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笑道:“你不用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走吧。”
白世說著便一腳踏進鳥居,走到大殿前。
“小月,準備吧。”
月魘正想點點頭回道,但她赫然發現有人從大殿旁走出。
此人為中年男性,相貌平凡,但他身穿純白齋服,頭戴烏紗帽,雙手捧著笏板,一臉嚴肅的看著白世和月魘。
月魘警惕的看著他:“白世,這裡怎麼還有人。”
白世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淡然道:“這裡是神社,自然也會有供奉神明的神官。喂,人類,你該走了。”
神官冷然道:“我若不走又如何。”
白世傲然回道:“你的本職工作可是聽從神明的話,難不成你還想違揹你供奉的神明的話,來阻礙我?
人類,你神官失格了。”
神宮皺眉,他心中有萬丈怒火壓在心中無法釋放出來。
“是你這個妖怪欺騙了神,矇蔽了神,害得東京大亂。今日,我要為神,為了東京市民,斬妖除魔,殺了你!”
“愚蠢!”白世那冰藍雙眸裡殺意凜然。
但就在白世正欲動手之際,神宮忽然向大殿一拜。
“上神大人,請受我一拜,請聽從我的願望,請為此地禁法。”
神官話音剛落,大殿內突然爆發出一股金黃光輝籠罩神社範圍。
剎那間,出現一個金黃光圈圈住神社,並且神社周圍接連燃起一道道金色焰火,阻斷了離開神社的所有地方。
白世被他的舉動給激怒了。
月魘驚愕發現自己的妖力被壓制住了,此時此刻,她根本無法使用自己的妖力。
“白世,我的妖力被壓制了,根本無法使用妖術了啊,這怎麼回事。”
白世冷然道:“這傢伙獻祭了自己的生命,讓神為他實現他的願望。”
“這什麼願望,怎麼連我們的妖力都被壓制住了。”
神官拜完之後,身子彎下了腰,他轉身看向白世和月魘。
月魘赫然發現這個神官徒然就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年人,他的雙眼看向她們仍是充滿了仇恨。
他開口道:“我請求上神在神社這裡劃出一個禁法領域,現在所有人都無法使用靈力,妖力,自然,你們妖怪的暗域也無法使用。”
白世譏笑道:“所以呢?你這佈置有什麼用?就憑你獻祭了幾十年的壽命,你這禁法領域能支撐多久?”
禁法領域是非常難形成。
神官也是憑藉自己供奉了上神幾十年,並且也是上神的忠實信徒,上神這才願意為他劃出禁法領域。
並且禁法領域只有在上神祂本身的神社中,也就是祂的神域中才能使用。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是無法制造出禁法領域。
再而,禁法領域何其厲害就不用多說了,只要踏進禁法領域,也任何超凡力量都無法在領域裡使用。
能真正使用的是自己的身體,冷武器,熱武器。
再而禁法領域的維持時間也與獻祭者,被禁法者,神明這三者有關。
神明越強,獻祭者越是神明的狂熱信徒,被禁法者越少,越弱。禁法領域維持時間越長。
此時此刻。神官估計這個禁法領域應該能維持一分半左右。
但白世卻這樣推算,這禁法領域頂多能維持半分鐘,要問為什麼,那自然是她太強了。
神宮冷然道:“我自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有了禁法領域之後,我必然能殺死你。”
白世嗤笑道:“小月,離我遠點,你這神官沒有神術之後,你拿什麼來殺死我。”
神官怒喝:“就憑這個!”
雖然獻祭了自己的剩餘的所有生命,但此時此刻,只要禁法領域還在,那麼他本身就能擁有著強大的肉體能力,甚至此禁法領域本身就為他提升力量。
他箭步俯衝而來,身形似虎,拳如虎爪,直擊白世。
白世不屑笑之,她拿出一根細帶,為自己繫上單馬尾。
也在白世系上馬尾之時,神官的拳到了。
白世不慌不忙的單臂擋下,猛然炸出一聲爆響。
神官驚愕,他赫然發現自己的拳頭斷了一根手指骨,這怎麼可能。
尋常的妖怪是不能擁有強大的肉體的,都是依賴著本身的妖術而進行戰鬥的。
而他本身是神官練習神術之外,還是一名自由搏擊愛好者,練了十幾年的格鬥,而這才是他敢開禁法領域的底氣所在。
但他沒想到白世這看似弱不禁風的身子居然能單臂擋下他的拳,並且還能將自己的手指骨給打斷。
但想歸想,神官手上的功夫可不含糊。
雖然第一拳未中,但他的第二拳依然到來。
這一拳,拳勢凜然,破風而至。
但白世早有準備,她單臂擋下第一拳之時,她腳法輕盈,身形一晃,繞到神官側邊。
但神官也早有預測,他拳勢轉向,變為肘擊,砸向白世。
白世不慌,她甚至向前一步,但上半身微微後仰,躲過肘擊,但就在神官肘擊再度轉勢,往下砸之際。
白世手掌如弓,狠狠的一掌刺在神官腋下,一掌兇猛,直接刺出些許鮮血,甚至使得神官的攻擊突然沒力,失去力量。
神官忍痛繼續攻擊,他一腳抬起,一腳踢出,但踢空了。
白世早已憑藉如同鬼魅般的身法,單手撐地,轉移身子。
她猛然來到神官背後,接連三拳,拳拳爆響,如同震破蒼穹。
她硬生生的將神官打得連退幾步,好在神官忍痛彎腰滾地,在白世窮追不捨,神官轉身掃出一腳,試圖擋住白世的進攻。
但白世冷冷一笑,她身形微動,雙手如蛇鞭,一下子纏上神官的腿,雙手猛然轉為鉤爪,撕裂開神官的齋服,鉤爪深陷神官大腿內,死死按住神官大腿。
她雙腳往後一蹬,往後一跳,直接將神官往後拉來。
神官這時也暗道不妙,他雙掌拍地,借力起身,撲向白世。
但白世速度更快一步,直接將神官砸在地面,雙手用力一扭,直接將神官的大腿的腿骨錯位,甚至捏碎。
“啊!”
腿骨位置的錯位所帶來的劇烈疼痛,使得神官忍不住直冒熱汗大喊。
白世趁勢追擊,她再而一腳蹬向神官,並且身子前俯,準備出拳。
但神官翻滾,他忍痛一腳蹬在白世右腳,一腳鉤住白世左腳,使得白世重心有些失重,一腳蹬錯方向,並且使得神官成功逃出白世身邊。
但白世身子重心不穩僅僅是一瞬間,她很快就恢復重心,追上神官。
神官無奈,只能直面白世。
兩人對拳,拳拳爆響,如同炒豆子般。
神官的拳路走大開大合之勢,拳拳兇猛,拳勢驚人。
但白世身材嬌小,走的也不是神官那般拳路,她更擅長的是見招拆招,借力轉勁,在化解神官的攻擊時,更借力攻擊神官。
並且白世的力量高於神官,在速度上,她更是更勝一籌。
再而白世下盤紮實,而神官被白世半廢了一條腿,下盤依然不穩。
輸給白世也是早晚的事。
這一點神官自然清楚,故而他拳拳盡力,試圖打亂白世的節奏,將白世帶入他的節奏當中。
但白世卻憑藉神官心急,想要迫切殺她的心理,敏銳的察覺到神官的破綻。
白世先是身子前傾,雙掌接連拍開神官的雙拳,同時腳如鞭,纏住神官的腿,身子一側,腳,身一同發力,直接將神官撞飛。
但就在撞飛那一刻,白世又一手纏上神官的手臂,將他往回一扯。
神官猝不及防間,根本無法躲開,他想要反擊躲避,但身子卻完全跟不上腦子轉動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見自己被白世抓住。
白世凜然一拳打在神官的老臉上。
鮮血四濺。
將神官打落在地面。
神官還未回過神來,白世的第二拳就已經到了。
這一拳深深陷進神官的老臉內。
嘭。
就連地面,也被轟出一小塊窟窿。
白世拔出拳頭,此時她的拳頭滿是鮮血與血肉。
而神官的老臉血肉模糊,看不清樣貌。
他儼然死透,再起不能。
也在這時。
禁法領域消失。
金色焰火徒然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
白世算了一下時間,正好是半分鐘左右。
白世隨手一揮,將手上血肉揮去。
她笑道:“小月,開始吧。”
月魘神情複雜的看著白世。
她從未知道白世在沒有妖力的情況下,居然還這麼厲害。
“白世,為什麼你也會拳擊啊?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像個人類一樣打過。”
白世一愣,她笑道:“拳擊?我這不叫拳擊。這叫武術,我曾經和外國人學過一段時間。
有妖力,我當然會用妖術,怎麼可能會掄起我的小拳頭去肉搏呢。”
月魘暗道:好在我從未真正的於白世做對過。
白世一身妖術滔天,暗域無雙,結果沒有了妖力,也強的一筆。這白世也太恐怖了吧。
想歸想。
月魘還是老老實實的端坐在大殿前,她閉上雙眼。
從月魘身上猛然出現一道黑暗邪魅的氣勢,它洶湧的覆蓋住整個神社。
緊接著,一朵朵紫紅色曼陀羅生長在神社周圍。
剎那間,神社就變成了鮮豔美麗,詭異,夢幻的黑暗世界。
這時,月魘背後突然血肉滾動。
如同繭化蝶般,月魘後背被刺破,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
從這傷痕中穿出一道纖細修長,白嫩的手掌。
先是手掌,後是白淨無暇的手臂,最後出現一個美麗至極的臉蛋。
她長髮如瀑,深紫柔順。身材高挑性感。
她還有著一雙深邃紫色雙眼,如同寶石般美麗。她千嬌百媚,是世間不可多見的尤物。
她赤條條的走出月魘的後背後,月魘就好像是沒氣的氣球般平扁在地。
白世滿意的看著她,笑說:“小月,還是你這樣子好看,可惜你不怎麼喜歡變成這樣子。”
月魘輕笑:“是嗎,那下次我多多變成這樣子給你看吧。”
月魘張開雙手,輕吟道語。
她赤條條的身子隨著她輕吟道語的同時,浮現出一道道繁雜的黑色符文。
黑色符文從小腳到小臉,密密麻麻的覆蓋住月魘那白嫩細膩的身子。
緊接著,她張開小嘴,一道道黑色符文忽然從她嘴中飛出,紛紛印在神社各處地方。
與此同時,她身上的黑色符文也越來越少,直到沒有。
此時神社儼然成為曼陀羅,黑色符文的地方。
但神社的大殿完全沒有出現曼陀羅,黑色符文。
相反,它隱隱約約的散發著金黃光輝,驅散著曼陀羅和黑色符文。
但這也是白世拜託的,不然月魘自認她全力以赴,沒有人阻擾的話,她花上一天的時候就能將這大殿給腐蝕掉。
月魘問道:“這樣就足夠了?”
白世點點頭:“足夠了,好了,我們走吧。”
月魘鑽回原先的身體,同時她也撤回暗域。
光明再次照亮洞穴裡的神社。
但黑色符文和曼陀羅已經在神社各處地方出現了。
在離開之際,月魘好奇的轉回頭看了一眼洞穴裡神秘的神社。
月魘好奇問道:“這神社供奉的是什麼神明?我從未聽說過東京灣地下居然有一處神社的傳聞。”
白世一笑:“是天照。”
月魘驚愕:“天照?但她不是有自己的神社嗎,我記得不是伊勢神宮嗎,怎麼這裡也有她的神社?”
白世笑而不語。
月魘回想起神官和白世的對話,她看著白世笑嘻嘻的樣子忽然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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