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雖然是白清川扔出來的,不過,他也全無解決之法,在之後自然也就沒人搭理他了,這也就方便了白清川的脫身計劃。
白清川想要回到西池,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兩個國家就不相鄰,中間還隔得很遠,倒是不必從祈朝“借道”,然,他能借道的國家,祈朝這邊伸手同樣很容易,在懷疑六刈的藥材來源跟他有關之後,祈朝哪能置之不理,截斷藥材的運輸是其一,白清川這個人是其二。
——就從白清川所行之事來看,就知道此人惜命,同時很狡詐,看到六刈的局勢,他不太可能繼續老老實實的待著,所以,祈朝這邊在仔細查探之後,差不多確認了猜想,然後,就在白清川歸途中守株待兔,這一次,勢必不可能讓他再跑了。
雖然很多六刈人都覺得,這些貴族將領們的“怪病”都是小草的手筆,是無稽之談,祈朝那公主縱使醫術了得,也斷不可能有這般神鬼莫測的手段,這裡面一定有其他原因。
——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藉口罷了。
在軍師的堅持下,將小草到六刈之後所有與是黎若水有染的人都拎出來,然後在轟然間,全身的血管都要炸了,其他的就罷了,中上層的將領,居然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能倖免,本來能代替他們領兵打仗的,大部分也都中招!
六刈向來放縱沒所謂的節操,有權有勢的人就該享受,在以前,軍師自身雖然在這方面比較寡淡,卻也從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對祈朝的各種禮義廉恥嗤之以鼻,現在卻恨不得時光倒流,將那些東西全部塞進這幫蠢貨的腦子裡,條條框框的框死他們才好。
然而,說什麼都晚了。
雖然說依舊不確定是不是那安國公主的手筆,但可能性真的很大,當真如此? 她必然會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六刈的將領全都趴下了,祈朝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
之前覺得祈朝不會主動與六刈開戰,現在卻不那麼篤定。
軍師關係的問題? 或許有人也想到了,不包括頭頂懸著利刃的人? 見過其他人“病發”時的悽慘模樣,那些與黎若水有染卻還沒出現徵兆的人惶惶不可終日? 不管昔日多麼悍勇,現在都變成了一副熊樣? 格外的暴躁? 而且似乎還對女人都產生了陰影,別說夜夜笙簫了,對那些的女奴能輕易揮刀,大有向忍者神龜方向進化的趨勢。
被排斥的不僅僅是這些女奴,還有那些為了美貌用過小草藥的人,甚至包括被想小草治療過的人? 被當成瘟神一般。
以至於形勢越發的緊張。
對於這種“怪病”? 六刈的大夫束手無策? 畢竟連原因都找不出來。
這些“無能”的“廢物”照樣被暴怒的貴族揮刀砍了腦袋。
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就死了很多人? 相信後面還會繼續增加。
真的只能這樣? 什麼都做不了嗎?要解決這個困局或許只有再將祈朝的那安國公主抓回來?能得逞一次,已實屬不易,第二次?還是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以至於原本被六刈人頗為敬重尊崇的小草,就被各種咒罵。
只不過一些六刈的貴族女子對小草卻是一種詭異的愛恨交織,一方面是驚歎她能輕易的擺佈這些自以為是的狂妄男人,若是自己有這本事該有多好;一方面她給六刈帶來混亂與困局,讓人直恨不得將她給剁了餵狗。
就在這般情況下祈朝大軍壓境,越過了並不明確的邊界線,直入六刈。
猜到了祈朝可能會有的動向後,軍師就坐鎮軍中,將僅存的碩果儘可能的安排——之前與祈朝開戰,可謂孤擲一注,除了部分私衛,餘下的基本上都陸續的拉上了戰場,意味著真正驍勇善戰的人,其實都在其中,餘下的,可謂歪瓜裂棗,這時候卻沒法嫌棄了。
定北軍氣勢恢宏的打來,軍師儘可能的排程迎敵,可與往昔那千軍萬馬奔騰的場景相比……沒了領頭羊,就是一盤散沙。
原本軍令指向,所向披靡,現在就如沒頭蒼蠅。
定北軍常年跟六刈軍隊“打交道”,知道他們有多難纏,這一回卻覺得格外的不同,甚至有一種這是遇到了假的敵人的錯覺,雖說不至於像砍瓜切菜一般,但的確輕鬆了很多,尤其是單槍匹馬之外的陣型衝殺,六刈輕易就被打散了。
有那堅持“帶病”上場的,沒發病的時候還能指揮指揮,只是有那倒黴蛋,在戰場發作,不是對敵的時候,而是在自己陣營中,就那麼從馬背上倒了下去……
對士氣的打擊無與倫比,甚至造成茫然恐慌。
一個接一個的噩耗傳到軍師耳,都等著他拿主意,他卻前所未有的無力,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對他們祈朝的殺傷力,竟然超過了之前的大雪災!
軍師恨得內心滴血,又萬分後悔,那個女人,或許就不該招惹,再不然就該直接殺了!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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