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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兩邊的訊息那不對等啊

作者:昭昭
平津侯夫人慢條斯理的掃了掃衣袖,“先行各自歸家吧,好好收整收整。”意有所指的看了黎若水一眼,只是簡單的換洗了一下,有些東西可遮擋不住,當真是越看越礙眼,回頭看向許國公世子夫人,“今日之事著實抱歉了,給許國公府帶來這般麻煩,改日必將登門道歉。”
“夫人這是哪裡的話。”
“如此,我便帶著家裡這個孽障先行告辭了。”
許國公世子夫人親自送了人出去,這回頭,黎夫人自然也要帶著人離開。
至於在黎家人回去之後,幾個姑娘尤其是六姑娘會怎麼樣,還真就不好說了,或許會遭受重懲,但或許也不會怎麼樣,畢竟現在黎若水已經“廢了”,黎夫人若是還有什麼想法的話,那就只能靠自家幼女去實現了,如果真是這樣,在冷靜之後,想必不會做什麼,可若當真如此,那就只能說明,黎夫人這個人,當真是自私自利涼薄到了極致。
這且不說,只是今日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在兩家人都還沒離開的時候,在許國公府裡的大半人都已經知道,這樂子,可就相當大了。
因為黎若水人緣不好,當然,是同性人緣,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就少不得被人各種說道,幸災樂禍,不是清高不可一世,不是目下無塵,不是被各種男人追捧嗎,現在呢?
呵,不過,若是能以不貞不潔之身嫁入平津侯府,她這輩子也是幸運了,當然啦,依照黎家的權勢,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點可惜,睡了黎若水的怎麼不是別的什麼人,比如說什麼有婦之夫啊什麼的,而且年紀越大越好,華柏辰嘛,也算是青年才俊了……
至於那些男子嘛,就各種羨慕嫉妒恨,又各種扼腕嘆息,前者是針對華柏辰,後者自然是恨不能以身相代,不過有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扼腕也就只能扼腕,然後說著說著,就開始各種看似文雅實際又葷又黃的話語,那笑聲都帶著曖昧甚至猥瑣,當然,這種人到底只是一部分,到底是高門出來的,該有的教養都不會少,最終到底也只是一聲嘆息。
這件事情註定不會那麼快就平息,相信會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別人飯後茶餘的談資,或者說,只要黎若水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會被知情的人不斷的談起,因為來歷不同,跟人的看法不同,但是,人言可畏,如果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的,他黎若水未必承受得住。
那邊平津侯夫人等人回到家,平津侯夫人至少面上看起來頗為平靜,甚至還讓華柏辰去好好的洗了澡,換了衣服,恢復成了往日那個頗有風度的侯府公子,當然如果不是臉有點腫的話,是應該就更完美了。
只不過,在平陽侯夫人跟兄長面前的時候,依舊帶著幾分忐忑。
“跪下。”
淡淡的兩個字,華柏辰倒是二話沒說就跪下了。
“我與你說了什麼,還真當你學乖了,你卻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一不注意,你就出去了。這一回呢,那狐媚子又給你說了什麼,又讓你變得對她死心塌地了。”
“娘,你誤會若水了,她不是……”
“啪”,平津侯夫人一巴掌甩過去,“華柏辰,你繼續,你繼續向著她說話試試,在你們成婚前,你向著她說一個字,我就將婚期延長一個月,而婚後,你向著她說一句話,我就讓她立一個月的規矩,讓她在我身邊,從早站到晚,而她站一天,你就跪一個時辰。”
華柏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娘,就差在臉上直接寫著: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平津侯夫人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可就是因為能猜到,才覺得痛心,不過能說什麼呢,將他教成這樣,也是他們當父母兄長的,以前沒發現,現在才知道,這個兒子到底蠢成什麼樣子,想要將他糾過來,是不要想了,那就只能採取強硬措施了,即便他對父母兄長心生怨恨,也都無所謂了,讓他被鎮壓著,也好過讓他被那個女人玩弄在股掌中。
至於將他們夫妻二人一起“收拾”,會不會讓他們更加的抱團,心更近,平津侯夫人冷笑一聲,只要他們有那個功夫互訴衷腸,讓他們靠得更緊有何妨?
平津侯夫人面上不顯,“華柏辰,發生了今日的事情,你心裡,是不是很高興?畢竟,沒有沒有今日這麼一出,你想要娶黎若水,那就是無稽之談不是嗎?黎家不會同意,我們也不會同意,現在不同了,那是不成也得成。”
“娘……”
“怎麼,你敢否認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華柏辰張了張嘴,最終閉嘴不言,默認了。
平津侯夫人冷笑一聲,“你與她到底是怎麼睡到一起去的,與我說清楚。”
華柏辰磕磕巴巴的有說了一遍,總之,黎若水跟他說的一些話,他是堅決不會說出口的,因為他很清楚,那些話,他聽了會感動,但是他娘聽了,只怕更會暴怒,對若水更加的不瞞。
“抱在一起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完全不受控制,完事了,也沒啥記憶?”
華柏辰點點頭,事情的確是這樣沒錯。
“既然是黎家姐妹對她黎若水下的手,你在見到她之前沒吃過喝過什麼,也沒跟什麼人近距離接觸過,那必然是她身上有問題,什麼東西讓你只是跟她靠近了,就受到那麼大的影響?不過是幾個沒出閣的姑娘家,還不受寵,沒什麼能耐,讓她們弄到點能讓人意亂情迷的藥就不錯了,還能弄到這裡厲害的玩意兒?”
有些事情是經不起推敲的,只要仔細推敲,就會發現破綻,更不用說,這破綻這麼明顯。
華柏辰呆怔了一瞬,“娘,你是說……”
平津侯夫人冷笑一聲,“我沒跟你說,現在立刻給我滾到祠堂去跪著。”
華柏辰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應諾了一聲,無聲的起身離開。
“娘,你方才的話,會不會引起小弟的逆反心理,萬一他為了那個女人,甚至鬧得要離家……”華世子這會兒到底是冷靜了很多,有幾分擔心。
“他若真能如此,我還贊他一聲有骨氣。”
“真走到那一步,就怕娘會心疼。”
“我心疼什麼,我們既然沒好好的教他,那就讓現實的殘酷來教他好了,讓他看看,沒了平津侯府這一重身份,沒了錦衣玉食,他能不能跟那狐媚子粗茶淡飯的談風花雪月。他一輩子還長著呢,現在吃點苦,長長記性,對將來未必沒有好處。”平津侯夫人現在可是很想得開。
這話華世子倒也相信,就是真到那時,未必就不會後悔,就好比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還有黎家呢,孃的目的未必能達成。”
“他要真有那麼本事,儘管去,做上門女婿都可以,不過就黎梁氏那個女人……”平津侯夫人嘲諷的笑了一下,到底只是三年時間,仔細想想,那個女人的變化其實真的挺大的,說一句本性暴露無遺也不為過,她能讓“沒用”的女兒女婿白吃白喝她的?
對此,華世子倒也不做評價。“娘,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還有人在背後算計,就是不知道其目的到底是什麼,是針對我們家,還是針對黎家?亦或者是兩者都有。”
平津侯夫人嘆息一聲,“這個問題不好說啊,源頭在黎家那邊,要查也只能他們去查,這黎尚書跟黎副都御使都不是蠢人,相信只要知道了這件事情,稍微的瞭解一下,應該就會察覺出端倪,他們要查的話,未必不能查出來。”
“這麼看來的話,是針對黎家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點。說到底,還是因為小弟跟黎若水糾纏不清,如若毫無瓜葛,那信也送不到小弟頭上,總歸還是黎若水懂了些心思在先,才會被人利用的,不然就算有人模仿字跡陷害她,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且等等看黎家那邊的結果吧。”
只是平津侯夫人跟華世子大概不會想到,他們說的那兩位大人,大男子主義,對內宅的事情向來不怎麼插手,哪怕這次的事情有些嚴重,到了他們耳中,也沒有要過問的意思,當然,這裡面其實也有黎夫人的功勞,畢竟,不管是丈夫還是公爹,是什麼樣的性情她都知之甚詳,將事情全部的抖落開,她也必然會吃不了兜著走,要知道,因為襄國公府倒了,她在黎家的地位不穩,尤其是最近,黎尚書的那位年輕的繼室,也有些蠢蠢欲動,黎夫人就更不敢了。
不過,黎夫人就算有意隱瞞,有些人也未必就會讓她稱心如意,當然,黎若水是黎夫人的砝碼,未嘗不是另外一些人威脅,將她安安穩穩的嫁出去才是最好,所以,該說的會說,有些東西自然就適當的隱瞞了。
所以說,平陽侯夫人跟華世子想要等黎家那邊更深一層的查一查,等來等去,什麼也沒等到,那會兒,他們想查,大概一丁點的尾巴都摸不到了。
不過平陽侯夫人當晚就有些不太好,隔日,就急急忙忙的派人去了聞人家,將小草請過來。
給平津侯夫人這麼仔細一診斷,小草忍不住揉眉心,壓制著心中的火氣,畢竟生氣這種事情,必定是外因造成的,“夫人就算是遇到什麼事情,也看開些。”
小草以前一再叮囑的那些話,身邊的哪個人不知道。
一個個也都只能對著小草苦笑。
小草也不具體追究了,給紮了針,另外開了藥方,“夫人之前的藥算是全部白吃了,而且,類似的事情若是再來一次,我怕是也無力迴天了。”
小草因為生氣,這說話的語氣明顯的有幾分不對勁兒,誰都聽得出來,可是能說什麼呢,她是大夫,一直以來都盡心盡力,是他們這邊出了問題。
“該注意些什麼,以前也都反反覆覆的說過了,我也就不再重複了。我那裡還有些事情,夫人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等過兩日再來,或者遇到什麼情況再去找我。”
看完了,小草就直接提出了告辭。
而這個時候,平津侯府的人多少都有點誠惶誠恐的,平津侯世子夫人親自將人送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平津侯世子夫人終於開口,“四姑娘仁心仁德,處處為病人考量。反倒是我們這些家人,倒是總做一些惹娘生氣的事情。”
小草有點無奈的輕嘆一聲,“你們自己注意著點吧,侯夫人這次的情況真的有些兇險,之前我說的話,也並非玩笑,這種事情真不能有下一回了。還有,再有這種事,應該第一時間找大夫,而不是短時間裡幾次是保心保肝的藥丸子。”
平津侯世子夫人鄭重的點點頭,“謝謝四姑娘,我記住了。”
小草點點頭離去,心裡倒是還是有點疑惑平津侯府到此出了什麼事,能讓平津侯夫人又氣又怒,當然啦,想想也就將事情拋開了,她還忙著呢。
倒是平津侯世子夫人折回去之後,有些憂心的跟丈夫提了提。
華世子一向都是很有涵養的,再度被氣得不輕,然後猛地起身,去了祠堂,逮著華世子又是一頓抽,一邊將平津侯夫人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他,好讓他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蠢事。
華柏辰自然是被嚇得不輕,也就咬緊了牙關,承受了這一頓抽。
許國公府的賞花宴跟聞人家沒關係,哪怕至少聞人暘其實有資格被邀請的,只不過有時候難免會故意遺漏他,加上聞人家這邊也沒特意的去打探外面的事情,因此訊息稍微有些滯後。
因為得知平津侯夫人再度加重,聞人瀅作為義女,自當去看看她,韓氏也就有心去打聽了一下,以免說話不注意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
這不打聽還好,這一打聽之下,哪怕只是知道大概,那表情是又冷又嘲,“瀅兒跟他解除婚約,果然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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