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颯塵的臉瞬間煞白,旋即,又被血色漲紅,比身上的紅衣更深了幾分去。
眼裡是又驚又氣又怒。
他被這個男人騙了。
那日那個女人並沒有錄音,剛剛這個男人才是在錄音。
“四哥什麼意思?”
步封黎關掉錄音,挑挑眉:“沒什麼意思,覺得此物新奇,試試功能而已。七弟是聰明人,若真聰明,依然是我的七弟,若自作聰明,那......你知道我的性子的。”
後面的話沒說完,步封黎彎唇,勾出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便轉了身,然後開門揚長而去。
留下步颯塵站在那裡氣得渾身發抖。
所以,今日他讓那個女人食酒心芙蓉糕的意圖已經被他們識破了。
是誰識破的?
是那個女人,還是步封黎?
當然,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暴露了。
他就這樣把自己給暴露了。
步封黎走後不久,雲洽就進來了。
“王爺,剛剛那字條......”
“不用送了!”步颯塵慍聲將他的話打斷。
又不送了?
雲洽莫名:“為何?”
為了得到這本幫規,他廢了那麼大力氣,為了模仿字跡,這個男人自己也練了那麼長時間,怎麼突然又不送了?
跟剛剛四王爺前來有關嗎?
步颯塵沒做聲,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伸手探進袖袋將那張字條掏出,撕了個稀巴爛。
“屬下一直有個問題想問王爺,王爺為何非要將那個女人推到皇上面前呢?”
從爭權奪勢方面來講,紅顏禍水,步封黎為了那個女人,越格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留著那個女人繼續禍害步封黎豈不是更好?
步颯塵瞥了一眼雲洽,沒好氣道:“本王這樣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
比起看步封黎被那個女人禍害,他更願意看到步封黎為這個女人,跟他父皇反目成仇。
......
四王府門前,步封黎和青檸剛準備出發,婢女青檸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衝到前面攔住了馬車。
“王爺。”
步封黎撩開門幔,見是她,俊眉微擰:“何事?”
“前些時日,皇上已讓宮裡的驗身嬤嬤驗過奴婢的身子了,奴婢是清白的。”婢女青檸凝著步封黎,眸光灼灼,口氣激動。
雖然這件事早已傳開,很多人已經知道了,但是這個男人一直在靜室閉門思過,今日才被放出,有可能還不知。
她便第一時間跟太后請示出宮來親口告知他這件事。
以為這個男人聽到會高興。
然,讓她失望的是,男人毫無反應,連“嗯”都沒“嗯”一聲,就揚手示意她讓開。
見她未動,鍾力跟隨行的兩個侍衛過來,作勢就要對她動手,她只得讓到了一邊,卻仍不死心,對著馬車道:“那請問王爺,奴婢能回來四王府嗎?”
“不能。”簡潔二字,回得又快又幹脆,或者說冷漠決絕,無一絲商量餘地。
婢女青檸臉色發白。
馬車已徐徐駛起來。
一眾人離開。
留下婢女青檸一人站在路邊,渾身顫抖得厲害,一點一點攥起手心,指節比臉還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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