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所有人又都轉眸看向了青檸。
青檸心裡萬隻羊駝奔騰。
尼瑪,又cue她,又生cue她!
cue之前至少跟她打個招呼,或者讓她有個心裡準備啊,她跟他可遠沒有到無需言語、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對方意圖的默契程度。
這樣生cue,她知道要說什麼?
難道說,是的,他就是那夜偷入禁地之人,胸口的傷是她用特化術給遮掩掉了?
“既然王爺讓我說,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定定望著某個生cue她的男人,青檸冷著臉開口道。
男人亦看著她,神色不明,情緒不明。
所有人都看著青檸。
包括步若軒。
聽到青檸如此說,他心口一鬆,眼中得色更甚。
青檸轉眸,看向前方帝王,對其一鞠:“王爺的胸口的確有傷。”
啊!
一語落下,全場譁然。
就連皇帝都變了臉色。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青檸又話鋒一轉:“不過,卻並非狩獵那日所傷,是昨日所傷,被千暮所傷。”
眾人詫異。
步若軒嘴角一僵。
步封黎面色無波,眸色深深。
青檸看了一眼他,繼續道:“事情很簡單,就是王爺對我用強,我拿刀子捅了他。”
眾人:“......”
步若軒黑了臉。
步封黎嘴角微抽。
皇帝亦面部抽搐了兩下:“你們......”
“千暮昨日在二王府誤將酒當果飲喝了,大醉,惹了王爺,所以......”青檸頓了頓,沒有說完,面露難為情,只補充道:“千暮當時也沒什麼輕重。”
聞言,不少人心裡嘖嘖。
惹了王爺,這句話耐人尋味啊!
這個惹字,是惹怒,還是撩惹?竟會讓從不近女色的四王爺對她用強。
尤其是昨日在二王府親眼見證過青檸駭人之舉、駭人之語的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意味深長。
這個女人醉酒那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會做出比怡紅院的女人還要撩惹的事,也不奇怪。
青檸的聲音還在繼續:“或許大家要說,我跟王爺是夫妻,自是會替他開脫,沒關係,請聽我把話講完。”
聲音不徐不疾,姿態不卑不亢:“一,狩獵那日,王爺是脫衣驗傷的第一人,當時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且孫尚書也帶人近前看過,王爺胸口無傷這是事實。二,如果有傷,請問怎樣掩掉?可以讓王爺解衣給大家看看,昨日我傷他傷得有多嚴重,我說了,昨日醉酒,我意識全無,不知輕重。大家可以看看他的傷,看看誰能將那樣的傷掩掉,還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來的?”
院中四寂。
“三,我傷他的刀還在,若需要,我可以提供。”
她想過了,她的工具箱裡有一把比較長的刀,刀尖和刃口類似古代的劍,可以拿來用。
而且,這兩日他各種不消停,想必傷口肯定裂開變形,看不出最初的模樣。
“四,昨日我是在床上捅的他,他流了很多血,染血的被褥床單也還在,若需要,我可以提供。”
說到這裡,青檸暗自慶幸,幸虧被褥床單沒讓湯圓洗掉,只是換了一床。
她是考慮到血太多,怕洗的時候引起府裡某些眼線的注意,再加上那麼多血也不好洗,就乾脆收起來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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