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安國公主的“新婚”丈夫,魏世子爺心裡就稍微有些鬱悶了,倒不是因為太后在這個關頭生病有什麼意見,完全是,“新婚”啊,他媳婦兒就忙工作去了,別說是白日了,現在是晚上都抱不到,不鬱悶才奇怪了。
魏亭裕到底是外臣,後宮中,便是能去瞧瞧,也不能待太長時間。
沒有小草,魏亭裕自己閒著未免就太無聊,索性就直接找到宣仁帝跟前去,表示要銷假復工,其實這個時候找宣仁帝,是帶著點小心機的,隱晦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小委屈,新婚燕爾,他立馬就成了孤孤單單的一隻,多可憐。
宣仁帝確實意識到這個問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而且,魏亭裕也算是他的便宜女婿,於是,在往日的信任上,又加了幾分溫和。
魏世子爺完全就是打蛇順棍上,問宣仁帝這幾日的假期,能不能留著。
宣仁帝瞧著魏亭裕,有點一言難盡,以前,魏亭裕拖著病軀,隨時一副快要沒命的樣子,專程給他假,讓他多休息,他卻不當回事兒,整日整日的拼命做事情,現如今呢,因外在因素需要提前銷假,居然還想留待日後,這已經不是他手中那把盡忠職守的“刀”了。
按理說,這人康健了,日後能為他辦事兒的日子長了許多,應該是賺了,宣仁帝此時此刻卻沒這感覺,這臣子將媳婦兒跟風花雪月放在第一位,這當君主的,自然不太痛快,只是吧,臣子的媳婦兒是自己閨女,閨女還是救命恩人,救他一命,甚至算得是幫他安邦定國了,女婿將閨女放在心尖尖上,那是必須的。
是救命恩人的閨女就一個,臣子嘛,多得是,魏亭裕做不完的事情,可以丟給別人,這麼一比較,魏亭裕這點問題,也就變得無足輕重了。“準了。”
“多謝皇上。”
魏亭裕如今首先要解決的一樁事情,自然就是迎親時的“小插曲”,那一干幾十人,如今可還在開平衛刑獄裡關著呢。魏亭裕雖然暫時沒有過問,但是,不表示這事兒就一直在擱置,要知道,為了將事情坐實,那可是一個村子的人參與進來的,這些人自然都會在第一時間全部控制起來。還有,關於小草私密事情洩露。
說起此事,宣仁帝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背後算計的人,可謂是用心良苦,如果不是宣仁帝早就從魏亭裕口中知道,如今,哪怕魏亭裕的話中毫無漏洞,怕是都會有所懷疑,畢竟,那一整個人村子的人都咬定了。
好在僅僅一個開頭,就被徹底的扼殺,因為被鎮住,對方自己也嚇破了膽,這件事自然徹底的土崩瓦解,如今就是要將幕後主使給揪出來。
“這幕後人或許跟上回算計你岳父的乃是同一人或一夥人,畢竟上回安國也牽扯了進去,這次務必要徹查,不論是誰,絕不姑息。”這一而再的,有人在背後耍手段,凡是站在小草這一邊的人,自然都會滋火。
“唯。”
上一次沒能查出幕後人,其中一個原因,是不太確定這人到底是衝著聞人家還是衝著小草的,儘管,兩者是一天,但是本質上還是有些區別的。
但不管是針對誰,凡是懷疑的物件,好像都可能,然沒有證據,魏亭裕多番思考,這些人最後都排除了,事情自然就陷入了僵局,查不到,魏亭裕也沒有死抓著非要弄出個一二三來,卻也沒有將事情完全放下,幕後人未必就出手一次。
出手越多,自然就能露出更多的破綻,將人護好了,總有一天將這些魑魅魍魎給抓出來。
而這一次,若真的又是同一人所為,還玩得這麼大,必然會留下痕跡。
在之前,魏亭裕就在思考,這下手的人會是出於什麼原因,若是能知道,知曉了其中關鍵,事情就好辦了很多。現在就將前後兩樁事情揉在一起,假設幕後人針對的就是小草。
苦心積慮的算計一個人,倒也並非只是因為仇怨,但總的來說,也就是那麼幾方面。
這一次,魏亭裕是決定將與小草有恩怨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也一點一點的理出來,一個一個的差,若是還是沒查出什麼,那就可能是思路不對,大不了推翻了重來,他這一次,定要用足十二分的耐心,若是這樣都還沒結果,那這人是得有通天本事了。
有了計劃之後,魏亭裕就開始行動了,當然,未免打草驚蛇,明面上還是從那整個村子的人查起,暗中的力度卻更大,對於要查的事情,魏亭裕也不明說,只是交代給開平衛,而這一回,因為小草之故,開平衛的強大行事能力被開發到了極致,使得這支屬於帝王的“鷹犬”在日後越發的讓人忌憚,幾乎到了聞風喪膽的地步。
當然,此乃後話。
將事情都交代下去,魏亭裕坐鎮幕後,主要就是檢視歸納總結下面彙報上來的資訊,從中抽絲剝繭,或許更多的資訊,也進一步排除那些錯誤的資訊,再做出安排。
魏亭裕效率足夠高,這些事情每日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所以明面上看起來還比較閒。
在小草回門的這日,她人在宮中,魏亭裕卻規矩絲毫不錯的,帶著禮,去了聞人家。
丈夫陪妻子回門,這是常態,也有出嫁女在婆家沒臉面或者丈夫有事,單獨回門的,獨獨小草這樣,她自己脫不開身,讓魏亭裕“回門”的。
官員們自然之道太后的情況,小草回門再聞人家看來,勢必要推遲的,而且還不知道推到什麼時候,不過,也明顯沒有準備自駕滾女回來的事情,所以,在魏亭裕登門的時候,一干人那是面面相覷,不是,什麼時候這回門還有妻子不到,丈夫到的?
不過這都到大門外了,自然不可能攔著,趕緊將人請進來。
魏亭裕按規矩拜見了韓氏,他也不說什麼回門,只說來瞧瞧韓氏他們,然後,“如今那裡,萱兒離不得,等事情過了,岳母若是願意,讓萱兒回來住對月都使得。”
雖然以前韓氏對魏亭裕橫挑鼻子豎挑眼,但如今,放開那些,對著女婿的“上道”很是滿意,在知道平陽侯夫人對此絕不會有意見之後,心思確實活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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