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照沒有足夠的把握一舉殺死東野空,如果真讓東野空逃了,那就真的是後患無窮了。
原本白世就沒有抓到,現在再來一個難以殺死的東野空的話。
天照想想都頭大。
迫於無奈,天照也只好使出綏靖政策,先安穩東京局勢再說。
只要等她殺死白世,或者吞噬到足夠的龍身,恢復力量之後,東野空必死!
東野空自然知道天照表面上是打著合作的幌子,暗地裡恨不得殺了他。
不過沒關係,七天前,他的實力就接近白世了,而再過一段時間,等他完全吞噬完體內的龍身之後。
蛐蛐天照,他一招秒了。
契約為互不侵犯條約,並且雙方不準禍亂東京,要全力保證東京的安穩。
契約有效時間僅有半年。
半年之後,簽約失效。
東野空僅僅是看了一眼這契約有效時間,有抬頭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冷靜無比的天照。
他直接印上了靈魂印記。
天照亦是如此,這樣一來,契約生效。
兩人抱著過段時間將對方殺死的想法,友好的握手。
東野空笑眯眯暗道:早晚將你吃了,我早就想知道吃神的話,會給我帶來多少經驗值了。。
天照冷漠暗道:媽的,這西野學笑起來真噁心,這傢伙的手該不會有毒吧?
不行,等等先洗一下手再出發。
東野空要是知道天照此時心裡的想法,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直接衝上去給天照一巴掌了。
......
天照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東野空的事情可還沒完。
在天照離開之後,總理大臣直接請東野空去到某處地方面對面詳談了。
接下來他們所要討論的事情是有關東野空的身份,以及妖道社的事情。
在雙方友好協商之後,東野空欣然回去。
妖道社就這樣成為了正式合法的公司,並且官方對於東野空自稱是天之炎命神這一件事上保持沉默,對於東野空想要建立屬於自己的神社這一件是上也保持沉默。
但這對於東野空來說已經足夠了。
不過東野空在離開大樓的途中,意外的遇到了面容憔悴的新井真理。
這一位年輕的東京都知事因為白世的妖怪聯盟將東京拉下冥域的事件搞得灰頭灰臉的。
不少人對於她的妖怪合法市民化的方案嗤之以鼻,暗地裡偷偷罵著她,沒當面罵她算是不錯了。
也有很多市民認為東京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就是新井真理的問題。
不少熱心市民一直跟蹤新井真理的行程,持之以恆的對她仍臭雞蛋,扔垃圾。
東野空和新井真理兩人一碰面,東野空輕輕一笑:“您好,新井知事。”
新井真理眉頭緊鎖,說實話,她對於現在大熱的東野空可是非常反感。
新井真理認為東野空就不是一個好貨色,十有八九就和白世是同一條道上的。
她也是不明白上面的人為什麼不去抓捕他呢。
呵呵,就單純的怕他嗎?真是一幫膽小的蠢貨。
但東野空都好友的向她問好了,新井真理自然也只好微笑點頭:“您好。”
新井真理說完便直接不理會東野空筆直的與他擦肩而過。
但就在這時,新井真理耳邊突然傳入一道聲音:“新井知事,我認為妖怪合法市民化這個方案非常不錯,這對於現在的日本來說,是一件非常不錯的選擇。
您並沒有做錯什麼,錯的只是妨礙你的白世,我也會一直支援您的,我們一起加油,新井知事。”
新井真理神情一愣,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東野空,東野空卻是站在兩米外,對她微笑示意,隨即東野空便離開了。
新井真理皺眉暗道:這西野學......果然有問題。
她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可能會因為東野空的一番話就輕易的對他產生好感,反而東野空這番話直接讓她起了疑心。
要知道,現在所有人可是非常不看好她,甚至還有想彈劾她,讓她在任期內下臺呢。
東野空卻異於常人一般看好她,不管怎麼想,東野空這樣十足的奇怪。
......
林安最近心情很糟糕,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在東京塔戰場上的毫無作為,更因為對自己的弱小感到迷茫。
但現在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林安來到醫院的太平間裡,護士為他拉開冰櫃,冰櫃之中的屍體也隨之出現。
林安神情悲哀,他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始終沒有掀開白布,看一眼屍體的面容。
最終還是護士為他掀開了白布,白布之下是一副神情平靜的中年男子面容。
中年男子額頭處有著一道穿過大腦的傷痕,這正是他的死因。
林安無力的趴在中年男子旁邊,泣不成聲:“師傅,為什麼.......”
東京一戰,死了十多萬,傷有上百萬。
僅僅看東京人口資料,死的並不多,並且這對於東京的經濟恢復的影響不併大。
但落在每一位失去家人的家庭上都是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
林安沒有家人,他只有一座劍道館。
在三年前,他當時只是一個初中生,無法打工,窮的快揭不開鍋,沒錢交學費的時候.
林安有認真的考慮過要不要將劍道館的這塊地皮賣了。
但林安想想,這是父母留下的唯一財產,放棄了他就真的無家可回了。
林安嘆氣,在想著要不要去打黑工,做一些苦力活。
但也在做黑工的時候,他遇到他的師傅,佐藤慶。
佐藤慶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喜歡穿著洗的褪色的西裝,但他對林安非常不錯。
覺得林安劍術不錯,並且又是孤家寡人的打黑工賺錢。
他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直接將林安帶入了東京除靈界,讓林安當他的見習助理。
但林安的劍術何止不錯啊,林安很快就嶄露頭角,原本是佐藤慶帶著他賺錢的,很快就變成了林安帶他賺錢了。
這.......佐藤慶也是有些尷尬。
佐藤慶為林安前途發展著想,兩人在一年前就分道揚鑣了,各做各的除靈工作。
但兩人關係一直都很好,經常有聊天。
林安也非常敬佩著佐藤慶師傅。
誰知道東京一戰,佐藤慶居然死了。
林安悲道:“師傅,你怎麼就死了,你不是最膽小怕事的嗎,不是最喜歡待在安全的地方工作了嗎?你怎麼就去大陣支點那邊了啊。”
林安憤怒一拳轟在地面上,嘭的一聲,將地面砸出一個小洞。
“明知道外面這麼危險,為什麼還要出去啊!
你死的話,六花怎麼辦。”
林安已經不知道他該用什麼表情去看望六花了。
醫院的一間病房中。
一位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她側頭仰望窗外的搖曳的樹枝。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無人知曉她心中的想法。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林安低著頭走進來了。
她看見林安進來很高興,她笑著對林安說:“安哥你來啦。”
林安坐在她的病床前,勉強一笑:“六花,你在醫院過得怎樣了,身體好點沒有?”
佐藤六花表情突然沉悶,她開口道:“身體再好有什麼用,我爸呢?為什麼他這麼久了都沒有來看望我?”
林安被這問題問的措手不及,他慌忙回道:“可能是師傅他最近比較忙,我會催促他趕緊來看望你。但希望六花你能體諒一下他,畢竟師傅賺錢不容易。”
佐藤六花的的表情更為悲涼,她將被子拉上,蓋住自己的臉,
她在被窩中,聲音沙啞的問:“他都多久沒來看我了,他是死了吧,是在七天前的東京裡。”
林安慌了,他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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