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他是在故意跟她槓。
“所以,王爺就是不想給了是嗎?”
“並沒有,本王會讓人給你送來最上乘的棉貢布,你想做幾件兜衣做幾件。”
青檸:“......”
好想朝面前的這張俊臉上扇一耳光怎麼辦?
握拳,調息,強自忍耐。
才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佈防圖呢?佈防圖王爺不給了嗎?”
“給啊,是你想要嗎?”男人一臉坦然。
所以,又回到原點了是嗎?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要聽到她說“妾身想要”?
“是,”青檸點頭,“是本四王妃想要。”
她這人天生反骨,偏不如他願。
還以為她這樣回,男人會繼續為難她,或者又揪著她的話跟她槓。
出乎意料的,竟沒有。
他只丟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一會兒會讓人和棉貢布一起給你送過來。”
......
回了自己廂房,青檸依舊有些不相信。
直到鍾力帶著一個婢女,將佈防圖和棉貢布送到了她手上,她才敢相信他沒有食言。
饒是如此,她還是存了幾分戒心。
“湯圓,你立馬將這張佈防圖送去將軍府給我爹。記住,此圖比命還重要,一定不能弄丟了,不能假手於人,要親手交給他。另外,讓我爹先仔細看看,此圖是不是真的。”
以防那個壞得流膿的男人使壞。
湯圓走後,青檸就躺到了榻上。
憑著前幾次的經驗,她覺得她做回自己的懲罰應該差不多要發作了。
她都做好了經歷人間煉獄的心裡準備,然,整整躺了一下午,從湯圓出門前,躺到湯圓從將軍府回來,她都沒有發作。
不僅沒有發作,也沒有絲毫不適的症狀。
也就是這時,她才驚覺過來一件事:原劇本是純古架空的,月下影改成了穿越,改成了她穿越。
所以,在原劇本里,她不是劇中人,而在修改的劇本里,她是那個穿越者,也就是劇中人了?
所以,她做回自己才沒有懲罰是嗎?
想到這裡,她心口一撞,如果這樣,那步封黎豈不是也沒有失去那段時間的記憶?
不對,不對。
以他的精明程度,如果有記憶,應該會懷疑她跟宮千暮是同一人才對。
而按照他的性子,如果知道了她們兩個是同一人,肯定早揭穿她、早捏死她了,她又怎麼可能還安然無恙地躺在這裡,甚至還拿到了佈防圖!
所以,他應該的確是沒有了那段記憶。
可她的懲罰也的確是沒有發作。
是發作時間延長了,還沒到時候嗎?
她不知道。
……
書房裡,步封黎坐在桌邊,眉目低垂,正在看文書。
鍾力站在一旁幾次欲言又止。
步封黎挑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說。”
“屬下不明白,王爺讓隱衛扮成刺客半路刺殺,還讓屬下趁機打暈王妃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試探王妃嗎?王妃其實根本就不會武功?”鍾力一臉疑問。
將手中的文書合上扔於桌上,步封黎抬眸:“她不會武功?你去問問謝白她會不會?本王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跟本王說真話,她說她食了一種練氣的丹藥,內力盡失,所以本王讓你們演這一出,事實證明,她沒有騙本王,的確內力盡失。”
鍾力汗。
就為了試探那個女人的一句話是不是撒謊,如此興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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