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這裡面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那禮金盒,在禮單上面寫的禮金是白銀十萬兩,實際上呢,小草後面開啟看了,才發現,足有一百萬兩的銀票。
說真的,得知魏亭裕送這麼多聘禮過來,小草也跟著失語過一回了,在看到滿當當的一大盒子銀票之後,好一陣沉默,形象點,前世的軟妹幣,面值一百,一疊百張,一萬整,現在這銀票就是面額犯了十倍而已,一千一張的,剛好也是十疊,可不就一百萬。
小草已經是很有錢的了,雖然實物的遠超現金,在建造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花費得差不多了,並且,甄牧遙要投了些進去,那些錢跟這些比起來,還真不算什麼。
小草很想問一句,這些錢都是哪兒來的?是真將侯府給搬空了不成?還是說,積累了兩三百年的侯府,底蘊真的那麼厚,那麼有錢?還是說她以前對錢的認知有所偏差?
差不多是一腦門的官司,小草去找了韓氏,將這事兒給說了。
韓氏也跟著沉默,跟小草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扶額,“這麼說來,他已經算是低調了。不過,是不是也太心大了一點,之前都沒提醒一聲,萬一中間出個什麼岔子,跟禮單上還對不上,丟了都沒處說理去,同樣的道理,他也不怕我們聞人家直接給昧下了,不給你做陪嫁。”
須知,這禮金的意義在於,感謝岳家對將過門的妻子的養育之恩,所以這禮金實際也就是給岳家的,只不過,通常情況下,除了那些專門“賣女兒”的,陪嫁都會比禮金多。
就魏亭裕這情況,實際的禮金遠多於禮單上的,聞人家真留了,他也無可奈何。
小草笑笑,“娘直接留著唄,他不會介意的。”大概真的是見多了,小草如今是真的有幾分視金錢如糞土的味道,反正吧,她現在,就算手上分文沒有,照樣是吃穿不愁,不僅不愁,而且,樣樣都是最好最精細的,但凡哪兒差了點,還讓人覺得她受了委屈。
韓氏睨了小草一眼,“我們聞人家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你便是在平陽侯府生活一輩子,那也是我們聞人家養著的,方方面面都不需要他們平陽侯府操心,便是你日後的兒孫,那也是我們聞人家養。”
或許是被魏亭裕這一操作給刺激到了,等小草離開之後,韓氏覺得不行,這女婿分明是瞧不上她,認為她回苛待女兒,還讓他一個當丈夫來給填補嫁妝,必須讓他知道,她閨女,那永遠都是她養著的,一輩子都不可能被他拿捏,會硬氣一輩子!
韓氏強行曲解魏亭裕的意思的結果就是,趁著還有幾天時間,韓氏又可勁的弄東西,揮金如土的皇城裡大肆的買買買,皇城中那些排得上號,好東西基本上都被她一個人給包攬光了,讓多少人見識了這位當孃的瘋狂。——那嫁妝冊子,又厚了不少。
以至於聞人家的人都有“意見”了,倒不是不高興她給小草準備嫁妝,就是吧,做得有點過了,讓她稍微悠著點,聞人泰伯朝中,都不止被一個官員或真或假的調侃了。
韓氏不服氣的懟回去,“我女兒我自己養,嫁出去了也一樣,平陽侯府了不起麼,在我面前顯擺什麼。”
行,知道了,都是魏亭裕的鍋,雖然其他人都知道,他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韓氏如今就是這麼認為的,誰都說不通,更拿她沒轍。
不過,韓氏再怎麼揮霍,也沒人會去參聞人泰伯,誰讓韓氏她娘韓老夫人孃家出身商戶,窮得就剩錢了,陪嫁了許多錢,養活了幾代,韓氏的陪嫁照樣多,加上她擅於經營,資本是越來越厚,前頭四個兒女嫁娶,她的資本也依舊遠遠的厚於曾經的嫁妝,她用自己的錢,外人還能說什麼?有資格有意見的,也就小草的幾個兄弟姐妹了,可偏生這四人都是一副“娘高興就好”“四妹妹(姐姐)是該多給點”的姿態。
加上安國公主在宣仁帝面前也極為得臉,他也跟著調侃聞人泰伯,甚至還說,他回頭給安國添妝,看來得豐厚一點。
外人能怎麼辦呢?乾瞪眼唄。
聞人泰伯就這事兒去找了一下“罪魁禍首”,魏亭裕才知道之後,覺得自己很冤,不過,心裡也有點微妙,萱兒嫁給他了,自然是他來養,岳母就不用操那麼多心了,不過,這話也就敢想想,跟誰都不敢說,日後用行動表示就是了。
下聘之後就是“請期”,男方到女方家中,請求某日成親,日子本來就是早早定好的,因此,這個“請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很簡單。
婚期在九月二十六,頭一日送嫁妝到平陽侯府,在二十四的時候,皇家準備給安國公主的嫁妝送到了聞人家,又引起一陣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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