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馬鞭,很重,足以將一個成年人抽個半死,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晉綏軍的面子,這馬鞭是抽在那個口不擇言的混蛋身上,更是抽在晉綏軍的臉上。
陸軍上尉和勞道石等人忘記了四行團和唐刀的名頭,可不意味著正在庭院中喝茶聽曲的陸軍少將不知道。
一聽到手下來彙報,一個自稱第22集團軍麾下四行團團長唐刀的人和自己那個多少沾點兒姻親的混蛋起了衝突,原因還是當著人家的面說川軍是叫花子軍,陸軍少將當時就砸了手中的茶杯。
不是惱怒有人敢惹自己的人,而是,自己人惹的不是一般人那!
四行團就不用說了,全國之軍中,能擁有以戰場命名的步兵團有幾個?四行團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們的團長唐刀,先戰四行,再戰松江,而後嘉興、廣德,可是一路拼殺出來的超級狠人,宰掉的日本人都是以千計算。
這樣的傢伙,誰敢就當他是個陸軍上校,不知多少旅長、師長碰到他都是平等相交。
所以,這位大旅長離的不近,卻是幾乎和他麾下那位上校團長一同抵達軍營,自見到將勳章掛上的唐刀第一面,他就知道糟了。
人家連勳章這種類似於‘丹書鐵券’的榮耀都擺出來了,明擺著是不肯善罷甘休。
果然,哪怕這位少將旅長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但唐刀的條件依舊苛刻的讓人難以接受。
勞得石再如何混蛋,那也是他這個少將旅長的人,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唐刀這是一點也不給他留面子啊!
堆了半天笑容的臉一下就冷了。
場中的氣氛猛然沉寂下來,近乎於凝固。
清清嗓子,剛想說話,一名掛著中校軍銜的軍官急匆匆從軍營外走來,附在陸軍少將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陸軍少將的臉色微微一變,掃了一眼唐刀,剛剛消失的笑容重新浮現。
“此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唐團長,自是該打!那就如唐團長所說。”陸軍少將揮揮手。“還愣著幹什麼,拖下去,行刑!”
滿場晉綏軍軍官皆不可置信,勞道石的慘嚎聲響起,而唐刀卻硬是一直站到40馬鞭抽完,勞得石氣若游絲,才向陸軍少將行了個軍禮,握著手說了幾句場面話帶著麾下騎兵離開。
那種囂張,簡直是聞所未聞!
沒人知道中校副官究竟在少將旅長耳邊說了什麼,直到許久以後,才有人傳出這個秘密。
戰區司令部傳出命令:“唐刀上校此行乃為軍事機密,暴露行蹤者當予以重處!”
這只是他們能知道的。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在四行團騎兵營於大道上狂奔至城門口的訊息送到一座幽靜小院後,那個帶著黑邊眼鏡一臉嚴肅眼神犀利的老人,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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