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晃,竟離奇消失。
“地下!”笑臉人猛然一聲頓喝。
他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展留名土遁在地。
朝天闕能培養出陳化吉這般精通五行遁法的高手,門中收藏的遁法典籍自然不少,門下弟子多少都有學上幾手傍身。
只是學得多,能學好的卻少。
展留名顯然是其中之一。
轟!
哭臉人一腳重重踏地下,將一道黑影從地下逼出,笑臉人迎面就是雙掌!
嘭嘭嘭!
嗤
接連三擊。
展留名不止完全擋住,還抽空還擊一刀,這一刀將笑臉人胸口破防,霎時間石膚破碎、鮮血淋漓。
笑臉人怪叫一聲,怒道:“給我鎮壓!”
盛怒之下,它身形一搖,猛地化作本體,一尊奇絕山石,上面被人化了一張笑臉。
轟
山石轟然從空中落下,展留名凌空一閃,御風而去。
但剛剛躲開一擊,就有哭臉人攔住去路。
哭臉人神情嚴峻,若是他二人中任何一個,恐怕還真都不是這年輕人的對手。
多虧今日是二打一。
趁著展留名不備,他一拳落下。
嘭
這一拳終於打中了展留名,打出嘭然一聲,但展留名的身軀卻紋絲不動,只有一陣金光擴散開來。
“護體金光!”
嗤
哭臉人錯愕之際,展留名反手就是一劍,將他右臂斬斷半截。
“呃……”
哭臉人飛身後退,表情卻並不痛苦。他目光平靜地抬起右臂,就見那傷口處的石膚漸漸蔓延,重新聚成了一隻手臂的形狀。
然後,當那層石膚退卻。他的右手重新出現,好似完好無損。
妖物肉身的優勢,不止在強度上,有的在恢復能力上也遠超人類。
雙方這一陣火拼,竟一時落得個不勝不敗。
笑臉人也翻身落地,道:“你雖護體金光,但終究只能抵擋一時。而你的攻擊對我們來說完全無效,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敗、會死。”
他說的是實話,但展留名冷冷地看著他,只說了一句:“我只看見你的死兆星,越來越近了。”
在他的視角里,笑臉人的頭頂,已然死氣臨頭!
“嗯?”笑臉人冷哼一聲:“你在說什麼鬼話?”
話音未落,就聽那邊傳來腳步聲。
“打的好激烈。”
“嗯。”
“整片山都快毀了。”
“嗯。”
“神仙打架。”
“……”
說話間,一個穿著青衣的小道士,帶著一名看上去不太聰明的壯漢,緩緩走了過來。
那壯漢似乎有點話癆,始終喋喋不休,小道士只是輕輕點頭回應。
來到場間。
李楚去朝天闕時曾見過展留名的樣子,就算沒有,從服飾也能看出他的身份。再不濟,他也是這裡唯一的人類。
無論如何,也是正義一方。
方才他與大牛一起趕路,剛好覺察到此間戰鬥激烈。而且一方是妖、一方是人,似乎人類修者還落於下風,便趕緊過來看看。
展留名對李楚也有印象但凡是見過他的臉,很難不留下印象。
但笑臉人就不知道了,於是他喝問道:“來者何人?”
李楚看了他一眼。
青銅面具、古怪袍子、妖氣濃重,而且在於朝天闕的人戰鬥。
不用審,可以直接殺。
於是李楚拔出純陽劍,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吼”
一道赤龍夭矯騰空。
哭臉人和笑臉人同時瞳孔一縮,肝膽俱顫。
但區別是,這一劍是奔著笑臉人來的。
轟
沒什麼掙扎的餘地,他直接被赤龍席捲,化在其中。
那邊,展留名的眼皮也抖了兩抖。
這……
回憶起方才那一陣纏鬥,都突然變得滑稽了起來。和這一劍比起來,自己的劍似乎只能叫刮痧。
好狠。
當然,哭臉人的恐懼才是一瞬間升到了極點!
什麼鬼……
不就是問一句來者何人……
至於下這麼重的手?
他當即周身汗毛炸起,轉身就欲奔逃!
“想走!”
展留名頓喝一聲,刀劍如龍破空而去!
哭臉人也知道此時難以脫身,當機立斷,右手摘下面具,朝遠處一擲!
面具之下,原來是一張沒有五官的石頭面孔!
轟
展留名的刀劍齊齊落在他身上,將其轟然炸碎,變成一地碎石。
而飛到遠處的那個面具已然行蹤渺渺。
展留名這才明悟:“面具才是本體。”
……
卻說哭臉人將青銅面具擲出,那面具瞬間破風而去,遠遁數十里,而後一道光華閃爍,重新具現出一道身影。
“嚇死我了。”
哭臉人拍了拍胸口,語氣裡是真的帶著哭腔。
好好的一個隊友,說沒就沒了,帶給他的心裡衝擊實在太大。
原地喘息了好一會兒,忽然聽見啪的一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天上落在他肩頭。
他斜眼一看,好大一坨鳥屎。
“孃的!”哭臉人大怒,仰臉道:“哪隻鳥乾的!”
正當他準備將一腔怒火發洩道這隻隨地大小便的鳥身上的時候,就聽忽的一陣大風吹來,無數白色羽毛撲面而來,讓人幾乎睜不開呀。
再轉眼,就有一位披著潔白羽毛大氅的青年出現在面前。
這青年睜著一雙眯眯眼,懶洋洋的樣子,“哎呀哎呀,我總算找到你了。”
哭臉人看著他,忙跪拜在地:“參見尊者大人!”
“啊”青年打了個哈欠,問道:“我沒來晚吧?”
“沒有!”哭臉人搖頭道:“就是樂使者剛剛被人殺了……”
“那正好啊咕……”青年怪叫一聲,“正好給他報仇,是誰幹的?”
“額……”
哭臉人額頭沁下一絲冷汗,他還真不知那人的身份。
想了想,他答道:“是一名年輕道士,帶著一個壯漢。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極其殘暴,完全不講江湖規矩!”
“無妨。”青年擺擺手,“反正這秘境里人也不多。”
“一個道士……帶著一個壯漢,是吧?”
青年又確認了一遍,臉上浮起殘忍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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