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生日快樂哦。”
“霍少生日快樂。”
不少人上前送禮物,霍肆遠鬆了美女的手,一一接過,再轉交給後面的助理。
“謝謝。”
“多謝。”
邵君也上前將經紀人萬冰清準備的禮物送了:“霍少,這是我們欽少的一點心意,生日快樂。”
“哦?”霍肆遠望著邵君手裡的包裝盒,挑挑眉,伸手接過:“謝謝,看起來很高階的樣子,搞得我迫不及待就想拆開看看怎麼辦?”
眾人起鬨:“拆!”
“拆!”
“拆!”
大家也都很好奇欽博言會送什麼,當今兩大流量巨頭,傳聞兩人私下很不和,猶如水火。
霍肆遠遙目望了一眼不遠處那個長腿交疊而坐,氣定神閒品酒的男人,打開了包裝盒。
赫然是一根玉笛。
眾所周知,他們二人演的那個雙男女的警匪片就叫《玉笛》,劇中兩人接頭都是以玉笛為信物。
“玉的呢,欽少出手闊綽啊,謝謝啦!”霍肆遠朝欽博言遙遙舉了舉玉笛。
欽博言唇角微微一勾,舉了舉手中高腳杯。
眾人卻興致缺缺。
反正就是各種不遺餘力、各種變著方子宣傳新劇就對了。
宮千暮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沒有準備禮物,她不知道對方生辰,就算知道,她跟對方也不認識,不是會送禮的關係。
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問一下表演的事,昨日那個給她名片的助理不知幾時已看到她,先過來找她了。
手裡提著一個紙袋:“這是你的表演服,去洗手間換上,一會兒大家吃生日蛋糕的時候,你就可以表演了。”
宮千暮接過衣服:“我要怎樣表演?”
“隨便,就在大家頭頂飛來飛去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
宮千暮頷首:“好的。”
拿著衣服來到衛生間,她才發現並不簡單。
那叫什麼衣服呀?
肩頸的地方全部沒有,連袖子都沒有,上身就遮了個胸口,其實也沒遮,因為布料很透。
裙子也是短得嚇人,連臀都遮不住,且還是那種撒開的,如果穿在身上在大家頭頂上飛,那跟沒穿沒什麼兩樣。
難怪一次給她兩萬呢。
宮千暮感覺到了羞辱。
面紅耳赤將衣服塞回袋子,擰著就準備出衛生間去還給人家,忽的感覺到隔壁男衛生間裡有人在低語。
她是練武之人,耳力比正常人強很多倍,稍稍定住凝神,她就幾乎能字字聽清。
“確定萬無一失嗎?”
“確定,我不是下在酒裡,我是下在蛋糕裡的。”
“蛋糕?”
“不是大蛋糕,霍少這邊是定製的每人一個很小的,獨立包裝的那種,蓋子上都貼了嘉賓名字的,我直接下在他的蛋糕上。”
“那如果欽少不吃呢?”
“不會不吃的,我聽到他的助理跟人家的語音聊天了,對方應該是經紀人,說是安排了記者發通稿,會拍欽少吃蛋糕的照片,以此來破兩人不和的傳聞,所以,他多少肯定要吃一口的。”
“哦。”
“不然,我也不會想到下蛋糕裡。”
“嗯。”
兩人邊低聲私語,邊離開。
腳步聲遠去。
女衛生間裡,宮千暮反應了一下他們的話。
下什麼?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下毒。
下毒下到欽博言的蛋糕裡,且欽博言肯定會吃,是這個意思嗎?
眸光一斂,她當即出了門,想看看竊語的兩人,可兩人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只得回到草坪。
草坪上熱鬧非凡,大家已經開始在吃蛋糕,人手一份袖珍小蛋糕,每一枚都極其精緻。
她呼吸一緊,目光快速搜尋著欽博言。
原本所坐的位子是空的,不見人。
燈光刺眼,人影穿梭,宮千暮站在那裡微微眯了眸子,視線移動。
“你怎麼還沒換衣服?要表演了。”霍肆遠的助理看到她,皺眉走過來。
她沒有理他,遠處矜貴清冷的男子入眼,她瞳孔一斂,撇開霍肆遠的助理,快步朝對方而去。
好在他今夜穿了一身白,相當打眼。
此時的他,正在跟兩個男人應酬,確切地說,是兩個男人在跟他說著什麼,他只是聽著,並未有太多反應。
手裡拿著蛋糕,還好,還沒吃。
宮千暮微微鬆了一口氣,穿梭在人群中。
霍肆遠一手拿著枚小盒蛋糕,一手拿著個叉子,叉了一叉子送入口中,臉上掛著幾分邪氣的笑,走向欽博言。
“多謝欽少賞光!”
欽博言笑笑,沒接話。
霍肆遠聳聳肩,指指他手裡的蛋糕:“不好吃嗎?”
他的經紀人跟他說,已跟欽博言的經紀人達成一致,會有媒體拍他們二人合體吃生日蛋糕的和諧畫面,讓他配合。
他就來了。
“沒有,我不愛吃甜的。”欽博言回道。
但還是打開了蛋糕盒蓋,叉了些許。
宮千暮過來時便看到他將叉起的蛋糕送入口中,微微動嘴咀嚼的樣子,她臉色一變,已顧不上人多,也顧不上好多相機、攝像機都對著他們二人,正在拍這歷史性的一幕,拔高音量急聲道:“別吞,有毒!”
聽到的人皆是一震,包括霍肆遠,也包括欽博言。
都循聲朝她看過來。
她望著欽博言,又重複了一句:“蛋糕有毒,快吐掉。”
有毒?
一片譁然。
方才大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次終於肯定,她說的真的就是有毒。
怎麼可能有毒?
有什麼毒?
媒體們自是不想錯過這大好機會,鏡頭紛紛轉向宮千暮。
欽博言瞥著她,未動,薄唇抿起,眸色轉深。
霍肆遠先出了聲:“你說什麼?欽少的蛋糕裡有毒?”
一副就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大笑話的樣子,滿臉的好笑和不可思議。
“是。”宮千暮也不懼。
“我下的?”霍肆遠指指自己。
因為蛋糕是他這邊的人準備的,如果說有毒,不就是他下的嗎?
“不知道,”宮千暮一五一十說道,“我剛剛在洗手間,聽到男衛生間裡兩人說的,說在欽少的蛋糕裡下了東西。”
“那欽少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呢?剛剛不是吃了一口嘛。”霍肆遠轉眸問向欽博言。
也未等他回答,徑直接過他手裡的蛋糕,都沒用叉子,直接張嘴咬了一大口,緩緩咀嚼,看向宮千暮,臉上的笑意斂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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