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程文證跟聞人瀅承諾了什麼,事實上,只要聞人瀅不作,哪怕是依舊嬌氣些,她這輩子的日子應該都不會難過,畢竟,程文證的母親,也不是那種難纏的小婦人,仗著辛辛苦苦的養大了兒子,就要完完全全的把控兒子,她並不是,聞人瀅也終歸不是真的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小姑娘,她會作天作地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所以,未來確實是可期的。
這日子總歸還是要自己去過,小草這個當姐姐的,能做的都做了,回頭也就忙自己的事情了。
隔日,小草就開始“走訪”她離開皇城之前的病人,跟以往倒是沒什麼區別,不過,因為她如今身份已經截然不同,她親自登門,這規格待遇自然也是天淵之別,雖然說小草並不在意這些,該有的態度還是要做足了的。
其實小草對自己養父是很放心的,不過有些事情似乎總要親眼見一見,這石頭才能安穩落地。
事實上,跟小草的預計也差不多,狀況都比較好,其他人倒是不用她多說,也就穆北吧,肯定是少不了舞槍弄棒的,但是他現在的情況,顯然有些事情依然是不被允許的,好在定北王如今倒是將醫囑放在心上的。
而穆北見到小草,明知道有些事情已經不可能了,然而,這感情若是真的能夠隨意控制,那麼,大概從一開始他就不會動心思。
為了不給小草帶去困擾,穆北還是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竭力的不讓小草發現端倪。
現在還能“自如”的相處,如果叫她知道了,她怕是會選擇避開,而且他恢復得差不多了,她若是避開,甚至都沒有靠近她的藉口。
小草忙完了,就要告辭,穆北甚至沒辦法開口挽留。
穆北的侍從,原本是他手下的親兵,他的事情,他們基本上都知道,原本以為小草會是他們的繼王妃,本來對小草好感滿滿,對於這件事真的是十二分的贊成跟期待,只是後來被魏亭裕截胡,他們不明真相,於是咬牙切齒,也是真心希望魏世子爺趕緊去死,只是現在,他們的“繼王妃”貌似將人給救回來了,就像當初救了他們王爺一樣,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繼王妃飛了。
對於這事兒,不是不氣惱,肯定不可能怪罪到小草頭上去,自然就將一切惱怒都轉嫁到魏世子爺身上,都搞成那個鬼樣子了,命怎麼還這麼硬?
如果不是被定北王拘著,他們都說不定想要暗搓搓的套魏世子爺麻袋了。
小草來這麼一趟,然後又那麼走了,他們眼中的那份不捨啊,簡直是比穆北還要明顯,越是如此,堆積在魏世子爺身上的仇恨就又增加了一波。孃的,不揍那小白臉一頓,心裡怕是永遠都痛快不了。
發生在定北郡王府的事情,魏亭裕自然不知道,不過,僅僅是小草“單獨”去見了穆北,有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他就受不了,這醋吃得毫無道理,可是同樣的,他也無法自控。他很清楚,小草走了這條路,面對病人的時候,男女之別這條界線就會無限的拉短,不過放在別人身上他的反應自然不會這麼大,千不該萬不該,是他定北王不該起心思。
現在魏世子爺的身體,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不用擔心一些負面情緒就對身體產生過大的影響,他總歸是不可能再變回以前那樣子了,不過這情緒嘛,發洩出來也就好了。
沒有正當的理由對定北王如何,現在卻有待發洩的物件不是?比如說,這華柏辰就能算一個。
黎若水不過就是個假才女,華柏辰為什麼會被她吸引,還不就喜歡那點調調,這女人真正的才情,又何止一方面的東西,沒在一起的時候,難得能探討一回詩詞,自然是興致高昂,日日相對,就如同回回吃一樣的東西,時間長了再美味也會膩,迎合華柏辰的喜好,給他弄個真才女又如何,詩詞上不需要優秀,琴棋書畫其他方面出眾就足夠了,這樣一個人並不難找。
在魏亭裕看來,就華柏辰那性情,也是以前被平津侯府保護得太好,有些天真的愚蠢,因為平津侯府的權勢,多是禮讓三分,這樣一個人真心想要算計他,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尤其是在聞人家,黎若水的所作所為讓華柏辰不滿了,在回去之後,黎若水被平津侯夫人拎著教訓,華柏辰一反常態,是半點都不過問,依著平津侯夫人的想法,也不想兒子的心思都放在這女人身上,如今他要出去,是半點不阻攔,可不是天時地利都齊全了嗎?
在華柏辰氣悶的當口,有人帶他“散散心”,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事情安排好,魏亭裕也就不管了,他現在開始著手查萱兒被截殺的事情,雖然說最終的目的是衝著宣仁帝去的,但是,小草本身卻是第一時間直面危險,相比起來,這才是讓魏亭裕最為憤怒的事情。
因為是帶著懷疑的心態去查,所以,方向明確,就圍繞恆王,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而這樣細查,恆王根本就經受不住,雖然說,根本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但是其他方面的東西卻有所得。
尤其是魏世子爺得知,在端王的眼睛治癒之後,那位寇側妃,像是癔症一樣,唸叨“聞人萱必須死”,徹底將魏亭裕內心的陰戾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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