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臨困難的時候,先別急著放棄,或許你轉頭一想,就能想出好辦法呢?
東野空便是如此,他面臨險境之時從未放棄過。
眼下的危機雖大,但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至於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自己也不敢保證。
但是他是親眼看著伊邪那美被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兩人聯手坑了了兩次。
伊邪那美的身體狀態非常差,說她身負重傷,東野空也不覺為過。
伊邪那美之所以對他們造成這麼大的困擾完全是因為她所掌控著一部分黃泉神國的權柄,掌控八大地獄,利用刑罰攻擊他們。
不然的話,任由蟲子和黑蛇多麼難纏,他們也不可能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死了這麼多人。
可以說,伊邪那美現在絕對是身體狀態最差的時候的,想要殺她,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至於泰山府君對伊邪那美圖謀不軌那完全是猜的。
但東野空憑藉著安倍晴明對他說過的傳說,再根據現有的情報來推測,他可以往心理陰暗處來想。
役小角明明幫他們初步瞭解一下八大地獄就足夠了,何必在派出這麼多人,耗費這麼大的人力來幫助他們?
是因為他很喜歡他們這些後輩?
是因為警視府的原則所在,必須要打擊織田信長這些黑惡勢力?
是因為役小角和織田信長他們有仇?
.......
理由可以找很多,但對此時最有利的理由無疑是役小角是受泰山府君的命令來的。
而這也正是諸多地獄之主最為相信的理由。
不然役小角完全沒必要幫助東野空這一群外人。
即使他和安倍晴明是好友又怎樣?
好友就能當飯吃了?
是好友就要帶著手底下數千人去和諸多地獄之主作對了?
不可能!
役小角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了,可不是年輕氣盛的中二少年,他憑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幫助安倍晴明?
東野空看向役小角:“伊邪那美是什麼性格,我想泰山府君大人也是非常瞭解。
伊邪那美無視其他人的求饒,直接殺死所有人,這種傲慢無情的性格,泰山府君大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但為什麼祂都知道伊邪那美的性格了,還要派你和土方歲三帶著這麼多人來這裡呢?
是為了救我們出來?
我們這些小人物對府君大人有這麼重要嗎?
不重要吧。
那祂到底是有什麼原因派你們來呢?
我左思右想,我還是覺得祂就是想借我們的手殺死伊邪那美。
我說的對吧,役小角大人。”
眾人神情憤怒的注視著役小角。
他們越想越覺得東野空說的情況真有可能發生,役小角什麼人物,有必要為了安倍晴明,去破壞地獄裡的勢力平衡,和諸多地獄之主結怨嗎。
雖然平時兩位神明看上去交情不錯,但背地裡誰知道呢?
大家都活了這麼久了,什麼事情沒見過。
如果泰山府君真的為了伊邪那美身上的死亡神源,而祂本人又不方便出手,那麼導演出這場戲也是理所當然了。
源賴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按照東野空的邏輯來推,那他們豈不是被泰山府君和天照給騙了。
他們還傻傻的想讓安倍晴明說出情報,然後放過安倍晴明。
現在看來,安倍晴明這些人無法說出情報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泰山府君已經和舉行大祭的那人溝通好了,讓那人不告訴安倍晴明等人溝通他的方法。
就是為了讓安倍晴明無法透過說出這份情報。
這樣的話,不管是他們站在安倍晴明這邊,還是與安倍晴明作對,從安倍晴明身上獲取情報都需要面對伊邪那美。
因為伊邪那美在憤怒之中,她不管你是誰,照殺不誤,完全不講理,完全失去理智。
該死的泰山府君,該死的天照。
這都是你們算計好的嗎!
如果東野空知道源賴光的想法的話,他怕是會大笑幾聲,然後伸出一個大拇指送給源賴光。
兄弟,你可真會腦補。
役小角環視一圈,發現地獄之主這邊將憤怒的目光轉向他來,連帶著自己的手下,土方歲三他們也帶著不解,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他不禁苦笑,他沒想到就過了這麼一會兒,就讓東野空說了幾句話就讓東野空將整個局面給扭轉了。
現在最危險的不是安倍晴明,東野空他們了,而是他自己了。
役小角苦笑道:“各位,你們想多了。
府君大人並非是像伊邪那美這樣的神,而且府君大人對現狀也是非常滿意的,祂無意打破現在的局勢,將平靜的黃泉神國攪得動盪不安。
所以祂才會派我來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並非是東野空小朋友說的那樣。
再說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我們攜手共進,一起逃跑,逃到黃泉第一層才對。
至於殺伊邪那美這件事,我想大家還是算了吧。
伊邪那美現在的狀態雖差,但也不是我們能夠殺得死的。
只有伊邪那美到了黃泉第一層,府君大人就有能力阻止她了。
所以我們這裡還是各退一步,先到了黃泉第一層再說其他的。”
東野空反駁道:“不對,役小角大人你說錯了。
我們絕對有把握殺死伊邪那美。
而你也心知肚明,卻藏著不說,這是為什麼?”
役小角笑道:“我又哪有藏著不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的我們就是殺不死伊邪那美,大家也別想著府君大人會賞賜你們大祭的儀式之法了。”
東野空繼續說道:“此言差矣。
大家有沒有發現,從大紅蓮華地獄開始,伊邪那美在各層地獄刑罰的威力越來越弱。
而到了頞部陀地獄,頞部陀地獄的刑罰對我們來說不過是鈍刀割肉,疼是疼,但遠比之前弱上太多。
這既是與各層地獄本身的差異有關,也與伊邪那美身體狀態有關。
因為伊邪那美消耗的神源越來越多,這對伊邪那美來說是一個致命打擊。
她原本就因為晴明和道滿兩位大人的兩輪攻擊下,身體近乎崩潰,再加上不斷的消耗神源控制八大地獄來攻擊我們。
這無疑對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是雪上加霜。
並且大家也看見了吧,伊邪那美現在出現在頞部陀地獄邊緣了。
你們猜,如果我們進入到無間地獄之後,她需要消耗多少深淵才能讓蟲子,黑蛇進化變異適應無間地獄的環境。
而到時候她的身體狀況又將會有多嚴重?
役小角大人,現在頞部陀地獄電梯處已經到了,你該說實話了。
是告訴我們事實的真相,我們合力斬殺伊邪那美,實現三贏,還是選擇說謊,繼續看著我們和織田信長他們對峙甚至引起衝突。”
此時,安倍晴明的馬車已經到達電梯上方,但安倍晴明並沒有選擇往上。
他至少停下馬車,冷冷的注視著役小角。
役小角神情淡然,但細心的人發現他額頭徒然冒出些許冷汗。
不得不說,東野空的一番嘴炮直接打破了此時的局面,並且成功的壓迫住了役小角。
役小角也不得不讚嘆東野空的心思如此縝密,從不可能的地方找到破局之法,成功的為東野空他們找到一線生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電梯處,而遠處的蟲海,黑蛇也在窮追不捨。
源賴光等人已經包圍住了役小角,只要役小角一說錯話,那麼就不要怪他們不留情面了。
織田信長冷道:“役小角,說吧,別浪費大家逃跑的時間。”
役小角深深嘆氣,他原本暗淡下來的雙眸突然明亮起來,苦澀的笑容突然燦爛起來。
役小角笑道:“東野空,厲害啊,沒想到這也能被你反轉了。呵呵。”
東野空謙虛道:“役小角大人您過獎了。”
土方歲三責問:“役小角大人,難道東野空說的是真的?”
役小角抱有歉意的目光看向土方歲三:“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府君大人為什麼讓我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們,但當我看見伊邪那美出現在大紅蓮華地獄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
役小角的一番話引得眾人大驚。
原來東野空說的全是真的。
東野空暗暗偷笑:沒想到我最為異想天開的想法居然是真的,這個泰山府君也真行。
安倍晴明冷道:“好一個役小角,好一個泰山府君,厲害厲害,居然將我們耍得團團轉,要不是因為東野空,我們怕是現在就內訌起來,又或者說在你的勸說下一同對抗伊邪那美!”
東野空聲音急促說道:“役小角大人,時間急迫,你就說吧,我們合力殺死伊邪那美的話,府君大人到底幫不幫他們復活!”
織田信長,源賴光等人氣息急促,雙眼通紅的注視著役小角。
他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是為的得知舉行大祭的那人的情報。
最終目的就是讓那人幫他們復活。
但那樣的話,他們必然會欠那人很多,這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泰山府君願意幫助他們復活的話。
那麼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會少了許多。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泰山府君到底是怎麼想的。
役小角笑道:“東野空說的沒錯,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麼泰山府君大祭的儀式之法給你們也沒什麼。
甚至聯絡現世的人幫助你們復活也不在話下。
但伊邪那美可不是普通的神,別以為這是一項簡單的任務。
各位,你們想清楚了嗎?
真的做好弒神的準備了嗎?”
蘆屋道滿嬉笑道:“這件事我們一邊上去,一邊說,蟲子都快追到末尾了。”
此時蟲子和黑蛇與他們的距離越發靠近。
安倍晴明果斷的操控馬車往上走,而另一邊的蘆屋道滿則是收起馬車,衝到安倍晴明這邊。
蘆屋道滿的話和安倍晴明的舉動一下子驚醒了所有人。
現在可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點,蟲子們可不會因為他們在談判而停下腳步。
眾人慌忙衝上電梯。
東野空在這電梯通道中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眼下情況是這樣。
泰山府君想借他們之手殺死伊邪那美,然後竊取某些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就和他無關了。
而源賴光他們想要復活,自己這邊則是想要衝到黃泉第一層,等待大祭開始,回到現世。
說實話,自己這邊對於要殺死伊邪那美的慾望是最小的。
因為白世應該是和泰山府君說好了,自己這邊的任務本身就只是救出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佐藤慶,藤原小蒔這四人。
如果說還有一個殺死伊邪那美的隱藏任務的話,安倍晴明和藤原千明,林安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也不會不告訴自己人。
事實上,殺死伊邪那美有多難,想必他們也知道,他們不能完成這不可能的任務再去復活。
既然泰山府君不是強制要求自己這邊去殺伊邪那美,再加上泰山府君是一個極其遵守地獄規則的神,祂身為一個外來神,沒理由殺死沒有危害地獄的人,這自會損害黃泉神國對他的認可度。
而祂也不能親自動手殺伊邪那美。
不然的話,祂早就自己動手殺了伊邪那美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黃泉神國的神是維護黃泉神國的秩序的存在,像伊邪那美腦子壞了的奇葩也是不可多見的。
綜上所述,自己這邊不去殺伊邪那美應該是沒有事的,即使泰山府君不開心,也不會過於為難這邊。
畢竟只要有人幫祂殺伊邪那美就行了。
想到這裡,東野空連忙佈下防音結界。
他認真的對空海說:“空海大師,你對現在的情況怎麼看?”
空海淡然笑道:“怎麼看也不關我事,我也沒想到役小角會做到這種地步,這讓我有些心寒啊,現在的我,即使是役小角,我也能坦然的對他出手了。”
安倍晴明,蘆屋道滿,藤原千明等人心情愉悅,紛紛微笑點頭。
這讓藤原小蒔,林安和佐藤慶有點懵逼。
藤原小蒔小聲的扯著藤原千明的衣袖說道:“千明,你笑什麼呀。”
藤原千明微笑的摸摸藤原小蒔的腦袋:“沒事。”
佐藤慶對微笑的林安問道:“林安,你懂了?”
林安一臉懵逼的搖搖頭:“我不懂,我也不知道他們笑什麼。”
“那你又笑什麼?”
“我見他們笑,我當然也要跟著笑啊。”
東野空心情大好,空海不愧是空海,有著慧心,或許他還沒問,空海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東野空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晴明,道滿兩位大人想必也沒有什麼意見吧。”
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微笑的點點頭。
“那麼秀明,吉田,昌彥三位大人呢。”
安倍晴明,吉田猛,土御門昌彥三人還有一些懵逼,還在猜想安倍晴明他們的微笑代表著什麼,但既然安倍晴明他們都點頭答應了,那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於是三人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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