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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小霸王待魏世子的不同

作者:昭昭
“你這麼有興趣,可以去仔細研究研究。”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研究,誠王先睡了黎若水,華柏辰在後,自然就是華柏辰接手破鞋,而顯而易見的,華柏辰必然是不知道黎若水已非完璧自身,不然,哪還有後面的婚事,早就鬧翻天了,而且黎家也成為眾矢之的,這種情況倒也不好說誰綠誰,但如果黎若水在嫁入平津侯府之後,還跟誠王有牽扯的話,不管是被誠王逼迫的,還是心甘情願的,華柏辰頭上就真綠了。
範小公爺整天能閒得長毛,現在最感興趣的倒是誠王的反應。
他睡了黎若水這件事情,他身邊必然是有人知道的,他如今還是禁足中,一月期限還有些時日,即便是如此,野心勃勃的人,怎麼可能錯過外面的各種情況,但是吧,黎若水這事兒非同一般,知道他跟黎若水關係的,必然都是心腹,親近之人,這會兒未必會將事情告訴誠王。
不過呢,誠王必然都會知道的。
等到華柏辰跟黎若水成婚的時候,誠王早就解禁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點有趣兒的事情。
不過這個問題暫時不太清楚,範無過到底是不會翻牆進誠親王府去做些什麼,無法無天也是要有底線的,而且,進去了又能做什麼呢?直接將事情告訴誠王?只是吧,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告訴他,不是明擺著也告訴誠王,他知道誠王跟黎若水的齷蹉事兒嘛。
所以暫時只是按捺下去。
範無過伸手在魏亭裕書桌上扒拉,瞧著當真是窮極無聊。
這段時間,魏亭裕主要事情就是養身體,連督司都少去,只是少少的一些事情,都不怎麼耗神,一方面大概是宣仁帝的體貼,一方面興許是的確沒什麼需要他做的,畢竟,處在他這個位置,需要他處理的事情都非同尋常,如果間或不斷,就只能說明如今的祈朝很是動盪。
現在的書桌上倒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魏亭裕也就由得他。
見他將書桌翻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道:“你今日來,到底所謂何事?”
“剛才不是問了嘛,你不不肯告訴我,我又不能逼問你,我現在不就無聊了嘛。”
魏亭裕波瀾不驚,就那麼淡淡的看著範無過,好像在看一個什麼玩意兒。
難得的,範無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聲的咒罵了一聲,將手上的玩意兒丟開,“小爺無聊,待在你這裡更是無聊至極,行了行了,小爺走了,還是跟姐姐待在一處更有意思,別的不說嘛,就單純的陪著她看書,也比跟你呆一塊兒有趣兒。”
魏亭裕面上終於變了幾分,眼神帶上了幾分銳利。
範無過暗歎一聲“果然”,能牽動這短命鬼心神的,也就姐姐一個人,嘖,在以前,一直都以為魏亭裕是個心性如鐵,堅不可摧的人,卻原來只是將柔軟的地方藏了起來,這一牽引出來,簡直就能輕易的要他的命。——魏亭裕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即便如此,範無過還是繼續撩撥,“小爺這疤痕越來越淡,姐姐每回見我,那總要誇讚幾句,說得讓人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吧,姐姐又說,我天生有一副好相貌,沒什麼可不好意思,後來想想也對,好相貌嘛,誰都喜歡,姐姐同樣如此。”
“天生?”魏亭裕帶著幾分譏誚的說道。
而僅僅兩個字,想些就將範無過刺激到炸了,他的好相貌還真不是天生的。
說起來,這話也就魏亭裕敢說會說,其他那些要麼是不敢說,這敢說的都心疼他不會說,也就魏亭裕,從最初開始就不給他面子,當然,魏亭裕也不會故意踩他,沒對他多忌諱,即便是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眼神也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他這個“怪物”是再正常不過的,大概也就因為這一點,他跟魏亭裕的關係才會與旁人不同。
因著不同,後來相處中,也越發的百無禁忌。
範無過惱怒了片刻,突然又笑起來,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天生骨相好啊,不然這表面修復好了,也不會這麼完美不是。當然,一切都是姐姐妙手回春,自然要好好的感激她,畢竟,這不僅僅是修復好一張臉的問題,還解了我孃的心結不是,恩同再造啊,你說,如此恩情,和以為報呢?認真說起來吧,姐姐好似什麼都不差,思來想去,似乎還就只有以身相許這一條了。所以呢,短命鬼,你什麼時候下黃泉?”
魏亭裕臉色不好看,不過他依舊沒做什麼。
範無過又捻了塊點心扔進嘴裡,這黑心肝的,瞧著分明是恨不得生吃了他,結果居然無動於衷,換成以往,自己要敢在他面前挑的話,必然會將他好一頓收拾。
這人啊,遇到放在心尖尖的人或事,什麼都會做,也或許被束縛,什麼都不敢做。
範無過想要再去拿點心吃的時候,手被按住,拽著他手腕子用力往後一帶,猝不及防之下,範無過整個人往後倒,索性功夫底子不錯,才沒有直接摔地上,企圖用巧勁兒拜託,那手卻像是鐵鉗一樣,範無過抬腿就踢過去,對方這才鬆開他。
範無過揉了揉有點生痛的手腕,挑眉,“文新,怎麼著,這是要給你家主子出氣不成?”
“出去,打過。”文新木木的說道。
“哎呦,不得了不得了,你居然有主動找小爺打架的一天,錯過了這一回,未必還有下一次,”範無過興致勃勃的活動活動肩膀,“走走走,小爺奉陪到底,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文新甚至都沒請示魏亭裕,就跟著出去了,而魏亭裕顯然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文新的身手比範無過強,以往打的時候,相比其他人,他對範無過是敢下手的,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收著的,最多就是些皮外傷,不會真傷了他,就因此,範無過也最喜歡跟他打,深覺痛快,現在嘛,文新可是半點沒留情,逮著機會那拳頭就往範無過身上招呼,除了臉,以及身上一些會致命的地方,哪兒疼往哪兒下手,那力道造成的傷勢,似乎都不僅僅是留在表面。
這時間拉長了,範小公爺頭一回不太想跟文新打了。
面對文新連綿不絕的拳頭,範小公爺好容易尋得機會,“停,停停停……”
不過貌似文新這一回炸毛得有點很,並不想停手。
“文新,罷了。”魏亭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廊下,怡然的坐著,依舊是那個氣度斐然的貴公子。
文新收了手,快步走回魏亭裕身邊。
範無過捂著胸口,塗了兩口氣,揉了揉,側頭看過來,“文新,你對小爺下手這麼狠,也不怕小爺回頭收拾你,你要知道,小爺真要對你做點什麼,你主子是絕對攔不住的。”
文新停止了腰背,斂目的站在魏亭裕後側方,扮演著合格的木樁,彷彿沒聽到範無過的話。
範小公爺今兒是真被打得有點痛啊,有點緩慢的走過來,站在魏亭裕面前,“魏亭裕,你手下的人對小爺下手這麼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小公爺素來行事無忌,口無遮攔,難道不該受點教訓。”花語在旁邊冷聲道。
範無過偏頭看了看她,微眯起眼眸,帶著幾分危險,花語毅然不懼,範小公爺突然撇撇嘴,收回目光,甚是無趣的嘖了一聲,“你們這些人,護他倒是護得緊,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行了行了,剛才是小爺說話過分了點,小爺道歉行了吧。無聊,小爺走了,不跟你們玩了。”
範無過帶著人,走得相當的瀟灑。
認真說起來,範無過不客氣的踩魏亭裕的痛處,一再的牽動心緒,但對範無過本身並未多生氣,說起來,範無過是被天下最尊貴的人寵著長大的,他從來就不需要顧忌什麼,只要守住底線,那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便是他錯了,也不會有人指責於他。
要叫的小草來說,這就是個三觀有點歪的熊孩子,在跟魏亭裕相處的時候,其實還算是無意中收斂了很多了,其他時候,多少人被他氣得暴跳如雷,他卻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更不知道退縮為何物,但在魏亭裕這裡,他不僅道歉了,還讓步了,雖然態度依舊有些欠揍。
“小公爺到底身份尊貴,他在我面前,素行無忌,也多有容忍,你們做事也不可太過,他或許不會計較,但是,就與你們一樣,會為我出頭,他身邊的人若是知道了,也會想要給他出頭。我是真保不住你們。”魏亭裕淡聲道。
“爺,小的知錯了。”文新忙道。
花語也急忙認錯,他們在小公爺面前,的確是放肆了。
“日後注意些就是了,倒也無妨,說起來,他也不過是故意氣我,萱兒是什麼性子,還能有誰比我更清楚嗎?這人的長相,在她眼裡,還真沒那麼重要。”
魏亭裕更相信,在萱兒眼中,所有人大概都是“枯骨”,皮囊對她的吸引力還真不大。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忍不住醋意,不僅僅是感情方面,還有醋太多人,醋他們有一康健的身體,不管他如何的自我調控情緒,有些事情怕是永遠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不過,這些情緒,魏亭裕在小草面前始終都收斂得很好,不會欺騙是一回事,並不代表不會隱瞞,當然,只是不想給小草造成心理負擔,她就算是忙碌,也單純的忙碌就好了,並不需要想太多,她任何時候都不需要被外事外物影響。
小草就算很忙,扎進書裡,不過,依舊是每隔一日的來平陽侯府,給他按摩針灸,雖然沒有晚上跟他一起,確保他安眠效果來得好,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之前擬定的治療方案基本上都被廢棄,她需要從其他地方找尋方案,就不能一直呆在莊子上。
範無過倒是沒有再繼續去找小草,這回文新下手是真狠,他得回去“療傷”,那護主的兇悍樣兒,簡直就跟兇狼一樣,所以說,就魏亭裕吧,說他倒黴透頂也不假,但另一方面,也著實好命得很。
這人啊,或許是真的有得有失吧,失去了很多,這老天總會從其他方面給予補償,雖然範小公爺覬覦魏亭裕的未婚妻吧,心裡面其實還是希望老天爺能補償他一點,能讓他好起來,長命一點。
小草是不知道這邊的事情,她按部就班的過日子,事情安排得很緊湊,每日都跟列好了行程表一樣。
太醫院的書很多,但是她看得也相當的快,畢竟,她功底擺在那裡,這些醫書都大同小異,尤其是關於藥材方面的,她不知道的真的不多,一本書在她手底下,基本上就只需要翻一遍,需要認真去看去揣摩的真的很少。
因此,全部認真看完,或許需要話費好些年的藏書,在這短短時日裡,她都翻閱了一半了,到華柏辰與黎若水成婚前一日,剩下的一半又翻看了一半了。
她面上不顯,是否有所得,就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韓氏提醒她明日需要去平津侯府做客,太醫院就不要去了。
小草才晃過神,從最初進入太醫院,她已經在裡面泡了差不多一個半月了啊,不自覺的揉揉眉心,內心輕嘆一聲。
韓氏見狀,就知道,怕是不太順利,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什麼,有些事情,單純的語言安慰,實在蒼白。
婚嫁的時候,這迎接新娘子一般都是在下午,拜堂的時候臨近黃昏,因此,男方的主宴一般都是晚宴,而女方的主宴一般是午宴。
因為聞人瀅的原因,聞人家跟平津侯府的關係自然變成了比較親近的那一波,這上午的時候就去了平津侯府。
小草又給平津侯夫人診治了一番,確定這段時間畢竟穩定,需要繼續保持。
平津侯夫人謝過之後,拉著聞人瀅,說是要讓聞人瀅幫忙待客,這是對聞人瀅的異常重視了,只有主人才會幫忙待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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