仁帝也被这混账东西给气着了,于是,范小公爷到手的官职还没捂热乎,就被撸了。
所以他当初千方百计的到北疆,要凭本事立起来,到底是图什么?不过短时间里大概也没什么战事,继续让范小公爷继续建功立业了。
范无过跑得了,穆北却不行。
卸任了定北军统帅,在送走西迟使者团之后,穆北索性求娶了一位皇室县主,这姑娘身在皇家,是难得比较温婉柔顺,小草也见过两回,她爹是宣仁帝的堂兄弟,有几分能力,手上自然也有几分权利,不过比起定北郡王府,到底还是差了一截,所以,这门婚事,自然也是皆大欢喜,不过这姑娘依旧没十六岁,所以婚事依旧得缓缓。
大概是上回的事情,弄得老太妃有些草木皆兵,差点就直接入宫请一道让穆北提前完婚的圣旨,好在是让穆北给拦住了,这是皇室的县主,关系皇家颜面,自然不可能出乱七八糟的事儿,好说歹说才安抚了老太妃。
时间匆匆,眼前着就到了年底,一直都在忙碌,蓦然间抬头,过年了?时间真快。
大年夜,小草跟魏亭裕入宫赴宴,有个公主儿媳,就得有大年夜的时候儿子“成别人家”的觉悟,哪家都一样。
小草这两日精神有点欠佳,不过并不明显,她也有注意休息,只不过因为饮食也跟着偏清淡,这会儿桌上摆了硬菜,那味儿一冲,小草立即就反胃干呕。
“萱儿……”魏亭裕立即就紧张起来。
小草这会儿难受得厉害,只是摆摆手,没给更多的反应。
周围的人都跟着看过来……
“安国这是不舒服?”
“哟,瞧着这反应,莫不是有了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只怕是十有八九。
魏亭裕神情一顿,却没太多的想法,若是真有孩子了,固然让人高兴,但是见小草这么难受,他更是心疼。说起来,怀孕的可能性其实挺大的,小草的生理期魏亭裕一向记得清楚,只不过在北疆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导致小草生理期出现了紊乱,也就上个月才趋于稳定,这一次又推迟了,魏亭裕也只当是还没调整过来,现在一想,若是因为孩子……
小草缓了过来,魏亭裕立即端了杯水给她。
小草漱了口,面前桌上的菜肴已经撤了下去,着实贴心。
上方宣仁帝这时候关切的开口,“安国如何了?可是真有了?”
“儿臣失仪了。”
宣仁帝摆摆手,这会儿哪在意这个。
“儿臣也不知,不过这几日确实有些乏,很轻微,就没太在意。”小草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把了脉,眉宇舒展,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笑,“确实有了。”
“好!”小草怀孕,宣仁帝瞧着是比有亲孙儿了还高兴,“即刻着御膳房送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来。——安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多谢父皇,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清淡些就可以。”
宣仁帝点点头,让人赶紧去准备了。
小草没开口点菜,御膳房可半点不敢马虎,安国公主多受宠,那是众所周知的,她在宫中留饭的时候也多,知道她是个不挑食的,不过,到底还是有口味偏好,这会儿怀上了,那更是不敢怠慢,必须伺候好了,要知道,这肚子里怀的,甭管是男孩女孩,那爵位是老早就有了,那是妥妥的宝贝金疙瘩。
御膳房那东西也是相当的快,很快就送了上来,相比之前,这会儿全都冒着热气儿,还专门上了小小的炉子,该煨的菜煨着,不怕很快就凉了。
宣仁帝见小草吃得还算不错,回头就赏了御膳房,回头还不忘叮嘱魏亭裕将人照顾好了。
这般待遇,说实话,其他那些人,即便是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不要嫉妒,依旧忍不住冒酸气儿,当初端王妃怀上第一胎的时候,也没做出叮嘱端王几句话的事情来,当然,女儿跟儿媳待遇不同,当公爹的对儿媳的事情过问多了,本就不像话,只不过吧,这后宫女人怀孕呢,还怀的是他的孩子,也顶多就是多赏点东西,让御医多看着点而已。
所以,宣仁帝那以前是没遇到让他偏心的人,这一旦偏心起来,也一样的不讲道理,唯一庆幸的是,安国公主不是那种骄纵的主儿,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主动找事儿,若遇到个属螃蟹的,才真是让人犯心病。
下午的时候,就飘起了小雪,所以宫宴结束的时候,宣仁帝就留了小草宿在宫中,反正明日朝臣也要携家眷入宫拜年,如今小草怀了身孕,也省得再来回折腾一趟了。
魏亭裕这一回也被留了下来。
于是吧,在第二天的时候,小草怀孕的事情,要说整个皇城上下都知道了,也不算夸张,人家吧,怀上了至少要三个月坐稳了胎才会广而告之,小草这个吧,便是按照她前世的最后一次例假来算,孩子也才一个多月,按实际来算,大概也就在二十天左右,就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对此,小草也很无奈。
不过小草的孩子先天优势太大了,想要人不注意都很难。
不管是闻人家还是平阳侯夫人都很高兴,虽然平阳侯夫人从来就没说什么,但是,她唯一的儿子将后继有人,哪怕她真的跳出红尘了,肯定也会开心,更何况,她离脱离红尘始终还有段距离,等孩子出身了,按小草他们的计划,她日后会如何,还未可知。
那些跟小草关系亲近的长辈们,以及亲友们,也都很为她高兴,穆北甚至当着魏亭裕的面表示,要做宝宝的干爹,这话是真的,不过看着魏亭裕脸黑,他心情却挺好。
甄牧遥就更直接了,盯着小草的肚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想要做儿女亲家了。
搞得小草很无语。
闻人滢两个月前就卸货了,是个大胖小子,唉唉的叹一声,“现在这表兄妹是没发成亲了,不过这么一来,就跟亲兄弟姐妹没差了。”
实际上呢,打孩子注意的,又何止是这些因为感情好而来的,冲着利益的就更多了,谁让小草现在的圣眷那是盖过了其他所有人,再加上上回宣仁帝直接弄死了诚王,其他皇子那蠢蠢欲动的心就被灭杀得差不多了,端王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帝王,而若非小草,端王大概依旧是瞎子,还谈什么帝位,所以呢,等端王登基,安国公主成为安国长公主,地位依旧不可撼动,跟她结了儿女亲家,这好处啊,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这还是个胚胎呢,小草冷脸都打消不了某些人的热情,然后就直接躲了,躲宣仁帝哪儿去,就没人敢继续往前凑了。
宣仁帝偏生还跟看乐子似的,小草很哀怨。
“你这丫头性子还是太软了,是他们巴着你,你不搭理就完了,你是金尊玉贵的公主,甩了脸子,他们也没谁敢怎么样,强硬的时候也强硬到底,你脸皮薄了,那些厚脸皮就以为你脾气好,得寸进尺,只要你明确表示自己不高兴了,多来几回,他们自己也就识趣了。才从北疆回来那会儿,就挺好,现在是又回去了?”
“父皇教训得是。”
后面,小草在遇到这种情况,但凡有一点沾边,就面无表情,多看对方几眼,对方语气自觉的就弱了下去,然后消音,果然几次之后,都算是摸准了,不敢再提。
所以呢,有些人就是贱皮子,好言好语听不懂。
出宫回侯府之后,小草就进入养胎日常,头三个月,她也知道其他人会跟着紧张,所以呢,工作基本上都放下了,平日也多是看看书,下下棋,听听曲儿之类的,不管是韩氏,还是姐妹好友都常去侯府看她,魏亭裕没事的事情,更是寸步不离。
妊娠反应有一些,但是并不严重,随时也都有人陪着,心情比较舒畅,情绪也就比较平稳,这头三个月过了,小草也就准备继续正常工作了,前世,那些职场女性,可有怀上就啥都不干的?没那回事儿,且就小草这性子,要她老老实实的大半年,那不得逼疯。
魏亭裕表面上对她的决定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内心却陷入了莫名的焦虑。
而小草身边的人就更直接了,孕期怎么能劳累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不仅是孩子遭罪,自个人也遭罪,所以呢,好好歇着,等孩子出身再说。
小草没太放在心上,照旧出门去了医院,医院里不让她看病,就担心过了病气给她,也行吧,小草直接扎进了“实验室”,她准备弄一些比较大众的,可以普遍使用的成品药。
不过还没三天时间,韩氏就杀了过来,相比其他人,韩氏这个亲娘可就没这么客气了,直接将小草从“实验室”里拉出来,噼里啪啦的一阵数落,原本还精神奕奕的小草,顿时就蔫了,想要说什么,就被韩氏凶巴巴打断了,“别说什么你是大夫,你自己清楚,我瞧你就是不肯消停,故意找借口糊弄我们。”
小草在被韩氏“压着”,要送她回侯府,没几步就瞧见了魏亭裕。
小草脸色顿时就臭了,孕期体内激素改变,本来就可能造就各种情绪问题,有时候会变得很不可理喻,小草这会儿想都没想,直接将黑锅扣到魏亭裕头上,就是他将她娘找来的。
魏亭裕看小草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有苦说不出。
小草倒是回去了,不过一直闷不吭声不搭理魏亭裕,胃口似乎也大减。
魏亭裕伏低做小,小心的劝着哄着,她要是生气,别闷在心里,骂他打他都可以。
小草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闷了一晚上,隔天就出现了严重的妊娠反应,吐得昏天暗地,别说是魏亭裕各种心疼各种焦躁,伺候的人也跟着急得不行,急急忙忙的将林神医请来,不仅是惊动了平阳侯夫人,韩氏也很快得了消息。
韩氏就说她是累着了,之前还不肯听话,见小草精神恹恹,魏亭裕忙阻止了韩氏,让她别说了,事实上,他大概知道问题在哪儿,而后,也差不多从林神医那里得到了答案。
魏亭裕好言好语的哄着小草,“萱儿,你要做什么,我不拦你,但是时间不能过长,其他的你也要听我的,这是底线。”
小草这才终于正眼看向他。
魏亭裕心里微微松口气,抚了抚小草的脸颊,“不过你现在情况确实不太好,所以,吃两剂药,休息两天,你再去医院好不好?”
韩氏瞧着,这到嘴边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小草吃了药之后,到底是缓和了不少,之后两三天,除了吃喝休息这些,她该干什么干什么,精神反而恢复得挺快,韩氏因为担心没回去,如此两三天也算是看出来了,她这闺女就是劳碌命,让她干巴巴的歇着养胎,才是要她的命,瞧着魏亭裕也是亲力亲为,鞍前马后的,瞧着她很是多余,索性甩手走了,省得闺女还幽怨的看着她。
韩氏走了,小草又恢复了日常,精气神回来了,食欲也回来了。只不过吧,魏亭裕将她的时间卡得很死,该做什么的时候,可谓是分秒不差,小草都怀疑,开平卫是不是被撤销了,他才这么闲的时时刻刻围着她转悠。
只是之前说好的,所以,有时候被打断了,小草也只是不高兴的看他两眼。
时间长了,小草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就想要折腾折腾,正好最近的口味也变得奇奇怪怪,于是,皇城内外,时不时的都能见到魏指挥使搜罗各种吃食的身影,上午在东边,下午就可能在西边,今日在内城,明日就可能在外城。
如此阵仗,想让人不知道都难,韩氏都木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家萱儿,是再体贴懂事不过的,便是有执拗的时候,那也是跟病人有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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