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兩位都不是好脾氣的人,這一動起手來,直接就打出了真火,而且這武力值都不弱,雖然因為在大街上,倒不至於造成多大的破壞,只不過,嚇得路人紛紛躲避就是了。
小霸王稱霸祈朝皇城多年,少有真正跟人動手的時候,打得最兇的大概就是跟文新了,然後就是在的軍中,那些時候,面對自己人,自然都不可能下死手,在揍其他人的時候,自然也是一樣,都留有餘地跟分寸,但現在,本來就是要故意找茬的,發現這龜孫子下手陰狠歹毒,他要是客氣才叫奇怪了。
延慶公主也嚇得不行,不知道為什麼轉眼間就演變成這樣,在一邊喊著別打了,可是毫無用處,她又不敢上前,那樣很可能被波及到。
其他人也急得團團轉,依舊毫無辦法,範無過自己的護衛袖手旁觀不作為,只能高喊著快去找人——真等其他地方的人來,黃花菜都涼了。
魏亭裕在就近的酒樓中,二樓雅間,虛掩的窗戶,一臉漠然的看著下面的情況。
這個所謂的護衛,果然是有問題,先不說延慶公主對他有畏懼,就說起初的時候,明顯是對延慶公主帶著不耐,而範無過動手之後,他出手太過果決了些,正常情況,他一個護衛,頂多就是擋在自己主子跟前罷了,這裡是祈朝,斷沒有輕易動手的道理,再則,就算是打起來,也同樣不該下這樣的狠手,這般毫無顧忌,只能是昔日習慣問題,大概是做“護衛”的時間短了點,相當的不合格。
不過,繼續打下去,大概真的要出問題了。
當然,魏亭裕並不怎麼擔心就是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更多的,至少現在這場面是無從得知的,施施然的轉身坐回的桌邊,飲了一口茶。
果不其然,範無過在某個時候,突然抽身而退,站在自家護衛跟前,抬起手一揮,四個護衛二話不說就直接衝了上去,開始圍毆楚呈。
四個護衛單兵力量或許並不是非常強,但是四打一,自然不可能還落了下風。
差不多了,範無過才叫護衛停手,看著楚呈黑沉的臉色,充滿戾氣的眼神,嗤笑一聲,他是小霸王,有背景有靠山,玩的就是“仗勢欺人”,而不是逞匹夫之勇,就算是打出了火氣,也不會失了理智,在明知道繼續下去,就不會只是皮外傷那麼簡單,又有幫手在,傻子才會繼續打下去。
估計魏亭裕那混蛋想要的訊息也得到了,趾高氣昂理了理衣袖,然後帶著人揚長而去。
楚呈渾身的低氣壓,讓人不敢靠近一丈以內,雖然他是西遲皇室的私生子,但是,在他的身份轉變前,是公侯家中的嫡子,錦衣玉食,後面經過一番粉飾,成了皇子,很多人雖然因為他的出身不待見他,也沒誰在當面為難他,其他地方也沒人敢剋扣,今天,是他這輩子第二次吃這麼大的虧,至於第一次……
楚呈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直接吐出一口血來,顯然是傷到了肺腑。
延慶公主這會兒完全花痴不起來了,心驚膽戰的——事實上,心裡還有一絲隱秘的興奮,楚呈之前想要殺了她,現在被人揍成這樣,也是活該。
相較而言,西遲其他人,就反應不一了,按理說,楚呈身為王爺,西遲整個使團上下,應該是沒有不知道他身份的,但實際上,真的只有少數人知道,所以……
而出來的這些人中,也就只有延慶公主知道他的身份,有那麼短瞬的猶豫,延慶公主對祈朝鴻臚寺的官員發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們祈朝將人傷了,這件事情沒完!”一邊覷著楚呈的臉色,對上他陰沉沉的目光,沒敢將他的身份抖開。
鴻臚寺官員之前的擔憂其實是針對範無過的,人沒事兒,走了,心自然就落了回去,“不是護衛嗎?還能是誰?倒是公主該慶幸,傷到的不是我們小公爺,小公爺的母親,是我們陛下的嫡親妹妹,陛下對這個外甥極為寵愛,要知道,今日是公主攔下小公爺在先,他只是將公主推了一下,你的護衛就敢膽大包天對他下如此狠手,叫陛下知道了,必然會很生氣。”
延慶公主混進來,純粹就是來玩兒的,因此,對這邊的情況自然半點不知道,如今知道範無過的身份,心思卻想到別處去了。“那,你們小公爺成婚了嗎?”瞧著似乎真的是被那張臉給迷惑了,那麼惡劣的態度都不能阻止她無限暢想。
鴻臚寺官員的表情變得格外的微妙,一度懷疑,這延慶公主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時候了,居然還關心這個?這是打算不管如何,都要往死裡倒貼嗎?心中嘲諷不已,“這倒是沒有。”
“那……”
“公主,出來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楚呈陰著臉開口道。
延慶公主好似瞬間被打回了原形,身體僵了僵,扯扯嘴角,她對楚呈除了恨意,更多的還是恐懼,她總覺得,他隨時都可能會弄死她,就因為如此,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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