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這會兒對魏亭裕這話深表贊同,當真看破了紅塵,包括仇恨也該一併放下,顯然她這位婆母並不是,儘管,平陽侯夫人面上看起來是真的很佛。
所以,有時候這仇恨什麼的,也不算壞事兒。
侯府也是被精心打理過的,這九月末了,盛開的花卉依舊不在少數,在回他們院子的路上,不短不長的一段路,亦是讓人賞心悅目。不過,小草的“審美”可能有點偏,畢竟吧,她這一眼望去,專找有藥用價值的植物了,從花到葉從莖到根。
——相當沒有情趣了。
也就是魏亭裕,很直接的就跟她說藥用價值,換成別人,人家都說什麼什麼品種,何等何等名貴,多麼多麼偏亮,這些嘴裡是什麼部位可以治什麼病,到時候一個牛頭不對馬嘴,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小草嫌棄別人花裡胡哨沒點實用性,還是別人嫌棄小草職業病。
魏亭裕順手摘了些花,然後非常手巧的編成了一個花環,然後給扣在小草的頭上。
祈朝只有簪花的習俗,花環並沒有,這自然是小草跟魏亭裕年少時玩的。
小草今日沒工作,身上的佩飾比工作時要多不少,頭上扣個花環,不是那麼合適,小草取消來,反手就扣魏亭裕頭上,他頭上就一個的發冠,穩穩當當的,“嗯,這才合適。”
魏亭裕還是能夠稍微設想一下自己現在的造型的,不過也沒將花環拿下來,而是笑著颳了一下小草的鼻尖,是那麼的親暱。
旁邊的伺候的下人,捂著嘴笑,主子們的感情好,她們自然很高興,同時也有幾分羨慕,這樣的感情,誰不想要呢?不知道她們日後的姻緣會如何。
不過,關於這個,說起來倒也不怎麼擔心,要知道,因為不僅僅是公主近身伺候的人,本來身份地位就比一般的下人高出很多,加上一直跟著公主學習,哪怕只是習得一部分的醫術,更多的還是護理工作,她們其實也是很搶手的,不僅僅是那些小廝家丁爭著想要娶她們,便是一些護衛都有那個意願。
公主也承諾過,若是遇到合適的人,她會給一份嫁妝,甚至可以放了奴籍。所以說,就算是日後跟丈夫之間的感情不如兩個主子,有公主給她們撐腰,這日子過得也不會差的。
在院子裡玩鬧了一會兒,小草跟魏亭裕才相攜回去,也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時候。
晚上,魏世子爺雖然有那麼幾分想法,不過心疼小草昨晚才第一回,也就忍了。
一夜好夢,次日,小草他們本來尋思著再做點什麼的時候,宮裡面卻匆匆來了人,說是太后突發急症,讓小草進宮去看看。
來不及多尋思什麼,魏亭裕陪著小草一起跟宮人匆匆忙忙的進了宮。
太后宮中,不僅有太醫在,宣仁帝、高品級的后妃也在,跟小草他們前後腳進宮的還有一眾親王。宣仁帝沉著臉,太后宮中伺候的人跪了一地,有人止不住瑟瑟發抖。
宣仁帝沒搭理其他人,阻止了小草請安,“安國先瞧瞧太后。”
“唯。”
小草靠近太后床邊,不管是太醫還是宮人都急忙讓開。
這會兒人已經昏迷了,小草一邊檢查,一邊詢問宮人太后昏迷前後的情況,在除了本身的病情之外,還詢問了吃穿用度各方面的情況。
小草面上沉凝,沒有說話,不過瞧著情況怕是不好,旁人都大氣不敢出。
小草先給太后施針,輕微刺激,讓太后稍微的恢復了些意識,然而卻不能發聲,身體似乎也動不了,這樣的情況,讓太后明顯的有些惶恐。
而在太后醒後,小草就立即變了個人似的,面上溫柔,輕言細語的安撫太后,讓太后配合她“說一說”身體的狀況,開不了口也不要緊,她問的問題很簡單,給她示意就可以。
小草的安撫顯然是起了作用,所問的問題,都是選擇性的,所以,太后基本都能給答案。
情況摸清楚之後,小草有讓她睡了過去。
——高血壓應起的突發性腦溢血。
太后跟同齡人相比,狀況一直都不錯的,雖然身體是有些老年人常見的病症,但是都很輕微,基本上不影響日常的生活,不過從她今年的壽辰過來,情況似乎有些急轉直下,情況倒也在控制之中,只不過這湯湯藥藥的,基本上就斷不了了。
藥吃多了,嘴巴難免沒味兒,而這幾日太后的情況也不錯,這上了年紀的人,有時候突然就任性犯倔,死活不吃藥,斷了兩天,這不,今日問題就大發了……
小草迅速的開了藥之後,才與宣仁帝說太后的情況,顯然是很嚴重的,一個不好,怕是……
宣仁帝臉色黑成鍋底,他不能怪母親任性,自然就是伺候的人不盡心,不規勸著,沒有及時告訴他,發了好一通火,沒殺人,卻有一個算一個的捱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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