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終於等來了欽博言。
“你總算來了,快,快回去把你房裡,就是宮千暮睡的那間房,衣櫥裡面的那杆道具秤拿過來!”
欽博言疑惑:“拿它做什麼?”
“宮千暮沒跟你說嗎?她不是告訴你了,我跟她兩人交換?你還知道拿這套衣服過來,沒告訴你秤的事嗎?”
欽博言搖搖頭:“沒呀,就說你們兩人交換,因為這套衣服和她的一件喜袍什麼的,反正亂七八糟的,或許說了秤吧,我根本沒過心聽,因為從未相信,只當她這裡有病。”
邊說,邊指指自己的腦子。
“你才有病呢!我跟你說,欽博言,她的智商直接碾壓你,甩你十八條街!”青檸替宮千暮氣不過。
尼瑪,人家是為了救他中槍,現在還不知是生是死,他還說人家腦子有問題。
“不是,你激動什麼,我說的是以前,這次這件事之前。這麼邪乎的事,擱誰誰都不會輕易信吧?”
青檸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你計較,快去拿秤吧,拿來我就可以把她換回來了。”
欽博言眸子一亮:“真的假的?”
“你拿不拿?”青檸懶得跟他囉嗦。
“拿。”欽博言拔起大長腿就走。
“對了,那桿秤為什麼在你家?”這個問題,青檸上次就想問了。
“我有個朋友是古董鑑定師,那次去探我班,看到了秤,跟我說是古董,我便買咯.....”
欽博言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走了老遠。
......
步封黎不知第幾次進營帳,宮千暮依舊頭頂鳳冠、身披大紅嫁衣坐在那裡。
“為何沒有一絲反應?我應該不至於自己捉弄自己呀。”宮千暮有些失望。
其實也快有些吃不消。
原本就傷得重,如今還頂著這種重的一個鳳冠,又一直坐著,感覺到脖子快要斷了,腰也快要斷了。
步封黎沒做聲,心裡的失望不比她少。
只不過他沒表現出來。
而且,他也早已料到會這樣。
因為那個女人說過,必須她滴血於秤,她才會穿過來,才會與宮千暮交換。
所以,所有的前提,是她必須滴血於秤。
可她已不願。
她肯定不願。
眸色一痛,他剛準備跟宮千暮說話,賬外傳來急急的人聲:“王爺。”
見宮千暮已經臉色發白,渾身在顫,顯然快堅持不住了,他道了句:“要不,你就換下來吧。”便拾步出了賬門。
賬外,是幾個軍醫。
此次隨軍的幾個軍醫都來了。
見到他出來,齊刷刷全部跪下。
“王爺,請恕在下幾人無能,實在想不到其他解毒的法子,鍾護衛的毒也不可再拖,現已十分危險,再往下去,瘴毒侵入五臟六腑,就是有解藥也救不了了。”
步封黎臉色很難看。
“所以呢?所以你們整整齊齊跪在這裡是何意?”
“請王妃施血做藥引。”為首的伏地磕頭。
其餘幾人緊接著一起俯首,異口同聲道:“請王妃施血做藥引!”
見狀,步封黎就嗤了,怒極反笑:“逼迫本王是嗎?本王......”
“救人要緊,不過幾滴血,施給你們便是。”女子的聲音從營帳內透賬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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