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枚閃著幽藍寒芒的箭頭劈空逼近,青檸僵硬著脖子閉上眼睛。
邊上的春華秋實更是嚇得叫出了聲:“啊!”
然而,意外的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耳垂也未感覺到一絲受力。
而且沒有歡呼和鼓掌聲,不僅沒有,還瞬間靜謐。
所以,射偏了?
青檸睜開眼,入眼便是男人偉岸的背影,長身玉立在她的正前方,一隻手臂半舉著,手心裡緊緊攥著的,赫然就是剛剛那枚羽箭。
青檸呼吸一顫。
步封黎!
是他徒手接住了那枚羽箭?!
“老四這是做什麼?”步若軒最先打破了沉寂。
“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二哥嗎?”步封黎聲音低沉,冷若冰霜。
“我們在比賽弓箭呀!”步若軒一臉無辜,嘻嘻哈哈,問向邊上的步景寒和步傾城,“對吧?”
步景寒點頭。
步傾城本也想點頭,卻又怕步封黎,咬了唇沒做聲。
步封黎輕嗤了一聲:“是嗎?那靶子不在那邊嗎?”
邊說,邊將頭略略一偏,指了指原本那個圓盤靶心的位置,“為何射到我府裡的人這邊來?”
“哦,那個太簡單了,沒意思,所以我們就以人為靶......”
“我問的是,為何是我府裡的人做靶?聽不懂人話嗎?”步封黎驟然厲聲,直接將他的話打斷。
眾人都嚇了一跳。
包括步若軒自己。
眼睫閃了閃,他回道:“一個下人而已。”
“那也是四王府的下人!”步封黎一字一句。
“可是,以前四弟不是也玩過嗎?也是她做的靶,她咬個蘋果,四弟難道忘了?”步若軒憤憤不平。
“她是四王府的下人,我是四王爺,她給我做靶,有什麼問題嗎?”步封黎挑眉反問。
“不是,那個時候,她還沒去四哥府上,還在宮裡。”出聲的是六王爺步景寒。
“對呀,那個時候,她還不是四王府的下人,所以,她做靶,我沒有異議,現在她是四王府的下人了,讓她做靶,難道不是應該先經過我同意才行?”步封黎接得也快。
步景寒:“......”
眾人:“......”
剛剛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反正就是你有理對吧?
這個男人的嘴皮子和無賴本性,大家都見識過,倒也沒有多少意外。
步若軒唇角一斜:“四弟不是最討厭這個女人嗎?我們是在幫四弟教訓她,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
“我府裡的人幾時輪到你們教訓?”步封黎寒聲反問,凌厲眸光掃過全場。
眾人都不敢做聲,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步封黎面色冷峻,聲音繼續,從牙縫裡擠出:“我最後再說一遍,我的人,我想怎樣對待都行,我可以殺,我可以剮,旁人,不行!”
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且一字一頓,與此同時,還豎了另一隻手的食指囂張地搖了搖。
“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下場就如同這根箭!”
話落,“咔嚓”一聲。
是他一把將那枚羽箭掰成了兩段!
眾人再次嚇住了,步若軒也變了變臉色。
可步封黎還沒完,猛地揚臂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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